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华彩_第二百七十一章 投名状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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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七十一章 投名状 (第2/4页)

钱去!

    入住缀锦楼几日,二姑娘迎春身边儿的丫鬟、婆子眼见她们主仆寒酸,伺候起来便愈发不尽心。许多时候,都是主仆二人能自己就自己来,使唤那些丫鬟、婆子,还要往里头搭银钱。

    篆儿端着水盆愈发苦恼,这大观园里吃食还好,好歹每日都能吃到荤腥,就是还要每日家的为银钱发愁。

    自另一侧上得缀锦楼,进得房里,便见邢岫烟借着烛火正仔细缝补着衣裳。

    篆儿放下水盆,凑过来嘟着嘴道:“jiejie,衣裳破了怎地不找园子里的针线上人缝了?”

    邢岫烟用贝齿咬断细线,笑道:“使唤针线上人少不得要几百钱,咱们啊,还是能省则省吧。”

    篆儿闷头眨眼,憋着鬼主意。

    邢岫烟好笑道:“又打什么鬼心思呢?”

    篆儿便凑过来坐下,扯着邢岫烟的胳膊笑道:“jiejie,那位李大……李伯爷早前可是说过,若咱们遇了难处,可径直去寻他。李伯爷可是财神啊!也不指望旁的,jiejie说我去求了李财神,多了不敢说,至少也得给了三五百银子吧?

    有了银子,jiejie就不用这般辛苦了。”

    邢岫烟顿时板起脸来教训道:“李伯爷当日不过随口一说,再说那些河鲜又值几个银子?你去挟恩图报,岂非让人瞧不起咱们?篆儿,人活一张脸、树活一张皮,什么时候都不能丢了脸皮。”

    篆儿嘟囔道:“脸皮是有了,可肚子又如何?”

    邢岫烟道:“难道还饿着你了不成?”

    篆儿就道:“我看二姑娘身边儿的司棋jiejie,去小厨房里都是使银钱来点菜。咱们不使银子,什么可心的都捞不着。”

    邢岫烟就道:“人心不足蛇吞象,如今有菜有rou的,莫要再得寸进尺。你再这般说,我可留不得你了。”

    篆儿顿时道:“我不过是为jiejie叫屈,我自己如何都好说。”

    邢岫烟摇了摇头没言语。仔细将补过的石榴裙叠放好,心下忽而记起蟠龙寺下那位贪图河鲜的少年官人。恍惚一阵,又暗自摇头。

    今时今日,人家是高高在上的竟陵伯,再不是她能随意攀扯的。

    …………………………………………………………

    潇湘馆。

    这日清早,黛玉用过早点又去荣庆堂陪着贾母说过一会子话儿。因她去的早,便将一切看在眼中。

    宝钗没来时,贾母待宝琴虽也好,却总越不过她这个外孙女去;待宝jiejie一来,老太太待宝琴顿时又热络了几分。

    赶上早饭送来,老太太打发了众人各自回去,独留了宝琴一并用饭,还亲自给宝琴夹了几枚豆腐皮包子。

    那宝jiejie虽一直娴静有加,可瞥向宝琴的眼神儿已有几分不善。黛玉看在眼中,顿时心下明晰,敢情外祖母此举是故意要气走宝jiejie,倒不是真心疼爱宝琴。

    黛玉顿时心下稍宽。宝琴来的这几日,贾母一个劲儿的嘘寒问暖,将其捧在手心里,便是黛玉心中都有些吃味。如今明了外祖母所想,那先前的吃味便烟消云散。

    回返潇湘馆用早饭时,黛玉不禁暗叹,还是小时好一些,不用想那般多旁人的心思,简简单单的多好?转念又想,若只是小时候,只怕便没了俭四哥。

    想起李惟俭来,黛玉心下惦念不已,也不知俭四哥此行顺遂否。正思忖着,紫鹃便来劝说多吃一些,随即雪雁瞥见外间人影晃动,紧忙迎了出去,继而嚷道:“姑娘,大奶奶来瞧你了。”

    黛玉紧忙放下碗筷起身相迎,到得门前果然就见李纨领了素云而来。

    黛玉便笑着屈身一福:“大嫂子怎地来了?”

    二人边说边往里走,李纨就扯了黛玉的手儿笑道:“好不容易休沐一回,就想着来你这儿瞧瞧。哟,还不曾吃完早饭?”

    黛玉道:“今儿吃的慢了些,不过也吃好了。”

    她心下暗忖,大jiejie李纨向来都极有分寸,料想此番定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因是便将其余丫鬟、婆子打发了,又命紫鹃、雪雁撤下饭食,与李纨在厅堂里落座了。

    李纨问过素日饮食,又说过一会子闲话儿,忽而道:“素云,刚好紫鹃也在,你不如求了她学打络子。”

    素云顿时笑道:“奶奶说的是。”说着转向紫鹃、雪雁,笑着道:“我昨儿想着给兰哥儿打个络子,不想却生疏了,怎么打都打不好,正要求你们帮衬呢。”

    那紫鹃也是心思通透的,当即笑道:“还当是什么呢,不过是打络子,素云jiejie瞧一眼便会了。”

    说罢当即引着素云、雪雁出了正房,到后头耍顽去了。

    黛玉喝了些暖胃的枣茶,眼见四下无人,便低声道:“大嫂子可是有话与我说?”

    李纨笑着颔首,道:“这大嫂子听着生分,不若跟俭哥儿一般叫我大jiejie就是了。”

    黛玉小吃一惊,顿时脸面羞红。心下明了,这般事儿李惟俭定然一早儿就告诉李纨了。

    她心下虽羞赧,却也羞答答叫了声:“大jiejie。”

    李纨顿时喜得连连颔首,压低声音嗔道:“俭哥儿也是的,这般大事瞒得死死的。错非母亲前回来京,还不知俭哥儿要瞒到什么时候儿呢。”

    黛玉赶忙道:“怨不得俭四哥……我父亲也是为我考量。”

    李纨叹息道:“阴差阳错啊。若我母亲早知此事,也不至于急切间……不过好在是云丫头,知根知底儿的,也没什么坏心思。”

    黛玉就笑道:“云丫头性子爽利、耿直,闹了别扭、红了脸儿,也是转头儿说过了就好。”

    “是呢是呢。”李纨继而道:“算算meimei要到明年腊月方才除服?可与俭哥儿商议何时请旨了?”

    黛玉便道:“总要及笄才好说旁的。”

    李纨思量着道:“要我说,也不必拘于及笄与否。林盐司什么心思,俭哥儿也与我说了。待meimei除了服,不妨先请了旨意,俭哥儿那般挂心,何时圆房还不是meimei说了算?”

    黛玉顿时羞不可抑、连耳根子都红了,忙道:“大jiejie,再这般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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