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63 (第3/4页)
对待女色上的不令辞色,都让恵大长公主将标准一再放低。一年又一年,到如今她的要求很简单:儿子能看上。 本来她都不抱期待了,没想到一趟青城之行,万年铁树突然开花,“龙阳君”转了性子,这怎能让她不惊喜。身处大夏绝对统治阶层,大长公主想知道一个商户的底细,那简直再简单不过。暗卫原先对各皇商明察暗访的密档第一时间摆到公主府案头,看到蒋家百年来各种积善之举,她已经对这户人家教养出来的姑娘有信心。在某些时候她跟儿子的想法一样,咱们皇家已经是天底下最大的豪门,公主府与广成王府更是哪哪都不缺权势,谁嫁进来都是高攀。娶妻什么的用不着门当户对,更不存在锦上添花一说,最重要的就是喜欢。 就是这么任性! 可任性之余她还有皇家人的多疑和谨慎,毕竟统共就这么一个儿子,还是陪着她辛苦过来的,娶个媳妇怎么能掉以轻心。 有密档还不够,必须要知道本人啥样。所以本次南下审理吴有良叛国谋逆一案的钦差还肩负一道使命,那就是查探皇商蒋家千金的底细。 钦差要是早来三个月,满青城定都是箫矸芝的美名。可他们来的这时候,正是箫家倒台,箫矸芝名誉扫地,而通过几次争端阿玲赚足人心之时。用蒋家炭保住一季收成,又靠蒋家势力从箫家拿到丰厚的毁契银子,出来的生丝更是要交给蒋家,就这样满青城哪个人会说蒋家姑娘不好? 不仅百姓说她好,阿玲本身的表现也足够给力。为了接手蒋家生意,也为了筹备青城绸市,她简直把两辈子欠缺的努力都用上了。 于是在钦差眼里就出现了这样一幅奇景,明明是个商户人家的姑娘,却是万民称赞、干练有为。论本事论品德,比起京城那些高门大户倾力培养出来的闺秀,简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再不信,有小王爷震着,他们也不敢随意捏造,只能把所见所闻原原本本地写好,洋洋洒洒一厚摞送回京城。 京城的恵大长公主也知道这份奏报有水分,可有水分那又如何,能把人糊弄过去也是本事。总而言之,这姑娘肯定不是个差的。 她就说自家儿子眼光不会差,看来很快就会喝到儿媳妇茶了。 大长公主表示很满意,而她满意了,太后和皇上也没法不满意。没办法,谁叫这大夏最尊贵的两位,一位曾为了儿子含泪把女儿送进了广平王府那个火坑,另一位更是从小听娘说、本人又亲眼目睹皇姐为他付出了多少。偏偏这般付出的女儿从来不居功,而且还恪守礼仪,从不给他们找麻烦,这让两人连补偿的机会都没有。 如今人只是想要个出身低点的儿媳妇,并且这儿媳妇各方面都很优秀,简直是草窝里蹦出来的金凤凰,他们还有什么理由反对? 在阿玲不知道的时候,大夏最为尊贵的三人都已经认可了她。在认可后,大长公主就给陈阳发了道密令:一定要保护好她未来儿媳妇,以及有机会多促成两人感情。 没办法,大长公主婚姻不幸,她希望自己儿子可以圆满些。 后面这点陈阳也不懂,只是此时此刻,看着这般紧张的小王爷,他觉得自己已经完成了大长公主吩咐。 青城百姓富庶,商贾更是富到流油,多年下来形成了斗富等奢侈的习性。蒋先虽本性务实,有些事情依旧不能免俗。 既不想违背自己的原则,又要迎合本地风俗,同时给大夏四面八方前来青城的商贾一种财力雄厚的印象,同时借此震慑,这的确是个难题。但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这事虽困难,但却难不倒执行力无比强大的蒋先。 不就是简朴又奢华么?再简单不过! 一大早,大夏南来北往的商贾来到鉴湖码头时,就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金子!整个码头全是金子。先不说正中央九尺高台全是金光闪闪的颜色,就连高台上延伸下来的路,也皆由金砖铺就。 这就是蒋先想出来的办法。所为奢侈,不就是花钱多,我蒋家全用金子总可以了吧?至于简朴,待用完后这些金子会悉数搬回蒋家库房。其实整个过程,也就是将库房里那些沉积多年都快要长毛的金子搬出来透透气。 透气的效果就是,那些外地来的商贾完全被蒋家惊人的财力震慑住了。都说淮南那些大盐商有钱,可如今看来蒋家这进贡绸缎的皇商也不容小觑。那可是金子,平日他们捧在手心里的金子,竟然就被这么随随便便拿出来铺路。踩在金砖铺就的大道上,他们觉得浑身轻飘飘的。 而青城本地商贾则是暗叫一声——俗! 祖祖辈辈富庶,本地商贾早已从最初的比金银比吃穿用度,变成了如今的比底蕴,比谁更雅致更有品位。举个例子,张三拿出一箱金元宝,比不上李四弄张有些名头的画。一张画比不得金银能抵吃穿,但大家之作往那一摆,整个格调立马提升。 当他们不知道那九尾老狐狸打得什么如意算盘?这金光闪闪的不过摆出来看看,到头来还不得收进蒋家库房?弄那么多金子,俗!简直俗不可耐!
在念叨着俗的同时,他们难免想到了其它方面:这么多金子,会不会违制? 为何天下只有一把龙椅?难道只有皇帝打造得起?不!龙椅虽贵,但稍微显赫些的王公贵族,拿出打个椅子的金子还是不在话下,那般气派的东西为何普天之下独此一份? 这就是规矩! 士农工商,每一阶层又无形中划分出许多小阶层,哪种身份可以用什么都是有规矩的。蒋先虽是会首,但归根结底也只是个商人,他能用这么多金子? “阿爹。” 站上高台正中,居高临下阿玲对四周情况一览无余。虽然表面上目不斜视,可她目光焦点难免集中在先前沈金山的党羽身上。 今日最有可能出变故的便是他们! 察觉到其中有人露出疑惑,宽大衣袖下的手往边上揪揪,她以微不可见的声音说道。 “恩?” 预料中阿爹慈祥而温和的声音没有出现,阿玲下意识地扭头,就看到一张俊美无铸的脸。日出东方,稍有些泛红的照样打在他脸上,光晕照得他如下凡的神祗般。 此时此刻她心底不由升起迷惘,先前如何忍住对他冷若冰霜、视而不见?这般俊美的少年,无论做错什么,单是看到那张脸便能轻易原谅。 这种念头一旦升起,便在阿玲心里扎了根。李大儒、阿爹甚至陈志谦都曾教导过她,看人不要只看表面,最主要的是看心性。她为自己这般想法感到羞赧,一直存留在心里。直到后来入京见到大长公主及太后,听他们说起玉哥哥童年趣事。 “打小就是个混世魔王,偏又生得那般好看,让人明知道该罚,可看到那张脸露出无辜,又委实下不去手。” 彼时她已知晓玉哥哥种种嚣张情绪,默默脑补着他无辜时的神情,再见面前两位尊贵之人,她有了惺惺相惜之感。 当然这都是后话,此时此刻不止阿玲,扭头看向她的陈志谦也有同样的感受。 这丫头真心适合红色,晨光下一袭红衣的她,稚嫩中带着丝妩媚和张扬,美艳到不可方物。这般美貌又完全合他心意的人,过去几****是怎么忍住不见的? 想到这他心思难免躁动。玄色衣袖下的手紧握成拳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