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燕列传子嗣(皝诸子俊诸子)宗室 (第3/3页)
海王亮,并其众,奔辽东,遂攻太守韩稠,不克。庆遣其将朱嶷击之,桓弃众单走,嶷获而杀之。子凤嗣爵,仕于后燕。
●徽,河间王。 ●龙,历阳王。 ●纳,北海王。 ●秀,兰陵王。 ●岳,安丰王。 ●德,范阳王。初封梁公,历幽州刺史、左卫将军,镇蓟城。及暐嗣位,改范阳王,稍迁魏尹,加散骑常侍。 时秦将苻謏据陕城反,诣燕请兵,暐集众会议,德上疏曰:“先帝应天顺时,受命革代,方以文德怀远,以一六合。神功未就,奄忽升遐。昔周文既没,武王嗣兴,伏惟陛下则天比德,揆圣齐功,方阐崇乾基,纂成先志。逆氐僣据关、陇,号同王者,恶积祸盈,自相疑戮,衅起萧墙,势分四国,投城请援,旬日相寻,岂非凶运将终,数归有道。兼弱攻昧,取乱侮亡,机之上也。今秦土四分,可谓弱矣。时来运集,天赞我也。天与不取,反受其殃。吴、越之鉴,我之师也。宜应天人之会,建牧野之旗。命皇甫真引并、冀之众,径趣蒲坂;臣垂(将?)引许、洛之兵,驰解謏围;太傅总京都武旅,为二军后继。飞檄三辅,仁声先路,获城即侯,微功必赏,此则郁概待时之雄,抱志未申之杰,必岳峙灞上,云屯陇下。天罗既张,内外势合,区区僣竖,不走则降,大同之举,今其时也。愿陛下独断圣虑,无访仁人。“辞旨慷慨,识者言其有远略,暐竟不能用。 兄垂闻而壮之,因共论军国大谋,言必切至。垂谓之曰:“汝器识长进,非复吴下阿蒙也。“枋头之役,以征南将军从垂拒之,别据石门,绝温运漕。温退,德率劲骑四千,先温至襄邑东,伏于涧中,与垂前后夹击,大败之,死者三万余人。 俄而垂奔秦,德坐免职。秦既灭燕,德徙于长安,为张掖太守,数岁免归。后以奋威将军从秦主坚南伐,坚既败,与其张夫人相失,暐将护致之,德正色谓暐曰:“昔楚庄灭陈,纳巫臣之谏而弃夏姬。此不祥之人,惑乱人主,戎事不迩女器,秦之败师当由于此。宜掩目而过,奈何将卫之也!“暐不从,德驰马而去之。还次荥阳,言于暐曰:“昔句践栖于会稽,终获吴国。圣人相时而动,百举百全。天将悔祸,故使秦师丧败,宜乘其弊以复社稷。“暐不纳。有倾,垂起兵河内,德赴之,拜车骑大将军,复封范阳王。 ●默,始安公。 ●偻,南康公。 ●宇,早卒。 ●宙,从德守石门,有功。后仕后燕。 俊子太子晔、乐安王臧、暐、渤海王亮、带方王温、渔阳王涉、济北泓、中山王冲。泓、冲二人最知名。 ●晔,初为燕国世子,守龙城,后为皇太子,早卒。谥献怀。 俊宴群臣于蒲池,酒酣,赋诗,因谈经史,语及周太子晋,潸然流涕,顾谓群臣曰:“昔魏武追痛仓舒,孙权悼登无已,孤常谓二主缘爱称奇,无大雅之体。自晔亡以来,孤须发中白,始知二主有以而然。卿等言晔定何如也?孤今悼之,得无贻怪将来乎?“司徒左长史李绩对曰:“献怀之在东宫,臣为中庶子,既忝近侍,圣质志业,臣实不敢不知。臣闻道备无愆,其唯圣人乎。先太子大德有八,未见阙也。“俊曰:“卿言亦以过矣,然试言之。“绩言:“至孝自天,性与道合,此其一也。