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表哥竟是他 (第2/2页)
寂,却有两株寒梅开得正是绚丽,花蕊儿站在院中独赏寒梅,远远的听着她口中念着诗句——侍女争挥玉弹弓,金丸飞入乱花中。一时惊起流莺散,踏落残花满地红。七宝阑干白玉除,新开凉殿幸金舆。一沟泛碧流春水,四面琼钩搭绮疏。山楼彩凤栖寒月,宴殿金麟吐御香。蜀锦地衣呈队舞,教头先出拜君王。 诗句迤逦,苏媚娘一听便知是在回忆从前蜀宫的宫廷生活,不禁暗暗一叹,花蕊儿的艳名她是知晓的,从前不知她竟也有如此才情,后来在观中经常听她默默念诵,方才知晓这盛名下的女子才气纵横,只是仍然被束缚在了曾经的回忆之中,即便被孟昶伤的如此之深,却兀自不醒悟。 苏筱楼经过花蕊儿的时候,点点头对她打了个招呼,花蕊儿反应不及,待注意到她时,脸上那落寞的神情已被人看了个清除,顿时尴尬的脸红起来,连忙转移话题说道:媚娘是来探望茗惜的吗? 苏筱楼点点头,说道:昨夜回来的晚了,不好过去打搅,过来看看,有没有什么缺的,茗惜一直昏迷着着实让人担心—— 花蕊儿脸上也现出了一丝忧色,与苏筱楼一同进去,穿过花厅,到了卧室,虽然外面已经天亮,但门窗边的毛毯遮的厚实,美誉哦一丝天光漏进,里面仍然点着烛火,镶金丝的帷幔垂下床边,李蛰弦正靠在床边上假寐,听到响动,便缓缓睁开眼睛,见是她们,勉强一笑,说道:你们来了啊,昨夜真是麻烦苏伯父了! 苏筱楼脱下道衣,如今穿得是贵族小姐在府内穿的常服,鎏金边的月白色芙蓉衫,外罩着紫鼠毛裘衣,白狐围脖,映得脸色愈发白里透红,犹如冰地雪莲一般,李蛰弦心中也是被其美色所震,又想起茗惜此时的病况,连忙转过了头,不敢再看,苏筱楼似乎也察觉到了他方才的一丝恋慕的颜色,脸上微微一红,也不作他想,问道:茗惜meimei昏迷了好多天了,血也止住了,为何迟迟不醒了? 李蛰弦不禁面露自责,似乎想起了那日之战,但听到苏筱楼的话,心中也泛起疑惑来,这样的昏迷茗惜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上一次也是在五尺观外,她接下了孟昶的一道秘术,随之便昏迷了好久,醒来之后在他手中却刻下了一枚白蛇印,有吸纳光系秘术之效,看样子似乎境界有所提升,莫非茗惜如今也是在修炼中,与自己在太湖中受伤时一样!
这么一想,李蛰弦稍稍有些安慰,却陡然又觉得不妙,太记得初遇慕容神通之时,他跟自己说起过秘术的划分,说到茗惜施展的魂寄之术时,说其耗费剑客魂魄,施展太多的话,恐有离魂之危,那时失去一丝魂魄,怕是活都活不成了,茗惜这次昏迷会不会与魂寄出那巨蟒有关? 那日茗惜为了救我,独自一人与钟南子相斗,不料被其秘术所伤,侥幸逃脱性命,却伤势严重,如今这样,我也不知为何,苏姑娘,这长安城中可否还有其他的名医,我想请他过来给茗惜诊断一下!李蛰弦说道。 昨夜时间赶不及,苏明敬请来的大夫的医术只能说是扎实,开的方子也是中和平稳,虽然没什么错误,也并不会起什么效果,苏筱楼自然也看出来了,一大早便向舅母问了城中有名的大夫,过来也是专门跟他说一下的,因此道:长安城最有名的当属曾经太医院的温太医了,人称温半方,说是半个方子就能起死回生,不过离这里最远,住在城外小骊山上,平时都是看病了,只给一些故人开开方子—— 李蛰弦摇摇头,盛名之下其实难符,传扬的若是太神多半只是靠名头来混饭吃的,且住的太远,外面大雪,一来一回要费不少功夫,苏筱楼见状,接着说道:之后便是城北杏林坊的刘一针了,擅长针灸及按摩—— 李蛰弦又是摇头,茗惜的伤势在于损耗过大,若是施针强制唤醒她的话,怕对她恢复不利,苏筱楼只能又说了几个名字,李蛰弦皆是摇头不止,这些大夫都只是医治寻常人的,对于剑客伤势毫无作用,苏筱楼此时也没有办法了,李蛰弦想了想,他记得曾经在专诸盟的花道院中,钱教习不止教过他们毒药的制法,同样对疗伤的药物也讲述了一些,其中有一种叫做凝血补肌丸的似乎正适合现在的茗惜,虽然那丸药主要针对刀剑伤势,但茗惜血rou受损,也与此相似,正好服用此药。不过难处却在于其中有几味药材得来不易,怕是这苏府里也不一定有,而且李蛰弦心中对苏明敬还有些不放心,专诸盟药物的方子都是极特殊的,若是被人察知,未免不会泄露自己的身份,还是出去分开买为好。想到这里,便对苏筱楼和花蕊儿说道:麻烦两位姑娘帮我照顾一下茗惜,我出去办点事情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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