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穷途和末路 (第2/2页)
披靡的气劲一浪接着一浪,一浪高过一浪,汹涌无匹,碾碎万物。 蚀风的身影却出现在佛光炽烈的毋什面前,双腿踢出。 毋什大惊失色。 血月全力一搏,可谁知只是障眼法。这一招声东击西的偷袭虽然不光彩,却在迅猛变幻的战局里真正起到了猝不及防的作用。 毋什冒着经脉震荡受伤的危险强提内力,在新力未生旧力已去的这一瞬时间里浑身劲力化为佛光爆散,甚至已经没有余力再去控制,汹涌的佛光集聚在双掌,迎向蚀风。 双拳双腿交击一瞬弹开,毋什暴退,蚀风尚未收势,这时却感受到了一股浓烈的杀意。 “极堑境!”蚀风感受到了一股致命的危机感,便要扭转身体狂逃,可是对方来的太过迅猛,而且诡异狠厉,当时便是一道锋芒闪过。 蚀风只觉得下身双腿剧痛,紧接着便看到了对方的脸。 “白起!”蚀风惊呼未曾出口,白起已经右手持着滴血的大戟,左手狠狠又是一掌印在蚀风的胸口。 胸骨碎裂声响起,蚀风的胸膛都凹陷了下去,整个人如同断线的风筝,挣扎着喷出一串血沫飞出数十丈。 而他与毋什鏖战许久,早已经到了渡云峰顶的最东面,再飞数十丈,就是云雾弥漫、无底深渊的悬崖。 血陵剑一声不受控制的哀痛颤鸣,陡然消失在空气中。 不过电光火石之间,蚀风便连带着血陵剑消失在渡云峰顶。唯一留下的,就是两条腿。 蚀风被白起的偷袭直接一戟砍断了两条腿。 七颗佛珠光芒骤敛,自空中缓缓飞向毋什。毋什收起佛珠,猛地吐出一口鲜血,面色复杂的看着白起:“你或者直接一掌打死他便罢了,又何必把他打落这万丈悬崖,死生不明,尸骨难寻。” 白起脸色一板,一股杀意若有若无的锁定了毋什,冷哼道:“你的意思是不相信我的实力,还是觉得我是有意放他走?”
毋什看着已经与自己不在同一层次的白起,一声苦笑,不再多说。 白起却是冷意不减,站在山崖边看着悬浮如静止的云雾说道:“他若是命大,从地狱挣扎出一线生机又能如何?这万丈深渊也足够把他在元宗锻炼数年的身体砸成rou饼。” 说着,白起又一扫周围,冷笑道:“元宗今日覆灭于此,他即便命大不死,一个身受重伤、残了双腿的丧家之犬,苟延残喘,前路穷途,也已经注定了命运了。” 毋什不由沉默,只是看着地上的那两条腿,截断的伤口里不断涌出逐渐干冷的血,殷入土地。 …… 重勿站在地上,血便流了周围一地。 他的脚步很虚浮,站的很不稳,或许是因为腹部受了一拳,导致里面的肠子断了几节,又经脉震碎导致剧痛难忍,他的头上混着血不断流着冷汗,痛到头晕目眩之后便是一阵踉跄,向前摔了几步才又站稳。 摇摇欲坠。 元宗的这些长老们都被打的很惨,惨的各领风sao,可互相比起来,还是重勿最惨,惨绝人寰的惨。 广弥只靠拳头硬捶,已经把重勿打的不成人形了。 以广弥的修为,三两招把重勿送进无间地狱不足为奇,之所以一直打到现在,是因为这个总是一脸慈善微笑的矮胖和尚很愤怒。 愤怒而生嗔痴,戒吝一死,广弥一时间已经顾不得什么慈悲为怀,更不讲什么以大欺小了。 广弥想拿着重勿好好出一顿气,折磨得足够狠,打的他足够惨,惨到戒吝在极乐世界里拍案叫好、抚掌大笑为止,然后广弥就会再满怀菩萨心肠的找回慈悲之心,一脚干脆利落的踩死重勿,一命抵一命。 遇到广弥,算重勿命歹。 看着重勿如此惨样,广弥有些不耐烦的甩了甩手,似乎是嫌满手的血太粘了,然后满脸笑容,两条眼缝都眯在一起,憨厚的笑着:“我佛慈悲,你shuangma?” 重勿看着广弥,面色清冷淡漠,只有被凝结的血掩盖的眉心的黑痣跳了跳。 广弥想了想,咧嘴一笑,露出洁白的牙齿:“你该知足了,让你多活了小半个时辰,本来是想直接把你弄死的。从你把戒吝的心脏捏爆那一刻开始,你就已经走上末路了。” 重勿目光依然冷漠。 广弥碎碎叨叨的说着:“元宗大势已去,长老级高手自顾不暇,狼狈搏命,剩下百来个半死不活的普通弟子不过是几拳就能解决的事,你们元宗啊,不行了。本来我是觉得不用来的,在藏经阁晒晒太阳,吃吃素斋挺好的,不过现在我觉得我来的很对,因为我可以亲手弄死你。” “不过你放心,出家人以慈悲为怀,我回寺里之后,为戒吝做超生到场的时候会顺便帮你也念念往生咒的!” 说着广弥憨直的脸上笑容陡然消失,转而狰狞,目露杀气的咬牙道:“戒吝在极乐世界当侍奉佛祖左右,而你,必永坠地狱,受万世煎熬,不得超生!” “戒吝是我师侄,于我亲如弟子,你敢杀他!你敢在我到的那个时候杀他!你敢在我面前杀他!” 广弥那还有高僧风范,狰狞如厉鬼,恨不得将重勿生吞活剥:“你敢杀他,我就敢弄死你!” “现在,马上!” 重勿还是冷漠,只是嘴角抽动一下,似乎是笑了笑,含糊不清,虚弱无力的嗤笑起来。 “你反应这么大,那个倒霉和尚真的不是你的私生子吗?” 广弥闻言,抬手便是一拳轰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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