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 天威断血线 (第2/2页)
去的。 劫印逆转的速度更快,天人法相的光华更盛,魂威的压迫让附近的一片片兵俑都不禁臣服下来,军吏脸上的赤红之色也缓缓减退,似乎这些血线也无法与这魂压相抗,李蛰弦一手挥出,乌鸣鸿刃从体内窜出,一刀斩向了军吏的脖颈。刀势没有将军吏的头颅砍下,而是化作了细密的剑气侵入了他的体内,与念力集合起来,钻入一处便向那处的血线来回切割,到底是曾经人间帝王的轩辕帝的剑气,这下血线无法再与之相抗,血线崩裂,军吏无法支持,李蛰弦察觉到他体内符印消失,连忙再度刻下劫印,军吏浑身血线抽离,顿时萎靡了下来。 军吏颓然倒地,他附近的一片兵俑随之也静止下来,李蛰弦依葫芦画瓢,附近一片的军吏也不似方才那么难缠,一个个被他刻下符印倒在了地面,一路竟被他靠近了高台,只剩下不到一箭之地的距离了。 李蛰弦暗暗点头,作势便要继续前行,岂知此时战阵忽然变化,原本只能原地转动的军吏此时忽然移动起来,整个战阵趋势变化,分散聚合之妙,李蛰弦刹那间竟应接不暇,仓促应对之下左支右绌,险象横生,不过他转眼就明白了过来,始皇应该已经放弃了对王崇一等人的束缚。果不其然,远远的听到一阵轰隆隆的巨响,似乎是巨石崩塌一般,紧接着不断有匆匆而来的脚步声,李蛰弦回头一看,便见王崇一、王释空等人纷纷闯入阵中,很快便靠近了自己身边,南宫一羽箭步疾窜,奔行至他身后,颇为愤怒的问道:为何自己一人闯入此地? 李蛰弦面露尴尬,关于仞利天之事除了茗惜,他不会告诉任何人的,此刻南宫愤怒是因为自己瞒着他进来,有独吞始皇宝物的嫌疑,却是无法猜测到他须臾之间竟习得了击败战阵的方法,更是无从知晓天人之秘,是以小声说道:眼见王崇一已至,我这也是无可奈何之举!
南宫一羽虽然心中有所怀疑,却也猜测不到李蛰弦真正的心思,只能作罢,不过先前在阵中好不容易凝聚的生死交情却是有所减弱,作为世家之子,与李蛰弦有着一般的心态,除非真正亲近之人,否则谁都不可以相信。 李蛰弦又道:王崇一怎么和他们一起过来了? 南宫不得不解释说道:他们踩踏雕塑,不断以灵力攻击雕塑内部,方才终于成功击碎了那些岩石,殿中音律大阵消失,或许是已经察觉到我们入殿的痕迹,是以并不久留,没顾得上大打一场,就先进来了,估计要等到找到最后的宝物才会动手的! 李蛰弦也赞同的点点头,据说是天人遗物,世所罕见,众人花费了这么多精神,九死一生才走到最后的墓室,对宝物的觊觎与好奇已经超过了彼此的仇恨,若不看到众人所求之物到底为何,怕是死也不甘心,于是都心照不宣的保持了不动手的默契,将最终的决战留到了最后那一刻。 此时战阵再次变化,将陷入阵中之人分割成了一片片的,南宫进来容易,此时再想出去格外艰难,忍不住惊道:怎么会这样? 对于此事,李蛰弦并不隐瞒,直接说道:之前战阵的核心,也就是那些军吏乃是以符印催动,只能原地打转,我猜测原因在于那座器乐殿,如今器乐殿阵法已破,施术者便可全力催动这里的战阵了,南宫,小心一些了,现在我们碰到的将是真正的十万雄师,万一有不敌的,便找空中的悬挂躲避。 南宫刚要答应,脸色却陡然一变,目光看向不远处的那具悬棺,惨然道:怕是不成了,先前符印控制,或有禁止攻击悬棺的禁制,但你看现在,他们连悬棺也攻击了! 李蛰弦循着他的目光看去,可不是么,只见僵尸鬼眼尖的落在了一处悬棺之上,身后立马飞来数十支长矛,吓得他连忙遁去,眼见战阵逼着他们离得高台越来越远,李蛰弦心中发急,天人遗物事关父母身份的线索,无论如何也不能让旁人得到,想到此处,他沉声一喝,道:我先行去了,你自己小心!说着,施展开玄暗行隐之术猝然消失,南宫无奈只能向其他人靠近,然李蛰弦秘术施展之后,却也只能瞬移十数步之远,再远便会被流动的阵法所制,让他无处搜寻落足之地。 此地虽已离开入殿的众人,相距其实也并不远,李蛰弦拉开距离,险险的以身法纵入战阵深处,落在了大殿另一侧的兵俑人海之中,劫印逆转,天人法相再次透体而出,将他笼罩在内,巨大的魂威压迫的周围兵俑都跪伏在地,李蛰弦正要继续以轩辕帝剑气斩断军吏血线连接、刻下意志劫印之时,忽然发现军吏体内散发出一股与之相抗的蓬勃之力,以外念识感知,这力道竟与天人魂威有些相似,在此之力影响之下,原本跪伏在地的兵俑也渐渐站了起来,艰难的向他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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