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爱未殇_48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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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8 (第1/2页)

    晚间下火车的那一刻,只穿了一件T恤的我,在惊叹于西藏一明如洗的璀璨夜空时,也体会到了稀薄空气中的透心之凉,实打实地打了个寒颤。

    然而再怎么懊恼也已经来不及,还好定了旅馆,想着明天找个商场先买件厚棉袄也行。

    心里记着木易的叮嘱,在火车上几天几夜没有办法确认邮件,于是请旅馆的人帮个忙,借用他们的网络,收了一下邮件,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

    回到房间,在近乎于黑暗的,带着一股异味的厕所里洗了个冷水澡出来后,就接到了木易的电话:“雪茵,你怎么一个人跑到西藏去了?”

    “啊,你怎么知道?”我差点想问他是不是会算命?

    这是木易第一次用有些生气的语气跟我说话:“你简直胡闹!这样,你先把你现在的地址给我,然后待在原地不要动,哪里都不要去……”

    他还没说完,我一个响亮的喷嚏打得极为干脆,他一听更着急:“雪茵,你听我说,西藏那里现在交通商业都不发达,你一定要注意保暖,保持呼吸平缓,不要跑不要跳,更不能着凉,要不然高原反应会更严重。我明天就到,你不要乱跑,就在旅馆里等我,听到没?”

    “噢。”我答应着,他电话里说得好严重的样子,高原反应听是听过,不过,应该也没那么夸张吧,我觉得木易是有点紧张过头了。

    他好像很不放心又很匆忙:“我现在要先去买些东西,你就在旅店里找点东西吃,把自己吃得热热的,盖上被子睡觉,不够就跟旅店的老板再要多一床,有什么不舒服立刻给我打电话。”

    “噢。”

    听了他的话在旅馆里要了一碗拉面却觉得没什么胃口,勉强吃了两口,觉得也没那么冷了。于是,回房间刷完牙后裹上被子睡觉,睡之前还想,这牙刷真不好用,明天要去买个新的,接着这一睡,就睡入了意识迷糊的边缘。

    总觉得接下来的几天十分的渴睡,醒来的时候很少,而且都是迷迷糊糊的。

    有一次胃里面好难受,想吐。于是翻了个身,旁边好像有人,刚开口想说话就吐得一塌糊涂,那个人拍着我的背,说:“没事没事,吐完了就好。”

    听声音像是逸深,我开口问:“逸深,是你吗?”

    逸深好像顿了顿,说:“嗯,是我,我喂你喝点水过过口吧。”

    恍恍惚惚听到逸深说:“雪茵,对不起,我不该给你时间放任你去喜欢他,让你这么难受。”

    我喝了水昏昏地想:“我喜欢的不就是你吗,怎么会是他呢?哪个他呀?”沉沉地睡了,

    又有一次,我醒来,眼前一片黑暗,我问:“逸深,这么黑,怎么不开灯呢?”

    逸深说:“现在是晚上,我们在雪山上看星星呢,哪来的灯啊!”

    我说:“我们在雪山上啊,可是怎么一点都不冷呢,是你帮我拿来的棉袄吗?”

    逸深说:“是啊,是我帮你拿来的。”

    我又沉沉地睡了。

    还有一次,醒来后觉得阳光好刺眼,刺得我睁不开眼睛,我说:“逸深,快,把窗户关起来,我眼睛好痛。”

    逸深用手来捂我的眼睛,说:“这里的阳光这样好,我带你在外面晒太阳呢,这样有没有好一点?”

    “唔!放在这里别动。”我摁住他的手不许他松开,还是沉沉地睡了。

    应该是某天的清晨,明明是很好的清甜空气却偏偏混合了刺鼻的消毒水味道,四肢百骸飘渺得不像是我自己的,整个人临近虚脱。在那一刻,我灵台忽然清明,有晓风经窗而入,让我清楚地感觉到我头痛欲裂。

    费劲地撑开双眼,胡子拉碴脸色灰败的木易不过就披了件军大衣趴在病床床沿,头发蓬乱,神色憔悴,哪里还有半点木总经理一贯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淡定闲雅。我忍不住吃力地抬手去摸他的脸颊,糙硬的胡茬提醒着我不过是因为他我才可以这样任性。

    感受到我变化的他睁开双眼,一瞬间,毫不掩饰的狂喜在他脸上铺开,他笑得像个孩子一样满足:“谢天谢地,你总算醒了。”他摸摸我的额头,“总算退烧了,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一开口我听到自己嘶哑的声线:“木易,我这是怎么了?”

    因为条件限制,床板很硬,也没有多余的枕头可以拿来做靠垫,他扶我坐起来,就让我靠在他身上,拿过旁边的一个保温杯,倒了一点热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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