聪敏慧悟,机思若流,此其二也。沈毅好断,理诣无幽,此其三也。疾谀亮物,雅悦直言,此其四也。好学爱贤,不耻下问,此其五也。英姿迈古,艺业超时,此其六也。虚襟恭让,尊师重道,此其七也。轻财好施,勤恤民隐,此其八也。“俊泣曰:“卿虽褒誉,然此儿若在,吾死无忧也。吾既不能追踪唐、虞,官天下以禅有德,近模三王,以世传授。景茂幼冲,器艺未举,卿以为何如?“绩曰:“皇太子天资岐嶷,圣敬日跻,而八阒(qu四声)然,二阙未补,雅好游田,娱心丝竹,所以为损耳。“俊顾谓暐曰:“伯阳之言,药石之惠,汝宜戢之(戢:收敛)。“暐不平之。 ●臧,乐安王,暐卫将军。王猛攻金墉,遣臧救之,破秦兵于石门。会金墉陷,遂镇石门以备秦。 ●亮,渤海王,暐镇东将军,镇龙城。后国乱,为宜都王桓所害。 ●温,带方王。后入秦,又从垂起兵。卒,子佐嗣。 【宗室】慕舆根 ●慕舆根,本皝帐下督。时赵军逼棘城,皝欲出亡,根谏曰:“赵强我弱,大王一举足则赵之气势遂成,使赵人收略国民,兵强谷足,不可复敌。窃意赵人正欲大王如此耳,奈何入其计中乎?今固守坚城,其势百倍,纵其急攻,犹足支持,观形察变,间出求利。如事之不济,不失于走,奈何望风委去,为必亡之理乎!“皝乃止,然犹惧形于色。赵兵四面蚁附缘城,根乃昼夜力战,赵不能克。迁折冲将军。 俊将图中原,犹豫未决,根曰:“中国之民困于石氏之乱,咸思易主以救汤火之急,此千载一时,不可失也。自武宣王以来,招贤养民,务农训兵,正俟今日。今时至不取,更复顾虑,岂天意未欲使海内平定邪,将大王不欲取天下也?“俊笑而从之。以殿中将军助慕容评攻▲邺。 迁广威将军,助慕容恪攻苏林于▲中山,平之。 迁领军将军。助司徒慕容评攻冯鸯于▲上党,根欲急攻之,评曰:“鸯壁坚,不如缓之。“根曰:“不然。公至城下经月,未尝交锋。贼谓国家力止于此,遂相固结,冀幸万一。今根兵初至,形势方振,贼众恐惧,皆有离心,计虑未定,从而攻之,无不克者。“遂急攻之。鸯与其党果相猜忌,鸯奔野王依吕护,其党尽降。 暐既嗣位,迁太师。根自恃勋旧,骄傲有无上之心,忌太宰恪之总朝权,将伺隙为乱,乃言于恪曰:“今主上幼冲,母后干政,殿下宜虑杨骏、诸葛元逊之变,思有以自全。且定天下者,殿下之功也,兄亡弟及,先王之成制,过山陵之后,可废主上为一国王,殿下践尊位,以建大燕无穷之庆。“恪曰:“公醉乎?何言之勃也!昔曹臧、吴札并于家难之际,犹曰为君非吾节,况今储君嗣统,四海无虞,宰辅受遗,奈何便有私议!公忘先帝之言乎?“根大惧,陈谢而退。 恪以告弟垂,垂劝恪诛之。恪曰:“今新遭大凶,二虏伺隙,山陵未建,而宰辅自相诛灭,恐乖远近之望,且可容忍之。“根与左卫慕舆干潜谋诛恪及太傅评,因而纂位。入白可足浑氏及暐曰:“太宰、太傅将谋为乱,臣请率禁兵诛之,以安社稷。“可足浑氏将从之,暐曰:“二公国之亲穆,先帝所托,终应无此,未必非太师将为乱也。“于是使侍中皇甫真、护军傅颜收根、干,于禁中斩之。
上一页
目录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