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三章 兼祧? (第3/4页)
meimei就离了府……说来都是宝二哥拖累了琴meimei名声。” 李惟俭便打趣道:“meimei还在园子里,就不怕拖累了清名?” 黛玉只笑着看李惟俭一眼,轻轻摇了摇头。 她知他,他也同样知她。情思早定,又何必在意那些闲言碎语?再者,他与她都是父母亡故,只李惟俭有伯父、伯母,又远在金陵,便是想插手也徒呼奈何。如此,还有什么可顾忌的? 李惟俭的大手探入被子里,先是触碰到腰身,继而才捉了她的手儿。笑道:“算我多嘴了。” 顿了顿,李惟俭道:“倒是宝琴之事,已然有了着落。” 黛玉讶然,便见李惟俭右手一抖衣袖,跟着递过来一封纸笺。 黛玉接过,却因内中昏暗瞧不分明,问道:“这是?” 李惟俭叹道:“今儿方才回来,薛文斗就寻上了门。说宝琴此番坏了名声,又因其母身子不甚爽利,若有变故,只怕要拖延几年。因是,便将这封红契送了上来。” 一双罥烟眉微蹙,黛玉没言语。 李惟俭就道:“薛文斗说的恳请,我不好当面推拒,这才来寻meimei讨主意。若meimei觉得不妥,径直撕了就是。转头儿我再寻个法子与薛文斗说。” 却听黛玉冷笑道:“琴meimei这般出彩的女儿家,你可舍得?” 自然舍不得,可这话不能说出口。因是李惟俭正色道:“meimei这是哪里话?当日我求了恩师书信,厚着脸皮求了岳丈,这才得了meimei青眼。此心可照日月,meimei莫非还不知我心意? 若不信,拿来给我撕了就是!” 说话间探手夺了红封,双手一错便‘刺啦’一声撕了。 “诶?”黛玉赶忙止住,心下稍稍熨帖道:“我若不知你心意,宁可绞了头发去做姑子,又怎肯与你往来?” 顿了顿,她探手将撕了一半的红封夺过,悠悠道:“实不相瞒,当日父亲在世时,曾备下一封婚书、一封奏章,我当着父亲的面儿撕了那婚书,心思早就定下。” “meimei。”李惟俭握住黛玉双手。 就听黛玉说道:“这男子贪花好色,本就寻常,那莺莺燕燕我也管束不得。再者,大jiejie曾与我说过,李家这一支只你一根独苗,总要广纳姬妾开枝散叶。你也知我素来身子骨弱,说不得来日子嗣一事艰难,因是你纳谁,我并不在意。” 李惟俭应了一声。 “只是……琴meimei只怕有些不同。” 李惟俭忙问:“哪里不同了?” 黛玉就道:“说不上来,那日荣庆堂里你谁都坦然相视,偏生不肯瞧琴meimei一眼,我心下就有些不安。” 李惟俭轻轻将黛玉揽入怀中,说道:“也不瞒你,是有些见色起意。” 黛玉嗤的一声笑了,道:“为何不是一见钟情?” 李惟俭理所应当道:“只一面之缘,不知性情如何,更不知志趣如何,又怎能算是钟情?我与meimei这般的才是钟情。” 黛玉将身形贴在李惟俭胸口,好半晌才道:“既然薛蝌送了,你收下就是。” “meimei不计较?” 黛玉没好气道:“前有夏家,今有薛家,我若拦着,说不得下回再送个天仙般的来呢。既然拦不住,我又何必枉做小人?拦了琴meimei,你心下惋惜,说不得就与我生了间隙。” 李惟俭紧忙赌咒发誓,眼见黛玉感伤不已,干脆俯身将嘴印了上去。良久,待黛玉喘不过气来这才松开,继而道:“meimei放心,我又不是那只知寻欢作乐的膏腴纨绔,得了meimei心意,又有秋芳、晴雯等相伴,此生已经知足了。” 黛玉便道:“这话莫要说的太早……是了,你还是想想如何与云丫头说吧。” 李惟俭笑道:“湘云那边回头儿再说也是一样。”当下目光灼灼与黛玉对视,趁其不备又俯身相欺,唇枪舌剑了好半晌,又说了会子贴心话儿,眼见时辰不早,这才与黛玉依依惜别而去。 李惟俭一路轻车熟路自角门回返会芳园,这日轮到傅秋芳,李惟俭便去了其房中。
待洗漱过后,二人躺在床上,傅秋芳就笑道:“老爷可求得林姑娘点头儿了?” 李惟俭‘啧’的一声,道:“这是什么话?我与林meimei两情相悦,不过是商议一二,哪里用得到求字?” 傅秋芳笑而不语,转而道:“明儿琴meimei入门呢……老爷,旁的人家良妾入门,须得独居三月,又有婆子查其身——” 李惟俭打断道:“她才多大年岁?便是收房也要等上几年,这些陈规陋习能省则省吧。” 傅秋芳应下,又道:“那琴meimei如何安置?” 李惟俭思忖道:“东路院儿挪腾不开,左右西路院儿业已完工,便在后头寻一处小院儿就是了。” 说话间一双大手作乱不已,将傅秋芳揉得面团也似,李惟俭忽而说道:“我怎么听说,大jiejie寻林meimei说过什么?” 傅秋芳媚眼如丝道:“老爷……今儿不用再临阵退缩了。” 此事晚饭过后,李惟俭送李纨时,便听李纨说过。身前的傅秋芳已过了二十三,的确不好再拖。至于晴雯、红玉、香菱、琇莹等,这几个年岁尚小,过几年也不迟。 当下欺身而上,傅秋芳迎合不已,内中旖旎自是不提。 转眼到得天明,李惟俭与傅秋芳醒来后,彼此相识,顿时惹得李惟俭挠头不已,苦恼道:“习惯了习惯了,下回保准不会退缩。” 傅秋芳嗤的一声就笑了,前仰后合了好半晌才止住。 李惟俭也乐,暗忖无怪都传言东瀛的男老师子嗣艰难,原来有些事儿真会形成习惯啊。 …………………………………………………… 却说这日一早,门子余六打着哈欠守住荣国府角门。 邢夫人乘了软轿来立规矩,余六紧忙开了角门让其入内,随即又是连着打了几个哈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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