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三章 武家倒(中) (第2/3页)
花,扰得人心乱! 使敌人心乱! 这是无名的目的。他起身,回看残剑飞雪。 「长空嘱托,将此矛交给飞雪,挽飞 雪会为他复仇!」 无名冷冷说完,转身,稳稳走向门口。 有人说,是飞雪! 飞雪愤怒的声音在颤抖! 无名不动,也不回头。 他在等── 果然── 无名听到另一个也愤怒得颤抖的声音,是残剑! 无名知道,自己的使命已完成── 就像在镬下点起火,他既燃起了飞雪的愤怒,也点燃残剑的愤怒── 但残剑的愤怒却不对着无名,在残剑眼中此时无名已不存在,残剑的愤怒对着飞雪── 无名在这个夜晚的事情已做完,他该隐退。 无名背对着残剑与飞雪,声音非常冷漠: 他有意停顿一下,然後说: 无名再不多说,他知道说了这话,对方一定会等到明晨,於是,他离开。 长空的神矛,被留在室内,在盒中,被暗红的灯笼映照── ······ ······ “啪!”武飞狠狠甩了武超群一个耳光。 武超群回过头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的父亲,这是他从出生到现在,第一次受到来自父亲的暴力出手。 “我告诉过你,这两天要收敛一点,昨天晚上为什么一定要和那几个废物去蜿蜒山!” 蜿蜒山,武超群昨天晚上和几个朋友在那里飙车,最后出了一点小矛盾,喊人打架,最后演变成为一百多人的大混战。 武超群捂着脸,“那几个朋友,都是你说过的,要极力搞好关系的人,和他们同进退,是搞好关系最快的方式,而且,昨天晚上我们的对手不难对付。” 武飞眼神里的冰冷消退了一些,“这两天,尽量少出门,那几个朋友,暂时也不要联系。梁家倒的消息你应该知道,这不是什么好消息,因为梁家倒得太快太彻底。” 武超群点头,“知道了。” 武飞转身离开,武超群看着武飞的眼神满是愤恨:如果让我掌管这一切! 武飞离开别墅,直奔市中心,那里,他约好了一个人,一个知道梁家顷刻间倒塌原因的人。 ······ ······ 英雄 那一夜的畸情 一个晚上,可以容纳很多事情。 请等待,无名这样告诉残剑和飞雪,等到明天早晨决战。 此时离天明还有叁四个时辰。 对残剑和飞雪来说,白昼属於决战,而夜晚属於情。 今夜的情,与往夜的情不同,可惜是── 畸情! 夜已深,已很深。 幽暗、红色的长廊,有轻轻的声。 一具红色愤怒的身影,掠过袍风,飞快穿过。 是残剑,还是飞雪? 由於无名拜访,今夜两人的互相偷窥被打断了,到此时才开始进行── 残剑先开始! 残剑的袍翼张得很开,很悲伤── 他没有理由不悲伤──叁年来的怀疑,终於在今晚被证实!飞雪果然曾与长空有私情,恐怕残剑本人的手臂被别人砍下,飞雪的反应也不过如此强烈吧!残剑自己的武功太高,手臂根本没有被人砍掉的可能,所以,残剑大概没有机会享受到飞雪的强烈感情,这让残剑很悲伤!他情愿用一只手臂换取飞雪对自己的感情! 他还很讨厌自己──他是一代大侠,或大剑客,为什麽就陷在对飞雪的情感里不能自拔?夜复一夜,他迷恋於偷窥,迷恋于飞雪的背影。他情知自己不能原谅飞雪的背叛,为何却反过来渴望飞雪的原谅?他做错了什麽?刚才,他应该出剑,一剑结果那个讨厌的家伙吗?他不好意思承认,他其实很感谢对方砍掉了长空的右手吗?长空的手伸得实在太长,竟伸到了飞雪这里!如果是他本人遇到长空,会不会也砍出一剑?他恨长空!但他竟讨厌地仍喜欢着飞雪!因为,他不愿恨她! 所以,残剑还是决定给飞雪一个机会──长空手臂一废,等於从江湖上消失,如果飞雪能回心转意,残剑愿意明早出剑,替飞雪出剑,结果那个挑战的家伙!只要飞雪不再爱长空,残剑可以做任何事,战遍天下之战,为她! 所以,残剑觉得,今晚的偷窥是非窥不可! 他来到飞雪室外,蹑步轻声,屏住呼吸,对高手来说这很简单。 他窥── 暗红的烛光,长空铜矛静静放在盒子里。 飞雪背门端坐,对着铜矛,黯然神伤。 套在矛中的那只手,叁年前抚摸过她,如今已灰飞烟灭。 矛底端铸有两个装饰铜环,其中一环缺了一半,像飞雪心已破碎! 飞雪慢慢地伸手,从旁边摸出一个锦囊。她从锦囊中取出一个小红布包,再将布一层层揭开。里面显然是她的珍爱之物。 残剑悄悄瞪直了眼睛! 他看── 他看到一粒赫赫闪光的碎铜! 他看到飞雪又伸手将铜矛从盒中捧出,把碎铜缓缓对向铜环缺口。 恰好对拢,铜矛完整无损了! 残剑觉得内心要疯── 漫天飞雪,一剑刺出,万点雪花── 他曾跟飞雪一战── 而飞雪也曾跟长空一战,并一战定情吗?那处缺铜,是飞雪与长空相交的纪念吗? 残剑凑着窥视的脸,痛苦得变形。 的脚步,带着急促与愤怒,鼓起红色的翼穿回甬道,奔回他的书室! 他痴痴坐在那里,人已经麻木。 连丫鬟如月来替他更衣,服侍他入睡都没察觉。 他只想到一个场面: 飞雪将来。 幽暗、深红的长廊,空空荡荡。 他已经偷窥完飞雪了。 应该轮到飞雪来窥看他。叁年来,两人每夜不都如此吗? 今夜,飞雪会不会来? 夜很长,飞雪要来还来得及。 残剑猜得不错── 彷佛一阵风穿过长长的甬道,带来轻轻脚步,一个艳红的身影──飞雪。 飞雪有一万个理由要来── 她习惯於来。再说,今夜发生如此大的变故,她尚没顾得上看残剑的反应── 她想看他的反应,也许,她在爱过长空的同时,现在仍爱着残剑── 所以,她来。 她来了,无声地站在残剑室外,然後偷窥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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