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玲珑心,一鸣惊人 (第2/2页)
哥哥着想?” 洛霞的妙语连珠连她自己都没有想到,说完惧了惧,不敢再看皇后的眸子。 太子心里咯噔一下,心里苦笑,他也想要问为什么。 为什么他一直那么努力地做好太子,都很难博得母后的笑颜? 为什么从小母后对父皇和其他人的事那么上心,而自己和洛霞却被丢给乳母? 为什么他母后总是帮着外人,而想不到他们兄妹? 有时候他真的真的十分怀疑,他和洛霞,到底是不是皇后生的。 更深夜漏,牵夷拿了披风帮站在窗前眺望的人系上。 “牵夷,你说他还在介怀着当年的事吗?” 外面的寒意可以用披风驱散,那心里的寒意呢? 像是深渊,一直没有阳光照进来。 牵夷的手顿了顿,“时间一久,皇上就会忘记的。” “时间?十多年过去了,若不是洛霞的舞,他可能会一直不提,或许真的可以淡忘。” 时间这个东西,不是会淡化,而是把原本活生生存在的东西,更加深刻了。 夜凉如许,汗衾侵衣透,一晌贪欢。 一个御林军守卫在当夜值班回家时,宿醉不醒地倒在一个酒馆里。 期间呓语把元宵宫宴上的事,事无巨细地都道了出来。 尤其是宫宴上神乎其技的云卿的表演,传到市井时,更是绘声绘色。 从中也道出了醉花间酒的传奇,味如百花,醉之引蝶的奇事。 这会子不知道是真是假,大家都跑去悦来香一证究竟。 搞得当日悦来香多了许多醉汉,酒也供不应求。 当一个书生终于看到一只小彩蝶时,他才倒在了桌上。
虽是春天回暖,可是现在哪里来的蝴蝶,可见,不经过思考的传言,是不可信的。 跑堂看着一桌一桌醉得乱七八糟地客人,苦着脸,不知道如何是好。 丁掌柜也只是无奈一笑,我之怀矣,自冶伊戚,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吧。 因为醉花间而盈利,也因为醉花间酒而收拾面前的烂摊子。 云卿在温家听得采蘋说外间如何如何,没有心思,认认真真地描着字。 她实在是无法想象,她外公说了一晚上,只是说她的簪花小楷太丑。 云卿想着,她外公一定是知道自己会左右手都会书法的。 不然怎么会提她才女娘右手的小楷是闺中典范就是先太后也是赞不绝口。 “大小姐,清苑少爷他们来了。” 云卿听着,兴奋得赶紧把一本一本的写字本抱到四人面前。 一副奖励四人的表情,那神情傲娇之极。 早朝时候,徐学士以鸿篇巨制,求皇帝把云卿作的画赐给他,皇帝大手一挥,拒绝了。 但允许宫廷画师描摹,赐给徐学士。 一拿到手时,徐学士就广邀好友,前来品鉴。 至于外间的传言—— 烹茶之风开始在京中风靡,上门求拜师的络绎不绝。 各闺秀也不再待在绣楼里绣花,更多的是烹茶赏画,以福嘉县主为范。 总之解放和发展了一些女子的兴趣爱好,不再以女红为主。 还有的儒生拿了画要云卿指点,求签名。 以至于云卿都不敢出门,别说回曹府了。 宁成侯府曹家。 曹尚书想起方才在淮国公府外目睹的一切,神情极是复杂。 因为几个门生和同僚都想要观瞻一下云卿的笔墨,可是闺阁女子的东西哪有外传的? 想了想,曹定远才决定去接云卿回来,给几个门生评点画作。 经昨晚,他不得不承认,云卿的画艺真是神乎其技了。 然而,驱车到时,淮国公府外集满了人,都拿着手里的画作和诗词,求云卿一观。 所以,他回来了。 回想起往日在自己面前沉默敛首的女儿,这个他从未真正关注过的女儿。 和家里的其他女儿截然不同,平时不起眼,仔细看时,却别有一种大气端庄和世家大族的雍容。 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她有了自己的人脉,甚至比自己还广。 没有在温家长大,却样样不输京中闺秀,就这么悄无声息地,一步一步地站到了众人面前。 越来越闪耀地站在自己面前时,曹定远此刻是愤怒的。 他意识到,自己这个女儿从来没有把自己作为父亲的权威放在眼里。 从福星之命,到赈灾献策,开铺子,赚大钱,在元宵宫宴上一鸣惊人。 这些,他最为父亲,竟然全然不知。 更恼火的时,提起云卿,众人只知她是淮国公的外孙女,南湘夫人的女儿。 从来没有人说过,她是曹定远的女儿,是曹家的女儿。 是呀,她是福嘉县主,有封号的。 曹定远仿如醍醐灌顶。 原来他这个女儿,从进曹家开始就没把自己当曹家人,置身事外。 一步一步地谋划,甚至为了温家,主动入局。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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