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九章 修行之路,何止于灵山;此事说来话长 (第2/2页)
得是什么经。 死人经么? 大道幽深,挟藏宇宙。 但法海当真是不清楚以如今灵山之道,如何渡得世间芸芸往生极乐。 师徒几个依旧是白日行走,夜间修行。 因为将到天竺的缘故,小白龙也是跟在师父身前行走,除非前方遇见了大山长河拦路,否则轻易不去探路了。 行经数日,忽见一座城池相近。 八戒当即叫了一声,道:“师父,你看...前方有一座城池在,莫非是天竺国到了?” 法海望了望,他也是第一次来,并不认得,心中默算算算路程,开口道:“想来是入了天竺境内,还不到它国都所在。” 小白龙向师父询问道:“师父,可要弟子先去探探路?” “不用了。”法海摇摇头,后说道:“前方人间城池,不是妖魔之境,无需探路,吾等讲明了身份,直接入城就是。” 此地当真无妖。 大圣也以火眼金睛看过了,就是一处人间城池,十分难得。 至于此地究竟是个什么所在,等入城时再问不迟。 师徒五人不一时至城外,却无兵丁阻拦,入到三层门里,才见群民汇聚市口之间,正在吵闹,互不相让。 这些乱声入耳,叫大圣心里生出一股烦躁来,纵身跳入了人群之中,大呵一声:“且住着!” 这一声雷音灌耳,叫这些民众齐齐住口,只把目光汇聚在大圣身上,也不知谁带头叫了一声:“雷公爷爷!” 然后便止不住了...周遭众人纷纷参拜。 大圣当即面色一黑。 “哈哈哈——” 一旁的八戒就忍不住笑出声来,他最喜欢看大师兄吃瘪,尤其是这种不能还手的哑巴亏。 “哎呀!” 或许是八戒的笑声太大,更引人注目,便有一个胆小的惊叫了一声:“妖精来了!妖精来了!” 这一声出口,也叫众人望着八戒的方向看过去,一看他的模样,这可不是妖精么?! 一个个顿时骨软筋麻,跌跌蹡蹡。
却有一个穿着锦袍的年轻人,来到他们师徒面前,强作镇定:“你们这些妖精,难道不知道我们凤仙郡是二郎真君护持么?竟敢来此撒野?!” “哎幼!”八戒当即笑道:“那可真是巧了,咱们这是一家人,你们凤仙郡需得好好招待我们一番。” 年轻人听了八戒的话,顿生怒气:“你这妖精修的胡言,谁跟你们是一家人?快些走吧...否则唤来神将,叫你们枉送了性命。” “你且去唤一个来看看。”八戒好似滚刀rou,不为他言语所动。 “你...你们...不要不识好歹!” 彭! 法海用九环锡杖照着八戒脑袋来了一下,发出一声脆响。 八戒捂着头默默蹲在地上,想要用力揉搓,但手触碰上去的时候,却生疼...一时颇为滑稽。 那年轻人看到相貌如此凶恶的八戒,竟被身后的和尚一杖制伏,心中还在惊讶,口中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听到对方已经先开口说话了:“贫僧乃东土大唐驾下拜天竺国大雷音寺佛祖取经的和尚,路过宝方,一则不知地名,二则未落人家,才进城,又失回避,门下弟子顽劣,惊扰之处,望列公恕罪...” 年轻人一听这话,连忙道:“不敢不敢,原来是大唐高僧...请恕本郡上下有失远迎。” 年轻人顿了顿,又道:“此处乃天竺外郡,地名凤仙郡。小子乃是本地郡侯的儿子...” 说罢,他向着汇聚于此的百姓们说道:“今日且都散了去,本郡要招待大唐高僧,有事儿等明日再议。” 一众百姓这才纷纷散了,各有言语,依旧嘈杂不断,师徒几个都是耳聪目明之辈,虽是零零散散听了几句,但也大概汇总出了个头尾。 众人一路跟着这位郡侯公子回到府衙。 也得知了这凤仙郡的郡侯复姓上官,是个爱民如子的好官。 据说十分清正贤良,爱民心重。 至于为什么前面要加上个“据说”,因为这话是从这些小衙内口中听来的,故而还有几分存疑。再加上此前听来的几句闲言碎语,他们师徒知道这凤仙郡并非看上那般寻常。 这位公子早就唤来了衙役先一步回禀。 还不等他们师徒到了府衙,便有那郡侯快步相迎,他也不怕三藏法师门下的几个弟子丑陋,见了便拜:“下官乃凤仙郡郡侯上官氏,见过法师...法师,快请入内。” 迎了师徒几个入内,请入座之后,吩咐侍女备上茶水,开口便道:“早就听闻大唐人物非常,如今一见法师,果然神俊。” “诸位长老远道而来,此刻又到正午,想必还未曾用饭吧?”这郡侯也不等三藏师徒回话,当即便吩咐厨房摆斋... 八戒顿时眼前一亮,心说:这是个上道的郡侯,我老猪保佑你家富贵满堂。 那公子却开口问道:“敢问几位长老可有什么戒口之处?” “寻常素斋即可,我等不饮酒。”小白龙代师父回话。 少顷斋至,众人入座,八戒放量吞餐...让郡侯父子也胃口大开,吃了个畅快。 众人斋罢,等收拾了餐具,法海这才仔细询问:“适才入城时,见城中百姓集结汇聚一处,喧哗吵闹...不知是何等事,弄出了这般场面?” 此言一出,郡侯父子尽皆把头来低下。 师徒几个对视一眼,心说:果真跟他们父子有关。 “法师是初来的,故而不知道。可这也算是我郡中,人尽皆知的一桩丑事了...若非下官还有几分薄面在,恐无颜苟留于此。” “爹,都怪儿子不争气,才招来的祸端...”那衙门也开口往自己身上揽罪过。 “究竟出了什么事儿,何不说清楚些?”大圣也起了兴致。 不止是大圣,便是他师父与几个师弟,也齐齐看过来。 “唉——!”上官郡侯长叹一声,神情颇为惆怅,“此事说来话长了,要从三年前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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