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荆州纪司马歆刘弘 (第2/2页)
距弘。弘遣军讨奕,斩之。表以征士伍朝补零陵太守,皮初补襄阳太守,陶侃为府行司马使典论功事,蒯恒为山都令。 弘于是劝课农桑,宽刑省赋,岁用有年,百姓爱悦。弘尝夜起,闻城上持更(即值班守夜)者叹声甚苦,遂呼省之。兵年过六十,羸疾无襦(ru二声)。弘愍之,乃谪罚主者,遂给韦袍(即皮袍、皮衣)复帽,转以相付。旧制,岘方二山泽中不听百姓捕鱼,弘下教曰:“礼,名山大泽不封,与共其利。今公私并兼,百姓无复厝手地,当何谓邪!速改此法。“又“酒室中云齐中酒、听事酒、猥酒,同用曲米,而优劣三品。投醪(lao二声)当与三军同其薄厚,自今不得分别。“ 罗尚为李特所败,退据巴东,遣使告急,请粮。弘移书赡给,而州府纲纪以运道悬远,文武匮乏,欲以零陵一运米五千斛与尚。弘曰:“诸君未之思耳。天下一家,彼此无异,吾今给之,则无西顾之忧矣。“遂以零陵米三万斛给之。尚赖以自固。 于时流人在荆州十余万户,羁旅贫乏,多为盗贼。弘乃给其田种粮食,擢其贤才,随资叙用。时总章太乐伶人,避乱多至荆州,或劝可作乐者。弘曰:“昔刘景升以礼坏乐崩,命杜夔为天子合乐,乐成,欲庭作之。夔曰:‘为天子合乐而庭作之,恐非将军本意。‘吾常为之叹息。今主上蒙尘,吾未能展效臣节,虽有家伎,犹不宜听,况御乐哉!“乃下郡县,使安慰之,须朝廷旋返,送还本署。 永兴元(304)年秋,寻张昌于下俊山,擒之,传首京师,同党并夷三族。
十二月丁亥,河间王颙挟帝在长安,论平张昌功,封弘次子一人县侯,弘上疏固让,许之。进拜侍中、镇南大将军、开府仪同三司。 二(305)年秋八月,东海王越严兵徐州,将西迎大驾归洛阳。河间王颙诏使弘助豫州刺史刘乔拒越。弘不从,逐平南将军、彭城王释于宛,遣参军刘盘为督护,率诸军会越。 时天下大乱,弘专督江汉,威行南服。前广汉太守辛冉说弘以从横之事,弘大怒,斩之。河间王颙使张光为顺阳太守,南阳太守卫展说弘曰:“彭城王前东奔,有不善之言。张光,太宰腹心,宜斩光以明向背。“弘曰:“宰辅得失,岂张光之罪!危人自安,君子弗为也。“展深恨之。 冬十二月,右将军陈敏举兵反,据扬州,遣其弟恢引兵西上,攻江州,陷之,恢兵向武昌。弘乃解南蛮,以授前北军中候蒋超,统江夏太守陶侃、武陵太守苗光,以大众屯于夏口。又遣治中何松领建平、宜都、襄阳三郡兵,屯巴东,为罗尚后继。又加南平太守应詹宁远将军,督三郡水军,继蒋超。 侃与敏同郡,又同岁举吏。随郡内史扈瑰间侃于弘曰:“侃与敏有乡里之旧,居大郡,统强兵,脱有异志,则荆州无东门矣。“弘曰:“侃之忠能,吾得之已久,岂有是乎!“乃以侃为前锋督护,委以讨恢之任。侃潜闻之,遽(ju四声,急忙)遣子洪及兄子臻诣弘以自固。弘引为参军,遣之曰:“贤叔征行,君祖母年高,便可归也。匹夫之交尚不负心,何况大丈夫乎!“又加侃为督护,使与诸军并力距恢。侃乃以运船为战舰,或言不可,侃曰:“用官物讨官贼,但须列上有本末耳。“别与恢大将钱端相距于▲长岐(在今湖北黄陂县西南),将战,使襄阳太守皮初为步军,顺阳太守张光设伏以待,武陵太守苗光为水军,藏舟舰于沔水(水草中?)。皮初等与钱端交战,张光发伏兵应之,水陆同奋,端众大败。恢遂退。 三(306)年,诏进号车骑将军,开府及余官如故。弘每有兴废,手书守相,丁宁款密,所以人皆感悦,争赴之,咸曰:“得刘公一纸书,贤于十部从事。“会刘盘旋,弘自以老疾,将解州及校尉,适分授所部,未及表上,卒于襄阳。士女嗟痛,若丧所亲矣。 初,成都王颖南奔,欲之本国,弘距之。及弘卒,弘司马郭劢(mai四声)欲推颖为主,弘子璠(fan二声)追遵弘志,于是墨绖(die二声,即黑色丧服)率府兵讨劢,战于浊水,斩之,襄沔肃清。初,东海王越疑弘与刘乔贰于己,虽下节度,心未能安。及弘距颖,璠又斩励,朝廷嘉之。越手书与璠赞美之,表赠弘新城郡公,谥曰元(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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