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仙神_第五十二回 拖油瓶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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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二回 拖油瓶 (第2/2页)

/br>    哪来的毛头小娃子满嘴放炮,窦爷听了那还得了,“噌”的一下,从门槛上窜了起来,露着一颗黑门牙,铿锵有力道。

    “汰,讨打是吧!”

    窦爷说着,便扬起手中烟杆作势要抽他,可是当着小丫头的面,最终是没打下去了,骂骂咧咧道:“老头子干什么,关你屁事,你这小娃子是吃了一田的葱吧,简直臭不可闻,去去去,别处玩去,真够扫兴的!”

    “是,是……”

    墨鱼儿背对着老头,一点也不气恼,摸摸小丫头的脑袋,转念一想,悠悠地道:“柳子啊,这地不打剑,咱们得换一家更好的、更气派的,毕竟我的剑非同一般,这活小作坊做不来。”

    柳子觉着这老爷爷说话挺冲,一惊一乍的吓人,小手不由得拽紧血袍一角,小脸贴在墨鱼儿的大腿上,低头小声“哦”了一声。

    窦爷听了歪头撇嘴,没好气道:“切,你一个小娃子能有哪门子的好剑,老头子摸过的好剑,比你看过的剑都要多。”

    墨鱼儿轻笑了一声,果断的取下“王霸剑”,褪去墨绿棉麻套子,好似憋着一股劲,辩驳道:“不可能,我的剑天下无双。”

    得见三尺铜剑之上梅开七朵,窦老头眸光忽地一凝,好似青木生花,妙不可言,将剑拿在手中打量一番,却不见刻字,十分讶然。

    “咦?有点意思,可有名字?”

    这时他倒连连摆起手来,谦虚道:“不,不值一提,就是一把废铜烂铁,怎能入的了您老的眼目,剑名梅祛。”

    窦老头本是将剑掂量一番,却听他这般阴阳怪气,颇为嫌弃的直摇头,甚至吐出一口老痰,咂嘴道:“喝呸,什么破玩意,老头子抠脚指头想,都真整不出来。”

    墨鱼儿接过窦老头丢过来的剑,就当做没听见,没好气道:“就说能不能打吧,一句话的事。”

    “当然能打,不过……”

    窦老头挑起烟杆,“叭哒”猛地一口,朝着墨鱼儿脸上吐去,被他一袖子拂了回去,老头用手指比划出一个数,嘿嘿一笑道:“咳咳……三万幽萤石。”

    “三……三万?这是喝了多少小酒,就开始咧嘴说胡话了?”墨鱼儿惊愕道:“又不是打剑,一把剑鞘值得这般漫天要价,你怎么不去抢?”

    “你怎么说话呢?抢多不道德,自古英雄配美人,好剑配好鞘,贵有贵的道理。”

    窦老头咧着嘴,数着手指头,笑的嘴都快搂不住了,“何况这只是材料费,还有设计费、人工费、开炉费、茶水费等等……这样吧,看在小丫头的份上,给你抹个零头,一口价十万。”

    柳子不关心二人的具体谈话,小手不时抚摸怀中大魔王的油亮毛发,听到这,小丫头抬起头,抿嘴看了老头一眼,又低下头去。

    墨鱼儿经不住嘴角一抽,真是狮子大张口,什么都敢说,撇嘴道:“这是百年没开张,还是家里没米下锅了,张口就来,就没少一点的?”

    窦爷笑容尽失,脱口道:“倒是有少一点的,只要一千包你不吃亏,完全不用附加任何费用。”

    他一听懵了,脚下猛然一个踉跄,这叫少一点?遭不住白了老头一眼,颔首笑道:“这个好,就这个了,我这人向来低调,不爱显摆,显气质。”

    听了轻笑一声,窦老头猛嘬几口,周遭烟雾缭绕,笑意更浓,提声道:“你算是赶巧了,这个不挣钱,好多年不做了,一口价你爱打不打,要打就先付一万定金,事先说明概不退还啊。”

    “那你搁这叨叨搞半天,放什么屁话呢。”

    “屁话,上门是客,是小娃子你先问的,我难道不答?若是囊中羞涩,就别学人家摆阔。”

    当真无jianian不商,墨鱼儿颇为rou疼的决定道:“……最快要多久。”

    窦老头眯着眼,伸了伸腰杆,笑道:“啊,舒服……怎么着也得七日。”

    “就三日!”

    墨鱼儿不给他留说话的空隙,似是看穿了他的心思,伸出三只,不容置疑地道:“别提加钱的事,就九万,三日后若是瞧了不如意,你这铺子我非得拆了不可。”

    “可可可!”

    窦老头呵呵一笑,赶忙回应他,却暗暗掐着自己的大腿,心疼不已,可惜喽,没想到遇到了一只大肥羊,价钱要低了。

    一盏茶的时间。

    墨鱼儿离开“藏锋剑坊”,也不顾窦老头同不同意,丢下一千幽萤石,抬屁股就走人。

    却未见那窦老头在背后嚷嚷价钱不对,这才一拍大腿恍过神来,啐了一句他娘的给多了。

    窦老头左手拿着一张简陋的剑鞘草图,右手提着酒壶押了一口,坐回门槛上,倚靠着门框,望着纷飞的大雪中,墨梅油纸伞下,已然渐行渐远的二人一妖,呢喃细语道。

    “那把剑不简单啊!”

    “老头子,瞧见陶罐装的酒没..……”从屋内传来一妇人的声音,“老头子,你又装死,没听见我说话啊。”

    “没……没瞧见。”

    窦老头闻言看了一眼脚下,空空如也的酒瓶,暗道不好,赶紧甩锅道:“估计是儿子偷去喝了。”

    那婆娘扬声笑骂道:“死老头子,准是你偷喝了,还赖给孩子,那是炒菜的料酒,你也喝的下去。”

    窦老头微微一愣,吧唧了两下嘴,回味着早已变淡的酒味,哑然失笑道:“我就说这酒味总觉不对头,又说不上来,结果喝了半天料酒,这事要让那几个酒鬼听去,还不得笑掉大牙。”

    ……

    夜幕降临。

    一间柴房内。

    “想逃跑,老子非打死你这条贱命。”

    那人被另外一人抬起的一脚踹倒在地,见右脚再度踢了过来,躺在地上弯曲着身子的落拓少年,猛然扑出抱着他的右腿,张嘴就咬。

    不等大汉踢出左脚,便从腿上传来刺痛,怒骂道:“……哎呦,居然敢咬老子,我,去你的,真是闲命长,找死也不挑个好日子。”

    顿时恼怒至极,对地上的少年拳打脚踢。

    “呃呃呃,啊……来啊,有种就打死我。”

    蓦地。

    那落拓少年不顾背上招呼而来的拳头,抱着大汉的腰,将他硬生生撞到对面的墙上,屋内再度扭打声四起,狼藉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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