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劫斩之浊流霜华_241.痛诉心声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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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41.痛诉心声 (第2/3页)

br>    “先生,你怎么也替她说起话来?”莫金山道,“你不是曾经告诉我们、最大的祸害其实是那些高堂之上的人吗?”

    “没错,草菅人命、为富不仁,这些都源于律法的不公平、也源于制定律法之人他们的立场。”孔怀虚道,“但仅仅杀死几个贪官污吏,并不能改变这一切。”

    “孔先生,你说的这些我听不明白,那个该死的贺老爷我三年前就把他杀了,今天我还要这个女人偿命!”莫金山道。

    “你已经杀了贺老爷,为什么还这么恨她?”孔怀虚道。

    “我、我杀了贺老爷又怎么样?我的儿子、他再也活不过来了……”莫金山忽然掩面哭道。

    他压抑的哭声并不大,屋内屋外的人却皆感其悲伤。

    孔怀虚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率领伏龙山众人起事,难道仅仅是为了报仇吗?”

    “当然不是,”莫金山放下掩着脸的手,擦了擦脸上的泪珠道,“我要杀到京城、杀了皇帝,还天下百姓一个太平之世。”

    “好!莫校尉果然是有抱负之人!”孔怀虚道,“不过,你真的能杀得了他吗?”

    “我……”莫金山一时被他问住,不知该如何答言。

    驰天帝血扫御风国、旧图蒙的事,早已远传万里,闻者无不骇然色变。

    孔怀虚望着沉默不语的他缓缓道:“也许,有人能杀得了他。”

    “先生有把握?”莫金山道。

    “其实,我亦不知结局究竟会如何。”孔怀虚道,“不过,三公主、她还不能死。”

    “为什么?”莫金山道。

    “如今我们至关紧要的是要对付青龙之力在身的驰天帝和朱厌妖魔,这绝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莫校尉方才说如果要借三公主之力,宁愿一死。意气固然可嘉,但暴主祸乱天下,绝不止是你一个人的事。我们需要每一个能与我们并肩作战的人。”孔怀虚拍了拍他的肩,“你若真的是为天下人,就先饶过她吧。”

    “孔先生……”莫金山道。

    孔怀虚向他点了点头。

    “好吧,既然如此,我就听先生一言。”莫金山道,“但她绝不能再坐这主位了!”

    “这是自然。”孔怀虚道。

    “先生可仍不愿坐这主位?”莫金山道。

    “莫校尉原本就是伏龙山的大当家,坐这主位亦是名正言顺之事,孔某自会相佐。”孔怀虚道。

    “那就仰仗先生了。”莫金山道。

    又转而向梁毅道,“梁司戈,先将他们俩给我关起来。”

    “是。”梁毅应道,挥了挥手,于是几个兵士上前,将宁葭与迟凛押着,送入将军府地牢之中。

    虽是夏日,但夜间的地牢中仍觉寒湿逼人。

    宁葭与迟凛互相依偎,感受着对方身上传来温暖。

    “他们只是冲我讨还亲仇,你又何必如此?”宁葭道。

    “莫校尉并非恶人,只是一时未能想透,你别往心里去。”迟凛却劝起她来道。

    “我知道。”宁葭道,“他失去了最珍贵的、唯一的孩子,他的心情我都理解,又怎么会怪他?我只怪我自己什么都做不到……”

    “别这么说,你已经做得很好了。”迟凛道。

    “也只有你,才会这样安慰我。”宁葭道,

    抬眼望着他,又轻声问道:“迟凛,你说、我是不是——变了很多?”

    “是变了些,但也有很多并未改变。”迟凛道。

    “没有改变?什么?”宁葭道。

    “你还是一样善良、热心、聪明。”迟凛道。

    “不漂亮了吗?”宁葭道。

    迟凛并未立即答言,而是伸手将宁葭的脸转了过来。

    在跳动的烛火中,她脸上的疤痕似乎也显得柔和了些。

    “一样漂亮。”迟凛微笑道,双手捧起宁葭的脸,温润的嘴唇轻轻落在宁葭脸上的疤痕上,又探寻到了她柔软的嘴唇,深深吻了上去。

    两人痴缠一回,再相拥而坐,宁葭忽然想起一事,道:“那日我与你争执主位比试之时,你突然自愿认输,可是怕这匕首无功之事被他人知晓?”

    “嗯。”迟凛点头道,“匕首之事倒还罢了,若说穿了匕首无功的缘由,只怕对你不利。不过,没想到最后还是连累了你。”

    “此事本就是我的过失,怎能谈得上是连累,若说连累,也是我连累了你。”宁葭道。

    “你的过失?”迟凛奇道。

    “父皇未尽之责、也是我身为皇族的过失。”宁葭蹙眉沉声道。

    “治理天下本非易事,你又何必往自己身上揽责任呢?”迟凛道。

    “是啊,‘天下’二字虽简单,谁又能知道它真正的分量呢?”宁葭叹得一声,默然不语。

    迟凛紧了紧拥着她的手,道:“‘天下’之事,还不知将来如何,不过,你终于肯认得我了,这真是再好也没有了。”

    宁葭闻言,歉然道:“我一直那样对你,让你难过了吧?”

    迟凛忽直起身来,扶宁葭坐好,眼望着她道:“宁葭,今后还不知会如何艰难,你一定不可以再抛下我独自一个人了!”

    说着伸出手来握住她双手,“我们穿过生死,又能再次重逢,可见上天垂怜!无论以后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我们都要一起去面对,知道吗?”

    宁葭望着他,泪水满眼,终于点了点头:“好……”

    迟凛想起那日初见之事及过往种种,不免又问出了这么多时日以来难解的疑问:“那日在野地里,你为何不肯与我相认?若是在全义寨,你顾忌周遭之人也就罢了,那时并无他人,你怎么也不愿认我?”

    宁葭闻他此问,默然不语,缓缓起身、走了开来。

    “怎么了?我说错什么了吗?”迟凛道。

    “不是,”宁葭道,“我不与你相认,是因为、我自觉没有面目见你。”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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