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墓尸语_第8章 移魂音乐盒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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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8章 移魂音乐盒 (第1/3页)

    (一)

    我的脚下是一条泥泞蜿蜒的碎石土路,路的两旁长满了各种齐腰深的无名杂草和盘根错节的参天古树,周围则全是连绵不绝的黢黑群山。我茫然地扭头张望,不经意间树丛中几双泛着诡秘绿光的小眼睛突然闪进了我的视线,可再仔细瞧时那些怪异的小眼睛又忽倏不见了。我的心里一怵不觉加快了脚步,刚走了一小段路我便伫足停了下来:这是哪里?我为什么会在这里?我明明记得自己刚才一直都在高中老同学王小刚家的“回首高中时光狂欢PARTY上”的,怎么现在会来到这荒郊野外?

    正当我不知所然之际,一阵悠远冗长的呼唤声蓦地在我耳际响起,“一航,一航……”那声音犹如一根勾魂杖般摄人心魄,我一路狂奔连滚带爬地跑出了几百米后,在一块巨大的岩石上坐下来喘气,此刻天色已经接近灰色,估摸过不了多久,一切就会沉入到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之中。

    喘完气抬起头的刹那,我竟看到了一个脸色灰黑目光冷咧的瘦高个老头正咄咄地盯着我看。

    “大爷,我在这里迷路了,您能帮我离开这里吗?”我不顾那老头的冷脸,无比尊重地问。

    “小伙子,你知道自己此时身处何地吗?”老头翻了翻眼皮,沙哑着嗓子问。

    “不知道。”我呆了呆摇头。

    “那么我告诉你,这里叫无归山。”老头抖了抖嘴角,似笑非笑地说道。

    “无归山?怎么会叫这样的名字?”我脱口说道。

    “无归即是不归,来这里的人通常都会留下来不走,所以就有了这样的名字。”老头说完,嘿嘿地怪笑了一声。

    我的心里毛毛的,仿佛有两条蛇信子在里头游伸。

    “如果不想再继续呆在这里,就跟我走吧!”老头背着手转过身子,自顾自地往前走去。

    我紧跟着他,走了长长的一段山路后,在一幢青砖黛瓦的两层旧式小楼前停了下来,老头弯着背在口袋里摸索出钥匙打开了门,转过脸来面无表情地对我说:“进去吧,这就是我的家。”

    屋子很大,雕梁画栋的室内居然还保持着五六十年代时候的风格,客厅正中是硕大的*画像、画像下方摆着一张工艺精美的雕花八仙桌、桌面上放有一盏盖着透明玻璃灯罩的煤油灯、煤油灯的右侧是一株插在青花瓷瓶里的盛开的白莲花……突然我的目光被一张年轻人的照片吸引了过去,那是一个俊朗帅气英姿勃发的男孩,应该不会超过二十五岁,只不过照片中的他神色呆滞表情僵硬,仿佛遗容一般。

    “大爷,这位是?”我有些不自然地问。

    “一个死人。”老头沉吟着回答,声音仿佛是从喉咙里发出来一般。

    我缩着脖子打了个寒战,莫名地一阵寒意。

    “想吃什么?面条、白粥、玉米糊?”老头低低地问。

    “面条吧,您这么一问我还真饿了。”我舔舔嘴唇,顿感胃部有些明显不适。

    “稍等片刻。”老头拖动着缓慢的脚步,渐渐隐没在转角的黑暗中。

    我环顾着绕着屋里屋外走了一圈,走回来时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情,这屋子的情况较我刚进门的时候似乎发生了一些明显的变化,我记得我刚进门的时候,那八仙桌上的白莲是盛开怒放的可是现在那白莲花居然成了一枝枯萎成粉泥状的“黑莲”,还有那煤油灯里面本来满满的媒油也突然间不知去向,再去看那个男孩的相片时竟发现那相片突然变成了一张空荡荡的白纸,森冷诡异的白色似乎死人的白幡一般惹人生畏。

    “面条来了,是rou丝面。”老头把一碗热气腾腾的面端到我面前。

    我一把抓住老头,将他拖至那张白纸面前,惊魂不定地问:“这是怎么回事?”

    老头晃晃脑袋咕哝道:“他一般习惯早睡。”

    我一把拎起老头的衣领,直眉瞪眼地望着他喝道:“说?你引我到这里,到底是为了什么?”

    (二)

    老头轻轻一笑,不徐不疾地说:“想不想听听他的故事?”

    我慢慢地垂下眼睑吐了一口气后,松开了抓在衣领上的手。

    老头刚想说话的时候,我的脑袋感受到一种录音机换频时候的振动,接着经过一阵吱吱的刺耳哨叫声后,我的意识陷入到了一片漆黑之中。

    “浩哲他怎么了,怎么突然睡到沙发上了。”这是我的死党兼同桌何其舟的声音。

    “咦,他怎么跑这里来睡懒觉来了,快起来该回家了。”那是曾让我魂牵梦萦几百回的班花韦虹,我能感觉到她那绵柔的手指拉动我手臂时的触感。

    “臭小子,居然跑这里来睡觉了。怪不得刚才的假面舞上我总觉得刚才缺了一个人,快醒醒我的大少爷。”胡天的口臭似乎依旧没有什么改善,那无法名状的怪味飘到我的脸上又让我忆起了当年自己捏着鼻子喝斥他的情景。

    “兴许是累了,刚刚还兴致勃勃地在听我那个八音琴盒里的音乐,要不今晚就让他住在我里吧,反正这几天我爸妈都去海南了,家里就我一个人。”王小刚的声音温婉如昔,他边说边为我盖上了毯子之类的东西。

    突然,我记起了一些事情,今天是我们这帮高中时最要好的老同学一起相约重首的日子,自从两年前各自考上不同的大学后,这应该算是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全体重聚。

    后来……,我的脑袋变得如同接收不到信号的电视一般又开始模糊混顿,接着一个连一个的涟漪状的圆圈开始在我的脑袋里盘旋,密密地一圈套一圈,一圈再套一圈不知道何时是个头?就在我快要放弃这缤繁杂乱的意识的时候,脑袋中的镜头竟意外地清析起来,是王小刚他正笑吟吟地朝我走过来,手中捧着一个模样奇怪的八音琴盒,说它模样奇怪实在是因为不但它的“块头”硕大无比,而且打开八音琴盒的盖子,我在里面看到的居然是一座用粘土砌成的小山,虽然是微型的可是逼真的草木和一幢栩栩如生的小楼巧夺天工得让我咂舌,最玄妙的还不止这些,当里面的音乐响起时我才真正感受到了什么叫做仙乐飘飘,对就是这飘飘然的音乐让我飞离了当时的环境……越飞越高……

    “小伙子,你在听吗?”我的眼前蓦地又呈现出老头突兀的脸。

    “说吧。”我的扬了扬巴回应。

    “你刚刚看到的相片中的青年人,叫舒子健,他是我最要好的朋友。他勇敢、睿智、幽默、风趣、有责任感,一个不可多得的好青年。五十年初代的时候,国家刚刚解放,应舒子健的姑父之邀,我们俩人一同远渡赴英投靠他的姑父留学研修心理学,舒子健的姑父在当时英国的一家大型公司任职,具有一定的经济实力。所以到了英国后,蒙其照应我们的学习生活还算顺利。几年后,我们学业有成,虽然当时国内在心理研究领域还没有达到很深的认识,不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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