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6 混乱（2）改 (第2/2页)

杂，但也确实有些复杂。”彼得走近了我，他的目光在我身上停留许久，之后坐在了我的身边。

    “对于我来说，现在知道的这些信息已经足够复杂。”我低下头看着自己淡薄的掌纹，反反复复的看，似乎那里正藏着我需要知道的秘密。

    “May……”

    “彼得……”

    我们视线相对，同事开口。之后大家又一起笑了起来，彼得说“May你要说什么？”

    “不要再骗我。我要听事实，我要你发誓，你说的都是事实。”我迎向他的目光，不闪避，直直的像看进他的心里去。

    彼得俯下身，面颊贴着我的面颊，他说的话就响在我的耳边，他说“May，我发誓，今天对你说的话，都是真的。不参一丝一毫的虚假。”之后他亲了我的面颊，誓言生效。

    我双手不自觉的交握，眼睛盯着前方地面的一处，静静等待着彼得接下来说的话。

    他握住了我的手，冰冷的手心，坚硬的手掌。

    他说“May你这么紧张，我都不知道该重哪里讲起。”

    “就从我的双重人格讲起吧。”我盯着地上的一块小石粒，机械式的开口。

    “上次久奈和你说过了”彼得反问。

    “我是成为吸血鬼后才知道自己体内有另一个人格存在的。可是上次久奈与我说的那些儿时和他一起的事情时，我全然不记得。那时我就猜想过，我从儿时起体内就有第二个人格。后来从我也得到了证实，久奈一直认识的都是我身体里的另一个人格。”说道这里时，我抬起头，望着彼得，其实我想抓住他的手，原来我总是能安心依靠彼得。只是此时我却不能，我只能这样看着他，无助的，惶恐的问“彼得，你曾经对我说过。我身体里的第二个人格是变成吸血鬼时才形成。可事实并非这样，为什么骗我？”

    “这个倒不是我有意的。因为最开始我确实以为是因为我的原因才造成你第二人格的形成。”彼得苦笑了一下看着我说“你一定又会问，你变成吸血鬼的时候发生了什么？”

    我张开的嘴只能乖乖闭上，之后点点头。

    “遇见你之前我失去了所有记忆，所以将你变成吸血鬼的时候确实出了一些发麻。我将你的血吸干后，再往你身体里注入我的血时，一开始没找到方法，导致血注入的时间过晚。所以你昏睡了很久，有一度我以为你再也不会醒来，我以为你会成为我失败的作品。”

    彼得说话时目光一直落在我的脸上，那目光中饱含着他从来都不曾出现过感情。他说“还好，你挺过来了。”

    “说说李延年吧。”我再次开口。既然说了，就一起说完吧。我怕在停下来后，我有没有勇气坐在这里接着听完。

    “先说那个我500年前抱回来的女孩吧。”彼得看着我眨了眨眼，似乎他断定我没有忘记那个女孩。

    我以为那个女孩是彼得的新欢，我一直记得，当时我要帮忙时，彼得拒绝的样子。我点点头说“好。”

    “你虽然挺过来了，但是暴躁易怒。那时无论是你的第一人格还是第二人格都一样，有些疯狂。”彼得的目光透过我，落在某一点上。他在回忆，一个人或者说一只鬼，他们回忆的时候都会将视线落于某一点，那个点上似乎有无限的过去可去追忆。

    我知道自己刚刚成为吸血鬼那阵子确实暴躁易怒的很，一度差点伤了制止我的彼得。

    “你的暴躁易怒都是因为我将血注入到你身体里的时间稍晚所造成的。我查了许多书籍，试过许多方法，希望让你变的正常。后来听说换血可以帮你，我又找了许多人类的血，直到那个女孩，她的血可以与你匹配。”

    “所以你才总去见她？”我打断了他的话，彼得将目光落在我的身上。

    “是啊。不过要让她自愿将血给你才可以，不然就没有功效。”彼得说。

    “看来你的美男计没有奏效，最后那女孩宁愿死了，也没有将血给我。”我若无其事的笑了笑，说。

    “不，那个女孩同意了。只是在取血的时候出现了问题，才导致那个女孩最后死了。”彼得很懊恼。

    “竟然会同意献出自己的血？你对她催眠了吗？”我很难想象一个人竟然会把生命给陌生人。

    “May，有的人只不过是活够了，而有些人却永远活不够。”彼得如是说。“我们都是后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