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一十二、浑生梦死 (第2/2页)

力想挣脱黑暗的牵引，自己奋力地想找到回去的路，但这里除了黑暗就是无尽的黑暗，但他不停地告诫自己要回去，一定要回去，他的雪儿在家等着他回去。“来呀，孩子，我是你父亲雷忠厚，快跟我来”黑暗之中的声音不甘心地唤着他让自己跟上他的步伐，走向深遂的黑暗虚空，“不，我要回去，我的雪儿在等我回去。”他努力地想挣脱那个声音的诱惑，“我一定要活着回去，要活着回去，我不想魂游太虚。他的心在呼唤，在呐喊，终于，他象是抓到了一根救命的稻草似的，好象灵魂有了依托，不再那么地无力无助，他好象恢复了一点儿灵魂，他的灵魂停止了向虚空处飘去，而是他的灵魂又回来了一点点，尽管周围除了无尽的黑暗还是无尽的黑暗，但他的眼里，心里仿佛透着一丝丝亮光，牵引着的灵魂，不再那么毫无所依地，他的灵魂向亮光处聚集，突然他睁开了眼，看见矿烛豆大点黄色的光芒，一张模糊的脸，正看着自己，一双温暖棉软的手抚在自己脸上，眼泪滴在他的脸颊之上，冰冰凉凉的。

    “呜~呜~“他想，但舌头上打了结，什么字都吐不出来。”他闭上了眼，刚才的情景，让他惊魂未定，如果不是他还存在一点清明的话，自己的灵魂就会迷失在无尽的黑暗之中，无边无际的黑暗，比死亡沙海的沙漠还宽阔的黑暗之域，自己永远走不出来的黑暗之地，这可能就是幽冥之域吧。

    遥远的声音传过来，“我刚眯了一会儿，你又做了恶梦，你又梦见什么啦？”那个声音在耳边问道，“唉，问也白问，你又不能回答。来张嘴。”雷雨机械地张开嘴巴，一汤匙茶水喂进他嘴里，还流出了半匙，她拿布擦干了嘴角的茶水。遥远的声音又悠悠地道：“营帐之中简陋，连煮茶水的水壶都没有，只好用你煮茶水的鼎给你煮茶水。”难怪茶水喝下去之后，灵魂好象受到抚慰一样安定了许多。

    “臭子，现在已经是亥时三刻，还不快去练《罡七步》和《罡七变》，酿些玉液来给我喝，有好几日未喝，都快馋死我了。”剑心对自己的灵魂吼道。自己的灵魂在鼎煮过的茶水滋润之下，刚刚恢复了一点清明，周扒皮似的剑心就催起来了。

    无赖之下，雷雨独自站在营帐之内，对着北斗七星方向就转了起来。雷雨心中感叹，自己自从被搜了魂，迷了心智之后，吸收星辰之力竟然比以前流量还大上一倍，他机械地静坐下来，把星辰之力引入灵魂空间，但灵魂空间灵泉已经干涸，星辰之力竟然无法酿化为玉液。他走出帐篷之外，紫重霜见此时夜深人静的，呆傻的雷雨还要出去，正要拦阻，见雷雨又回到了帐篷，原来他到外边看看是否有月亮，果真一轮皓月挂在空。他就在帐篷之外，练习起《罡八式》来，练完之后，静下来打座，就用刚刚吸收的月华之韵调和星辰之力酿出了二滴玉液，解了剑心的馋虫。做完这一切，雷雨竟然自己去睡觉了，而且睡得很沉，显然没有恶梦再来打搅他的睡眠。紫重霜见状，雷雨仿佛有了一点好转的迹象。紫重霜自己也乏了，就回到自己营帐睡觉去了。

    翌日清晨，雷雨就被剑心叫醒，让他对着朝霞去练习《罡九要》，他要喝霞光酿成的琼浆，雷雨痴傻地听着剑心的吩咐，照着剑心的意志酿起琼浆来，剑心见雷雨的头脑被吸干，象一个魁垒一样任他摆布，一切行动听从自己这颗剑心的来。剑心心想：心脑连在一起，总有想通的地方，现在他的头脑受创，自己的剑心无羔，正好驱使雷雨这个傻蛋来。

    紫重霜见雷雨除了眼神呆滞之外，其他也没有什么大毛病，心下太慰，前晚上的情况让她有些手足所措。

    雷雨彻底转变为智障低能儿。他能吃能喝，还能自理，就是不能话和没有自我意识。只是听众心底内剑心的驱使，日夜不停地为分酿起玉液琼浆来。不由让人想起一首诗来：“采得百花成蜜后，为谁辛苦为谁甜。”

    紫重霜看着雷雨忙前忙后地日日夜夜地修炼，打坐，乐此不疲地默默地做着这些，也不话，也不偷懒。真是一个名符其实的傻雷雨。紫重霜在心里感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