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燕列传贺赖卢张华潘聪封孚麹仲段宏公孙五楼张纲 (第2/2页)
燕末为吏部尚书。孚幼而聪敏和裕,有士君子之称,亦仕燕为黄门侍郎、太子太傅、燕既没于前秦,孚仕秦为黄门侍郎。苻坚末,奔后燕,历散骑常侍、辽西王农征北司马。兰汗之乱,奔辟闾浑,浑表为渤海太守。德既攻浑,孚出降,德大喜曰:“孤得青州不为喜,喜得卿耳!“遂委以机密。及即位,为左仆射。常外总机事,内参密谋,虽位任崇重,谦虚博纳,甚有大臣之体。 及超嗣位,出北地王钟、段宏等镇于外,而用公孙五楼。孚言于超曰:“臣闻五大不在边,五细不在庭。钟,国之宗臣,社稷所赖;宏,外戚懿望,亲贤具瞻。正应参翼百揆,不宜远镇方外。今锺等出藩,五楼内辅,臣窃未安。“超不从。 超政出权嬖,多违旧章,轨宪日颓,残虐滋甚,孚屡尽匡救,超不能纳也。后临轩谓孚曰:“朕于百王可方谁?“孚对曰:“桀纣之主。“超大惭怒。孚徐步而出,不为改容。司空鞠仲失色,谓孚曰:“与天子言,何其亢厉,宜应还谢。“孚曰:“行年七十,墓木已拱,惟求死所耳。“竟不谢。以超三年死于家,时年七十一,追赠太师,谥号文穆。文笔多传于世。 族恺,度支尚书。超时迁御史中丞,遣使于秦。后没于东晋;逞,中书侍郎。 嵩,超拜尚书左仆射。超与南海王法构隙,而征南司马卜珍告嵩数与法往来,疑有jianian,超收嵩下廷尉。太后惧,泣告超曰:“嵩数遣黄门令牟常说吾云:“帝非太后所生,恐依永康故事。我妇人识浅,恐帝见杀,即以语法。法为谋见误,知复何言。“超乃车裂嵩于东门之外。
融,西中郎将。以嵩死故,惧而奔魏,后复来归,超赦不诛。刘裕既灭其国,以融为渤海太守,久而诛之。 ●鞠仲,仕德为青州刺史,镇东莱。超时入为司空。 ●段宏。后燕员外郎。中山既失,宏奔德于邺,随住广固。时司隶校尉慕容达反,宏讨之有功,迁为徐州刺史,镇莒城。后与南海王法谋叛,兵败,奔于魏。 (族)晖。仕超为左仆射,出为兖州刺史,镇梁父。及晋军来伐,入为左军将军,与公孙五楼、贺赖卢等据临朐以拒晋,为晋人所杀。 ●公孙五楼,为超所亲,超既嗣位,引为武卫将军、领屯骑校尉。青州牧北地王钟、徐州刺史段宏俱有不平之色,相谓曰:“黄犬之皮恐当终补狐裘也。“五楼闻之,嫌隙渐遘。后遂僭超诛钟等,皆奔于魏。 久之,迁为侍中、尚书,领左卫将军,专总朝政,兄归为冠军、常山公,叔父颓为武卫、兴乐公。五楼宗亲皆夹辅左右,王公内外无不惮之。 尚书都令史王俨谄事五楼,迁尚书郎,出为济南太守,入为尚书左丞,时人为之语曰:“欲得侯,事五楼。“ 五楼后迁征虏将军。及刘裕来伐,超引见群臣于节阳殿议之,五楼曰:“吴兵轻果,所利在战,初锋勇锐,不可争也。宜据▲大岘,使不得入,旷日延时,沮其锐气。可徐简精骑二千,循海而南。绝其粮运,别敕段晖率兖州之军,缘山东下。腹背击之,上策也。各命守宰,依险自固,校其资储之外,余悉焚荡,芟除粟苗,使敌无所资。坚壁清野,以待其衅,中策也。纵贼入岘,出城逆战,下策也。“超曰:“京都殷盛,户口众多,非可一时入守。青苗布野,非可卒芟。设使芟苗城守,以全性命,朕所不能。今据五州之强,带山河之固,战车万乘,铁马万群,纵令过岘,至于平地,徐以精骑践之,此成擒也。“贺赖卢苦谏,不从,退谓五楼曰:“上不用汝计,亡无日矣。“及刘裕至东莞,超遣五楼据临朐,与裕将孟龙符争水源,不及而还。龙符乘胜追奔,五楼伏兵斩之。裕既破临朐,围广固,五楼与贺赖卢为地道出战,为裕所败。后不知所在。 ●张纲,仕超为尚书郎。超既困于刘裕,遣纲乞师于后秦。人有窃告裕军曰:“若得张纲为攻具者,城乃可得耳。“是月,纲自长安归,太山太守申宣执纲诣裕。裕令纲周城大呼曰:“勃勃大破秦军,无兵相救。“超怒,伏弩射之,乃退。于是纲为裕造冲车,覆以版屋,蒙之以皮,并设诸奇巧,城上火石弓矢无所施用;又为飞楼、悬梯、木幔之属,遥临城上。超大怒,悬其母而支解之。城中出降者相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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