第十七章 嚣张的鄂大泼 (第2/2页)
好的教大欢布膳,如果她也不熟悉,干脆去别的殿去请个懂规矩的伺膳公公。” “这有何错?”载淳侧身望了望小禄子。“朕不在养心殿,你惹她做什么,你运气好,今日给朕撞见了,朕若未经过此处,你可不活该跪了吗?” “皇上,努力只觉得冤,自从跟了皇上,小禄子自问,尽心尽责,忠心不二,凭什么要被欺负呀?” 载淳挑一挑眉,望着鄂嬷嬷,“嬷嬷,禄哥儿问朕凭什么,朕也不知如何答呀?” “凭我鄂桂香乃东宫亲定乳母,且多年来尽心尽责喂养皇上,你小禄子做的到?”鄂嬷嬷哼的一声,双臂抱叉在胸前。 载淳挑起眉,睨了她一眼,“尽心尽责?是吗?皇额娘是这样交待鄂嬷嬷照料朕吗?朕得去钟粹宫问一问皇额娘。” “问什么问!谁都知道你不是皇后生的!你额娘不过是一个小小的贵人,成日抱着皇后大腿装模作样,什么龙种,谁说的明白那事儿!” “放肆,这大不敬的话岂是任由你说?小禄子,把鄂桂香给朕捆起来!”载淳终究是恼了,指着鄂嬷嬷,小脸涨得通红。 小禄子一靠近鄂嬷嬷,她便犟着身子不肯动弹。 “你若不心虚,会怕老奴说?皇后无子,众人皆知。” “小禄子!掌嘴!朕看这鄂桂香是要反了!”载淳猛的一拍桌子。 小禄子哆哆嗦嗦地靠近鄂嬷嬷,轻轻的拍了一下鄂嬷嬷的脸,鄂嬷嬷两牛眼一瞪他吓得小禄子直哆嗦,哭丧着脸,跟皇上说:“奴才,奴才怕她……” 载淳将小禄子扒到一边,“你怕她?你怕不怕朕送你去皇庙?” “皇上……”小禄子一把跪下,“奴才怕打不好,怕打歪了……” “给朕起来,你搞什么名堂啊,打人也怕?”载淳对小禄子的理由哭笑不得,只好拽他起来,“跟朕去钟粹宫!”
“小禄子,朕给你出头,你却关键时候掉链子,朕的脸都被你丢光了!看下次叫人欺朕还管不管你!” “皇上,咱凭什么被欺呀?!皇上是九五之尊,奴才与福哥儿是‘左右护法’!为皇上的颜面抗争到底也算错?” “禄哥儿,你这会晓得狠了,刚才那怂瓜样,气死朕了!” “嘻……皇上别戏弄奴才了。”小禄子扭扭捏捏地笑着。 “作什么!不许扭!跟安德海似的!” “这,皇上……太监不都这样么……” “朕宫里的不许!你们几个!谁再这么扭把!别让朕逮住了,否则‘掼交大刑’伺候!”载淳插着腰,他最见不得谁在他跟前不男不女地扭把。 “鄂嬷嬷走路也扭着呐,她算男还是女呐?” 载淳与小禄子去钟粹宫的途中正经过景运门,正巧瞧见鄂嬷嬷又提着皇上的小食盒带着大欢给她的女儿佟欢花送膳食。 “小禄子,算你能!你可考倒朕了。” 佟欢花见额娘故态复萌,这次还带着大欢在,心中火气一下子蹿了下来。“额娘!你这是作甚呐!为了几口吃的,至于么?!” “傻丫头,这瓜儿这些时日不在养心殿,你与大欢要趁机多吃些,万寿之时,也不知恭亲王带不带管家进宫,人林祥可俊了,能文擅武,丫头你福气来了,他正室过世几年了,王爷与东太后作主,林祥应承的亲事,你不趁这日子多吃些长饱满些,那林祥反悔你可别后悔。”鄂嬷嬷恨铁不成钢地戳了戳佟欢花。 “额娘,良缘乃天赐,人若不愿,‘欢花’吃成个‘欢瓜儿’也无用呐,倘若有缘,那也是‘千里姻缘一线牵’,额娘别cao心了,您照顾好自己和皇上罢!” 鄂嬷嬷拍了佟欢花的脑袋一下,“奴才骨相!” “额娘,咱们包衣世代承蒙皇恩养命,本就是奴才呐,自然应该安守本分呐。”佟欢花毫不留情地反驳鄂嬷嬷,“咱们旗人本就是外族,若非主子庇护,汉人怎会甘愿臣服?如若咱们自己都对自己的主子不忠,汉人又凭什么允许旗人占其家园,拥其财物?”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莫名奇妙的话,什么旗人、汉人,叫你吃几口内你跟我扯那作什么?小皇帝是我一口一口奶大的,我十月怀胎的小丫头刚长成形儿便活活饿死了,如今都不认我鄂桂香的功劳苦劳了,她们都是主子,怎样我也得依,如今小皇帝也骑我头上了,那额娘这一世辛劳是图个什么!” “额娘,您想图什么呀?主子哪头也没亏咱们呐。” “你个胳膊肘往外拐的蠢货!不是你老娘劳苦功高,主子管你老爹烂帐!” “额娘,您真大个脸面呐,东太后也得看呐。说穿了娘娘可不是看皇上面子么?皇上总有长大成人要亲政那日,两宫太后都指着皇上养老呐,若非东主子作主,欢花可是被卖去受苦喏,皇上倒底对咱们有恩,您这年纪,不愿认皇上个主子尚在情理之中,咱大欢才几岁?教他这邪门儿歪道,他真出什么事,小姨她能依您么?” “大欢胆儿本就小,你少吓他,怎么?这御膳就他爱新觉罗的儿子能用?祖宗那江山是他一个打下来的?多少将士抛头颅洒热血?他若有那个担当,做奴才额娘也认了,不过一个傀儡娃娃,什么天子不天子的,要胸襟没胸襟,要能耐没能耐,我就让大欢吃了他的食儿,坐了他的龙椅,他能怎么?了不起哭着去钟粹宫告状,你额娘!不怕这一套!”鄂嬷嬷凑到佟欢花面前竖起食指摆了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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