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燕列传封衡张崇光祚高湖高云赵思宇文拔张真李郎丁信 (第2/2页)
丽,徙于青山,由是世为燕臣。云沉厚寡言,时人莫知,惟中卫将军长乐冯跋奇其志度,与之为友。后与跋弑杀慕容熙,建北燕,后燕遂亡。 ●赵思,仕宝为中黄门令。时宝自龙城将奔滑台,从间道过邺,邺人请留,宝不许。南至黎阳,伏于河西,遣思告北地王钟曰:“上以二月得丞相表,即时南征,至乙连,会长上作乱,失据来此。王亟白丞相奉迎!“钟,范阳王德之从弟也,首劝德称尊号,闻而恶之,执思付狱,以状白南燕王德。德谓群下曰:“卿等以社稷大计,劝吾摄政;吾亦以嗣帝播越,民神乏主,故权顺群议以系众心。今天方悔祸,嗣帝得还,吾将具法驾奉迎,谢罪行阙,何如?“黄门侍郎张华曰:“今天下大乱,非雄才无以宁济群生。嗣帝暗懦,不能绍隆先统。陛下若蹈匹夫之节,舍天授之业,威权一去,身首不保,况社稷其得血食乎!“慕舆护曰:“嗣帝不达时宜,委弃国都,自取败亡,不堪多难,亦已明矣。昔蒯聩出奔,卫辄不纳,《春秋》是之。以子拒父犹可,况以父拒子乎!今赵思之言,未明虚实,臣请为陛下驰往诇之。“德流涕遣之。 护帅壮士数百人,随思而北,声言迎卫,其实图之。宝既遣思诣钟,于后得樵者,言德已称制,惧而北走。护至,无所见,执思以还。德以思练习典故,欲留而用之。思曰:“犬马犹知恋主,思虽刑臣,乞还就上。“德固留之,思怒曰:“周室东迁,晋、郑是依。殿下亲则叔父,位为上公,不能帅先群后以匡帝室,而幸本根之倾,为赵王伦之事,思虽不能如申包胥之存楚,犹慕龚君宾不偷生莽世也!“德斩之。
●宇文拔,辽西王农之吏也,迁左卫将军。农被害,拔亡奔辽西。盛既诛兰汗,拔帅壮士数百来赴,盛拜拔为大宗正。久之,迁中领军。魏军攻令支,遣拔救之,为魏人所败,拔死之。 ●张真,与李旱、卫双、刘志(忠)、张豪并为盛之旧昵。宝欲自冀州赴兰汗,留盛在后,盛、真等下道避匿。兰汗既弑宝,盛驰进赴哀,真固谏以为不可,盛曰:“我今投命,告以哀穷。汗性愚近,必顾念婚姻,不忍害我。旬月之间,足展吾志。“遂人赴丧。汗子穆引真等为腹心。 兰汉之诛,真等皆有功。拜真为右将军;李旱中常侍、辅国将军;卫双前将军,皆封公。又以刘志为左将军,张豪为后将军,并赐姓慕容氏。 真后与城门校尉和翰坐谋反诛。 双迁中卫将军,讨留志于凡城,破之。后以有罪伏诛。 辽西太守李朗反,遣旱讨朗,斩之。旱还,闻双死,惧,弃军奔走。既而归罪,复其爵位。盛谓侍中孙勍曰:“旱总三军之任,荷专征之重,不能杖节死绥,无故逃亡,考之军正,不赦之罪也。然当先帝之避难,众情离贰,骨rou忘其亲,股肱失忠节,旱以刑余之体,效力尽命,忠款之至,精贯白日。朕故录其忘身之功,免其丘山之罪耳。“ 豪迁为幽州刺史,镇肥如。又与左仆射张通、昌黎尹张顺坐谋反诛。 盛幼而羁贱流漂,长则遭家多难,夷险安危,备尝之矣。惩宝暗而不断,遂峻机威刑,织芥之嫌,莫不裁之于未萌,防之于未兆。于是上下振局(震惧),人不自安,虽忠诚亲戚亦皆离贰,旧臣靡不夷灭。盛亦以安忍无亲,不免于死。 ●李郎,辽西太守,镇令支。郎在郡十年,威制境内,盛疑之,累征不赴。以母在龙城,未敢显叛,乃阴引魏军,将为自安之计,因表请发兵以距寇。盛曰:“此必诈也。“召其使而诘之,果验,尽灭其族,遣辅国李旱率骑讨之。师次建安,召旱旋师。朗闻其家被诛也,拥三千余户以自固。及闻旱中路而还,谓有内变,不复为备,留其子养守令支,躬迎魏师于北平。旱候知之,袭克令支,遣广威孟广平率骑追朗,及于无终,斩之。初,盛之追旱还也,群臣莫知其故。旱既斩朗,盛谓群臣曰:“前以追旱还者,正为此耳。朗新为叛逆,必忌官威,一则鸠合同类,劫掠良善,二则亡窜山泽,未可卒平,故非意而还,以盈怠其志,卒然掩之,必克之理也。“群臣皆曰:“非所及也。“ ●丁信,燕主盛之舅子也,年十五,拜七兵尚书。盛宴群臣于新昌殿,曰:“诸卿各言其志,朕将览之。“信进曰:“在上不骄,高而不危,臣之愿也。“盛笑曰:“丁尚书年少,安得长者之言乎!“盛以威严驭下,骄暴少亲,多所猜忌,故信言及之。 信姑母丁氏,即盛之母也,盛即王位,拜献庄太后。烝于河间公熙,及熙嗣位,丁氏有力焉。熙纳故中山尹苻谟二女为妃,丁氏怨恚咒诅,与信谋废熙,事泄,逼丁氏自杀,谥曰幽。信亦见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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