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九章 葬兵谷 (第2/2页)
可能造成巨大的破坏。 “这是真正的凶兵之魂!”老妇人开口道:“它们曾被打散,但漫长岁月过去,如今又重聚了。” “秀姑娘不是每隔一段时间便来净化一次吗?”林一凡疑惑道。 “这些都是天生的凶兵,与那些后来化为凶物的神兵法宝不同,它们很难净化,即便成功,将来也会再次堕落,姑娘不愿白费力量,便将它们放在葬兵谷最外围,任其自生自灭。”老妇人道:“方才那道光来自一个剑柄,曾吞噬过七颗星辰数千亿生灵的血rou,造下无边杀孽!” 林一凡轻咦一声,道:“没有业力加身吗?” 老妇人道:“凶兵无惧业力,业力非但不能让它们走向毁灭,反而会让它们更加强大!” 林一凡沉默片刻,道:“神兵主杀,本为凶物。” 老妇人先是一怔,而后微微感叹,道:“看不出来,你的心性竟已残忍到那种地步。” “残忍吗…”林一凡低头沉思,不再言语。神兵本就主杀,若不够凶,如何能够发挥出最大的威能?当然,神兵是神兵,人是人,神兵主杀,并不意味着其主人也是杀戮魔头。 老妇人说他心性残忍,或许是将他误解成了那样的魔头。 可无论误解与否,她的话仍旧给林一凡带来很大的触动,漫长岁月与世隔绝,他亦能察觉到自身的变化。修炼,以杀戮源力淬炼神魂,让他杀戮**大增;十几万年甚至是更长时间的孤寂,他的心性越发冷漠,寻常的人或事已经很难引起他的情绪波动。 一个剑柄吞噬七颗星辰数千亿生灵,这样的事放在漫长岁月前尚未与天道决战之时,少说也能让他愤慨一阵,可现在听在耳中就和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差不多。 “修行即修心,难道我已经迷失本心了吗?”林一凡扪心自问,但又立即否定了。他的意志前所未有的坚定,只是有些东西随着时间的流逝悄然改变了而已,他依旧是他,却再非从前的他。 天昏地暗,有墨云伴着血光飘动,远处无尽兵魂在嘶吼咆哮,如天雷震动,杀音惊天动地,搅动无边风云,引发诸般异象。
西北方向,一片血光笼罩在天穹之上,有怒吼,各色鲜血洒遍人间,四处都是残缺的肢体、残骸;有仙佛陨落,光雨漫天,倒映出一道道或出尘、或悲悯的身影。 正东方向,一头不知名的古兽虚影浮现,庞大的身躯顶天立地,猩红的眸子里满是冰冷与杀机,它手中捏着一颗莹白的心脏,缓缓咀嚼,发出“吭哧吭哧”的声音,可怕又刺耳。 …… 暗处还有许多强大的存在蛰伏,林一凡没有神识,灵觉因此而大减,但也模模糊糊有些感应。宇宙的寿命有多少他无法知晓,但可以肯定的是,能够存活到现在的兵魂都是凶魂中的凶魂,因为兵魂之间彼此吞食,弱者早就消散在岁月长河中。 “哗啦!”一条绵延数百里的山脉剧烈晃动,宛如巨龙翻身,抖落下一块块巨石、一株株古木。 “轰!”它猛地腾空而起,巨大的形体在地面上投下一大片阴影,数不尽的山石林木簌簌而落,终于露出了最原本的面目。 这哪里是什么山岭,分明是一口巨大的断刀,刀身通体黑色,血光冲天,隐约间可以看到万千厉魂在其中咆哮哀鸣。 “轰隆隆!”断刀破空而来,刀芒绵延数千里上万里之遥,贯通了天上地下,恐怖无比,无边的杀气让没有丝毫防御力量的林一凡如遭雷亟。 “哼!”老妇人冷哼一声,无形的气势笼罩林一凡全身,顿时让他好受了许多。她本慈祥而和蔼,但此时却有冷冽的杀意透出,似乎对这口断刀很是厌恶。 石门内部的世界规则完整,葬兵谷同样如此,老妇人施展莫大神通,顿时让整个葬兵谷的天地大道为之共鸣。 “轰!”大战顷刻间爆发,但又很快结束,老妇人果然强大得难以想象,引动万千大道,只片刻时间就将那断刀彻底压制,最后一巴掌将它扇飞出数万里之遥,再未归来。 “这口断刀吞噬了大量兵魂,算是葬兵谷外围最强的几件凶物之一,寻常的大能未必是其对手。”老妇人说道。她口中的大能自然不是大荒世界中的极道境界强者,而是这个世界的大能,很可能与大荒的至尊处在同等境界。 两人一路前行,中途又爆发了几场大战,但都被老妇人轻松解决。她的实力真的强大得难以想象,林一凡甚至怀疑她超越了大荒真正的帝王,达到了“二”的境界。 这并非没有可能,秀姑娘称她为婆婆,可见她存在的年月有可能比秀姑娘还要悠久。秀姑娘缔造轮回之时宇宙尚未经历多少纪元轮回,用新生来形容也不为过。一个自宇宙新生之际便已存在的生灵,一直活到宇宙彻底死亡,其实力毋庸置疑。 两人前行了十余万里,终于来到一个巨大的山谷附近。这里相对来说要平静很多,没有浓郁的杀机、凶煞之气,但却充斥着一股更加磅礴的力量。 “唰!”一道修长的身影出现在两人前方,眸光冰冷而死寂,杀意时而浓郁,时而稀薄。 “前辈,你不是说这里没有男人吗?”林一凡望向那道身影,忍不住开口询问。 “他不是真正有血有rou的生命,算不得真正的男人!”老妇人道:“他是兵魂凝聚成实体化形而出的生灵,实力在整个葬兵谷都排在前列,非绝顶大能不可力敌!” “越皇剑,还不醒来!”她大喝一声,开始念诵某种古老的经文,一时间天降祥云地涌金莲,诸般异象纷纷呈现。 这种经文很是奇特,便是林一凡听了也觉得心中空明宁静,他没有迟疑,赶紧将各种音节悉数记下。 越皇剑同样受到极大的影响,死寂的眸子里有些许波动泛起,有时清明,有时迷惘,时而暴怒,时而沉静。他似乎与老妇人是旧识,中途一直不曾动手。 就这样一直过了大半个时辰,他身躯陡然一震,眸光刹那间变得深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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