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侍奉他沐浴 (第1/1页)
比如坊间关于他不近女色、喜欢男人的谣传,齐王也只能当作听不见的。·
桃夭夭听他这么一通话,总觉得自己学问不够用。这庸人自扰,是什么意思啊?
她不便去问,只默默记下,然后点头道,“不是关于你的就好。”
宇文昭瞳眸微沉,深邃的目光投在她的脸上,似乎想说什么,却到底什么也没说。
此时日头透过窗户照了进来,眉心处投落下一片惆怅。
他心底柔软的某处在低叹,傻丫头啊。
傻丫头却对齐王的心思并不甚了解,只一直在纠结着要如何验证自己的猜想。
午饭后,宇文昭突然有事骑马离府。
到了傍晚见黑时,才听见王府大门上传来动静。
桃夭夭刚吃完了晚饭,准备看一会儿书本再睡,此时便只得起来迎接,站在门槛左望右看,仍不见齐王到这边而来。
不多久,她听朱公公说,王爷去了一趟书房,然后一直没出来。
桃夭夭便问朱公公,“我要不要去侍奉茶水?”
朱悦瞧了瞧那边书房的光亮,摇了摇头,“何统领在,你就不要去打扰了。”
桃夭夭若有所思的点头,想到齐王一向有事忙,至于何事她也只是好奇而已,回了屋,将那识字的书本带了东殿偏阁去,边看书边静静候着齐王回来。
不知过了多久,风吹进偏阁角落里,烛火忽闪了一下。
桃夭夭连忙起来捂了捂。
有低沉的脚步而来,桃夭夭心下一惊,蓦地回过头来,见是宇文昭走来了。·
昏暗的光线下,他一袭黑衣,有些倦色。
“王爷?”
她呆呆的站在那儿,唤了一句。
宇文昭点了点头,缓步走过来,见案上只一盏烛火,其上有摊开的书册。
“以后多点一盏灯,对眼睛会好一些。”
桃夭夭没有说,是朱公公不让夜里看书浪费烛火。
宇文昭走到案前,翻了翻书,“前面这些都认识了?”
桃夭夭“恩”了一声,她以为宇文昭会夸赞一番,“太慢了。马上一个月了,你这书连一半也没的。”
桃夭夭恍然才记起当初齐王让自己一个月时间识读这本书的事情。
她暗暗咬了咬嘴唇,真的是强人所难。
“叶蓁太笨了,只怕让王爷失望了。”
“知道自己笨,就不要再懒。”冰冷的话语透着讥讽,“你这三心二意的看书,别说一个月,就是三个月也看不完。”
桃夭夭终于忍受不住宇文昭的贬斥,鼻子哼哼一声,有些个不服气,“王爷让我一个月识读完,可这一个月王爷又教过我几次?没人教,我怎么可能学得那么快?”
宇文昭因着事情很忙,也不过教了她两次,更多的时间,因为他不知道如何与她相处。隐约间,他想见她,却又不愿与这丫头走得近。
“看来,本王要让贾先生单独为你授课了。”
桃夭夭偏过脸去:“不劳您麻烦了。贾先生教学很忙,我也不想成为特例。再者,我压根也不想识读什么中原的文化。”
她终于有了一次爆发,说了实话。这些她不爱学,不爱学!
宇文昭目光不看她,只倏然一声冷笑,“叶姑娘可清楚脚下站在何地?”
不温不冷的威胁,遽然让桃夭夭浑身一颤,这意思是由不得自己?
这样的宇文昭,从来都是阴晴不定,难以捉摸。
桃夭夭没有退让,她喉咙哽咽了一下,仰起下巴,眸中的倔强像从骨子里渗透出来。
宇文昭转过头看着她,目光冷凝。
他看的清清楚楚,这才是这丫头的本来面目。表面看似乖巧温顺,实则倔强难驯。
明明上午的她可爱温柔,可他却偏偏要挑起她的另一面来看看。
这时候,外头响起朱悦尖着的声音:“王爷,沐浴的水已经好了。您是”
宇文昭走了出去,一丈远的距离就站住了,朱悦身上的香脂气隔着这么块距离已经熏得他想发火。
原来这朱悦此时已经晚上洗刷了,刚擦了护肤膏。
于此,宇文昭冷冷道:“你下去吧。”
“哎。”朱悦应了声,锅着的腰缓缓直起来,临走的时候,特意拿眼睛示意了桃夭夭。
桃夭夭站在原地,一时竟不知道什么反应了。
这朱公公什么意思,让自己去侍奉齐王?
齐王沐浴,向来都是胡来侍奉的?如今胡来不在,自己既然是替胡来,这样一琢磨,貌似是自己的差事。
隐隐的,她有些紧张害怕。
可这么晚了,并无旁的人在这。
她想到自己的打算,此时便主动问:“王爷,需要叶蓁为您准备什么吗?”
宇文昭回过头来看着她,烛光朦胧下,美人脸庞辉映着一种柔和的光芒。
他眉头轻蹙,轻描淡写的反问,“这些,难道没人教你吗?”
桃夭夭心里有些恨他,头再低了一分,吞吐道:“没、没人告诉我。”
“将本王要换洗的衣物都拿到后殿的浴室里。”
“我这就去。”
说完,她连忙离去。
之前已经有人告诉了她,齐王衣物准备情况,都是专人准备妥当,这会儿,桃夭夭只需要分门别类的挑出来,用捧盒端过去便好。
桃夭夭第一回来到齐王一个人专门的浴室。
一进来,就闻到一股淡淡的药味,并不难闻。
难怪他身上会有清淡的药香,原来如此。
浴室很大,大理石浮雕地面,防滑之用。周围围了几个屏风隔断,有一面巨大的玉石屏风,有镂空防水木雕的隔断。
透过缝隙,她隐约见到里面,正中央一个巨大的玉石水池,此时正冒着热气,氤氲看不大清楚。
桃夭夭探着脑袋往里看,好像没看到一个人。
难道是已经洗开了?
不对,没有水声。
她清了清嗓子,向里头喊话,“王爷,换洗的衣物拿来了,要放在哪里?”
“拿过来。”
身后蓦地一句,吓得桃夭夭一个后退。
门口处,站着齐王宇文昭。
原来他还没有开始洗,甚至还没进来。
他走过来,语气寡淡,“将衣裳放在那屏风架子上。”
桃夭夭走过去一一照办,然后回头望着他。
宇文昭面无表情,仿佛没有看见她,修长的手指开始解腰间的玉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