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海王_第十章 争嫁 (李旦)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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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章 争嫁 (李旦) (第1/2页)

    大员的船场只有两座干船坞。缴获的葡萄牙商船,只能被拖上沙滩维修。几十根两指粗的缆绳一头系在船的桅杆和船身上,一头记载岸边的大树上,硬生生的把船在岸边倾斜的树立起来。船身旁临时脚手架上十多名船工爬上爬下,正在修补被火炮打坏掉的船板。

    “过几日换上一根新桅杆,便又能下水了。”在旁监工的李旦不无得意。这艘缴获的船比米本奇的老虎号尚大上一圈,装有十八门火炮。李旦白捡了条好船,他分外兴奋。这艘船船号他都已经想好,就叫“乾龙”。

    这是李旦梦寐以求的一艘船,首先船够大。多年的海战生涯告诉李旦,海上相斗无他,就是船大欺负船小,船多欺负船少。船大人多就越能占据上风。

    再者,船上配有火器。这道上吃水皮子的船也配有火器,但那些火器不过是青铜铸的佛郎机,虽号能射二百步,但平射也不过就是在一百步开外。铅子又小,可伤人难毁船,只能算是接舷前近战利器而已。但这西洋番船上的大铳又不同,平射可射二三百步远。铅子威力又大,船被击中则木屑横飞,人被击中则血rou模糊。有可更换散铅子,用于近战。这才是李旦想要的海上神兵。

    还有那燧发自来火。在海战之前,李旦就已注意到这种新式的火器。在台北,他曾亲手试射了几发。这燧发自来火要大大优于李旦在日本重金购得种子岛铳,除了射程远而准,装弹也迅捷外,李旦还发现这新式火铳的一点妙处。原先自己的鸟铳引火室内的火药在海船上容易被海风吹走,而燧发自来火的引火小室还有火镰盖阻挡,再无被风吹去之忧。李旦当时便料到此铳在海战中必有奇效。

    实战一验过不出其料,这新式的燧发自来火射程竟胜过西洋大铳。打的那澳夷们只能躲在船舱等处,束手待屠。这一结果让那西洋人戴维斯都看得目瞪口呆。

    不过燧发自来火也有让李旦不以为然的地方。就是那外装的钢制刺刀实属蛇足。火枪上装配刺刀竟有七尺多长,海船上空间狭小哪里能施展的开来,若真到了需贴身rou搏的时候,还是另配刀剑合适。李旦特意告诉李乐水,他订购的那三百条自来火不必配备刺刀。

    可惜这三百条火器却要再等上四五个月方能到手。想到这李旦就不禁心痒。这样的交期李旦原本不满,但大员的火铳人手有限,几番扩充后,每月也不过出品百余条枪而已。到如今,连李乐水的土兵营中,火铳也是只装备了两司,尚不能人手一条。李旦也只能无奈的接受这样的现实。

    “还得等啊”李旦不禁仰天长叹。想到要等,李旦有想起亚当斯新建的那两艘海船也有日子没有去查看。造船的船场离修船的海滩只是一丘之隔。李旦信步走上小丘,刚刚爬到一半就听到翁翁的拉锯声与咣咣的敲打声连成一片。

    待走到丘顶再搭手往下观瞧,小丘下船场内密密麻麻有三、四百人在忙碌,船坞里的两艘新船与上次察看时相比又大不相同了。一艘船体已几近成型,前桅杆也已经树立起来,船工们正在铺设甲板。另一艘也是架好龙骨,正在装钉外面的船板。

    这一切全是用银子堆出来的。这两艘船尚未完工,李旦已经砸进去了四万多两白银。他出钱,李乐水出力,一个包料一个包工。待两艘船建成,两家一人一艘。因为这个协议,自己的两个兄弟捶胸跺足认为自家亏了,但李旦总笑而不语。

    生意不是这么算的,看看脚下的这两艘船,尚未建成就已经显现出前所未见的气派来。米本奇的老虎号和自己刚刚得到的乾龙号和这两艘船一比,就像八九岁的儿童站在一个壮汉身边一样。把包括东西洋在内的水面全算上,那一家有这么气派的船。大明没有,日本没有,干丝腊人没有,就是澳夷、红毛夷也没有。亚当斯说在泰西有比这儿还大的战舰,但泰西离这里太远,李旦没有亲眼见过,亚当斯的说法只能姑且一听。

    有了这样的船,在这儿四海还有什么样的买卖干不了,什么本钱收不回来。虽然一人一艘的分配方案,确实便宜了李乐水。但谁让船坞是在人家地面上的建的,图纸也是人家画的。

    而且,李旦还有他自己的小九九。这大员如今已经初成气候,今后不论是做明面上的生意还是做暗地下的生意,这里都是最后落脚点。还有这李乐水在大员虽是安抚使,但在乐蚨祥里他不过是个掌柜,幕后的财东还是自己女儿,算起来这船还是在自己家的名下。

    更何况,关系还可以更近一步。想到这儿,李旦笑了。

    这个女儿是从天上掉下来的。自从相认后,女儿问过自己关于她母亲的事情,李旦搪塞过去了。那是二十年前的一段孽缘,自己还是个毛头小伙儿,带着一帮兄弟在吕宋洋面上干着没有本钱的买卖。当时吕宋,干死腊人占据吕宋仅仅十多年而已,许多干死腊人带着家眷飘洋而来。一次偶然的机会他救了一个落难的干死腊年轻女子。当两人再次在马尼拉重逢时一对旷男怨女自然而然走在一起。然而两人始终分属于两个世界,在一阵过了一段干柴烈火的日子之后就分手了。临别时,李旦留下了自己祖传的玉佩。

    然而,李旦从未料到过自己会因此有个女儿。听女儿叙述,她是被遗弃在教堂前,脖子上只挂着李家的玉佩。对于遗弃女儿的一事,李旦心底并没有责怪往日的情人,毕竟在王城,一个干丝腊女子产下一个混血的私生子不是体面的事情。他只怪自己,没能够早一点与女儿相遇,这或许是老天的刻意安排,八连并不大但他父女俩却从未相遇。

    李旦想弥补自己十多年来的缺失,原准备找个吉日让女儿认祖归宗。谁知被女儿一口回绝了,女儿说义父黄康抚养她长大,视为己出,恩重如山尚未报万一,此番若是更名改姓如何对得住九泉之下的老人家。

    女儿此番话让李旦很欣慰,有这份情谊就不愧是他李旦的女儿。至于姓氏这等表明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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