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廿四话 重逢之後 ̄之二 (第2/2页)
「是见过。」君聆诗道:「我所看到的,是一对年轻男女,他们的衣著,与 当年的喀鲁一个模样……倭族方面,只怕狻为棘手。」 君弃剑听懂了,二爹所说的,必是栗原苗、栗原辅文姐弟,这两人与北川球 一样,都是刺客,一直穿著黑色的紧身夜行装。 当初向徐乞一提,徐乞即面露惊骇,不断要求君弃剑与他们保持距离,君弃 剑一度还曾认为是徐乞过份大惊小怪,但如今连君聆诗都称其『棘手』,只怕这 几个倭族人,的确是很大麻烦了。 但瑞思却不太明白,毕竟她从未见过那些倭族人。 君聆诗解读了君弃剑与瑞思的表情後,便朝二人道:「你们都知道当年的『 天弃鬼才』吧。」 君弃剑一怔、瑞思则连连点头。 『天弃鬼才』稀罗△,四大天才之首,谁能不知、谁能不晓? 「稀罗△手下,有名闻遐迩的『云南三将』。」君聆诗继续说道:「『云南 第一强者』,名叫巴奇,使一柄倭刀,以『真空刃法』傲视群雄,四丈外便能取 人性命,连皇甫盟主都曾败於其手;『云南第一探子』,名叫阿沁,本身武艺并 不如何精湛,但身兼稀罗△座下第一参谋,以易容术独步江湖,同时擅长打探情 报,世上几乎没有她想知道却不知道的事;『云南第一杀手』,名叫喀鲁,精於 轻功与使毒,他总是全身以黑布包裹著,仅仅露出一对眼睛……」 君聆诗住口了、君弃剑了解了。 徐乞不自觉的发颤,瑞思终於也知道为何『棘手』。 瑞思想通之後,说道:「如果那些倭族人的穿著、打扮,即与『云南第一杀 手』相同,那至少有两个可能:第一,喀鲁就是出身倭族,那么在倭族必定还有 高手,若是现在身处中原的几个倭族人行动失利,极可能逼使尚在倭国的好手亲 自出马,那就绝非易与;第二,喀鲁若是出身倭族、又是稀罗△手下大将,即代 表倭族与云南早有联系,若是双方明著联手,又岂是好对付的?」 她说完之後,自己都觉得股栗了。
君聆诗对著瑞思再次点头、再次表示首肯。 这姑娘果然不简单。 徐乞深叹口气,道:「若果如此……外有倭族、云南,内有云梦剑派……」 说到此处,徐乞再叹一声。 光是云梦剑派,丐帮已经上下束手,再有外援,如何应付? 此时徐乞看著四肢俱伤的君聆诗,狻有孤木难支之慨。 「或许……我会在明年大会故意败北的消息,便是那几个倭族人放出的。」 君弃剑说道:「他们已经不只一次的向我宣战、挑衅,因为徐叔叔数次提醒我, 不要与他们正面交锋,所以我也一直避著他们……如今看来,若是瑞思判断无误 ,这几个人真的不能碰了!」 即使能够打败、或甚擒杀了那些倭族人,却可能引出更强大的对手,这无疑 是极为不利的。 「难道……就没有一点有利的消息吗?」徐乞喟然道。 君聆诗开始深思。 君弃剑与瑞思面面相觑。 他们都是坚信君聆诗能够改变大局的人,但似乎很难。 不分析便罢了,一分析之後,才真正感觉到处境唯艰,君聆诗能够回天吗? 「有一个身上缠蛇的苗人……」君聆诗忽然说道。 「他叫蓝娇桃!」君弃剑忙道:「我认识他!」 二爹向来不会说无意义的事,既然提及蓝娇桃,那就一定有其用处,故君弃 剑回答得很快。 「或许可以从他身上获得有关云南的情报……」君聆诗确定了这个思路没错 ,即向君弃剑道:「你们交情如何?」 君弃剑一怔,跟著摇了摇头。 第一次在杭塘山见面,蓝娇桃根本是要他性命的;第二次在山阳相见,虽然 未曾动手,且似乎相处的不错,但君弃剑心里明白,离『朋友』还差远了。 至少,还没有到问他什么、他就会照答的程度。 瑞思看看君弃剑、再看看君聆诗,笑道:「交给我吧。」 她是回纥行商,行脚四海,要交朋友并不为难。 彼此认识不深,但君聆诗却对瑞思这一句话狻为信任,即道:「那好。接下 来……」他转向徐乞,问道:「阿崎,你近来有什么事要办吗?」 徐乞摇头,君聆诗便道:「那就麻烦你,督导他们几个练功。在明年大会之 前,他们必须更精进才行。」 徐乞答应了。君聆诗这时才喘了口气。 他很累,真的太累了。 与君弃剑分开之後,由於云梦剑派挑衅丐帮一事,他已闻到了不寻常的味道 ,实是无一日清闲,不仅要隐藏身份四处活动、也不断分心关注君弃剑所为种种 ,即使他是天才,精力仍然有限,其疲劳是令人难以想像的。 君弃剑自然看得出来,二爹太cao劳了,但有一件事,一件非常非常重要的事 ,他仍然要问、一定要问! 「二爹,南宫府邸寒雨楼……」君弃剑急急说道。 君聆诗一笑,道:「对,是我放的。怎样?你问出了什么吗?」 君弃剑颓然摇头。 君聆诗疑道:「那锦囊是南宫寒前辈给我的,每问必验。还是你没用它?」 「不,我用了。」君弃剑道:「可是,我连拆了三个锦囊,问题却没有得到 解答!」 君聆诗怔了、徐乞也怔了。 「怎么可能……」徐乞脱口说道。 他并不是不相信君弃剑所说的话,只是他曾与君聆诗一起体验过南宫寒的『 箴言』,他更难相信南宫寒会失准。 「你问了什么?箴上写了什么?」君聆诗问道。 「我问……问乾爹的女儿在哪儿,结果三封锦囊都只给我同一个字……『涵 』!」君弃剑答得狻为难堪,但接下来就理直气壮:「『涵』是她的名字,我早 就知道了!箴言上所写的,一点用也没有啊!」 君聆诗望向徐乞,脸现不可思议。 徐乞也大惑不解。 南宫寒不会犯这种错吧! 那么,到底是哪儿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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