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四十章 殷殷期盼 (第1/3页)
“科学家,又来新题目了,有这么一个事,你听说过没有!” 张文天一脸坏笑的转向了萧飞,那副跃跃欲试的表情,让人看了就忍不住发笑。 “要是这活,不给钱我都愿意干!” 听着张先生的话,观众们也是不禁一阵大笑。 都知道他是给萧飞捧哏的,虽然在台上也时不时的怼萧飞,可大多数情况下,这老头儿都是吃亏的角色。 今天带着机会,挤兑萧飞,他还能轻饶了。 时间已经来到了深夜,原本计划十一点之前就能结束的演出,显然是要超时了。 要是放在德芸社刚红起来的时候,演出超时,那是绝对不允许的,到了点,人家剧场方面直接断电都不是什么新鲜事。 当初德芸社第一次来天津演出,如果不是萧飞的堂哥提前打了招呼,郭德强想要连着返场二十多次,门也没有啊! 现如今可就不一样了,德芸社红了,萧飞更红,这次海河大礼堂能得到承办演出的机会,那还是抢来的呢。 别说超时,萧飞要是有那精神头,说到天亮都没问题。 “您说!” 萧飞已经将身上的马褂脱了下来,紧紧的攥在了手里,往身背后一搁。 “说是有一个人捉蛐蛐,脑袋就有海河大礼堂这么大。” “胡说八道!” “身子有十四列火车那么长。” “满嘴喷粪!” “须子跟电线杆子一样!” “没这么八宗事!” “眼睛跟探照灯似的!” “说这话的人脑子让狗屁给崩了!” 张文天一指旁边的闫贺翔:“这事可是他说的!” “他说的也没有!” “怎么呢?” 萧飞扬手将马褂往桌子上一摔:“马褂我不要了!” “就这个啊!” 三个人后退三步,鞠躬下台,身后一阵阵的掌声和叫好声。 段子是老段子,作为相声窝子的天津,这里的观众不知道听过多少遍《扒马褂》了,可听着依旧能笑得出来,这就考验演员的功夫了。 刚走到台口,叫好声又响了几分。 “再来一个!” 今天的演出,观众可算是真听得痛快了,六场活,场场精彩。 眼见萧飞要退场,他们哪能答应,刚才听的都是正活,可接下来还有饶的呢。 孟贺堂适时的走了出来,伸手一拦,随后萧飞和闫贺翔转身回来,张文天先生下场休息。 今天张先生说了两个大活,已经很累了,刚刚站在台上的时候,便不停的擦汗,再接着返场的话,显然顶不住。 “辛苦!辛苦!” 张先生拱手,连声道着辛苦,刘佳早就准备好了椅子,毛巾,茶水,赶紧扶着老爷子坐下休息。 “二位师叔,刚才这一段怎么样?还听得过吧!” 张先生喝了口茶,感觉也缓过来了。 他早就不经常登台演出了,只是偶尔瘾头上来,便去广德楼搭着萧飞说上一段。 像今天这样,连着两个大活,身子确实有点儿扛不住,刚才站在台上,两条腿都在打晃。 “张先生,您别客气,太地道了!” 常四爷比张先生也只大了几岁,像少马爷,年纪比张先生还要小上一点儿,年轻的时候,张先生这一声“师叔”,他们也就受了,可现在都这岁数了,让人家喊他们“师叔”,两人都不好意思应了。 舞台上,萧飞和和闫贺翔的返场已经开始了,先说了两个小段,可观众依旧觉得不过瘾,第三次下台,又被拦了回来。 “大家伙太热情了,这么捧我们,诸位放心,今天一定让您各位都听痛快了!” “好……” 萧飞哈哈一笑,趁着机会也缓了缓,别看他年轻,连着说上这么长时间,他也累得慌,且不提别的,单单是站的时间长了,两条腿就够受罪的了。 好些相声演员都有静脉曲长的毛病,都是因为长时间站立的缘故。 可是为了热情的观众,就算是遭再大的罪,也得咬牙坚持着。 说心里话,一张票一千多,大几百的,实在是不便宜了,观众们这么捧,作为演员唯一能给予的回报也就是尽可能的在台上多说一点儿,让观众开怀一笑。 更何况今天还是他的第一次商演,观众们这么捧,无论如何也得保质保量的让观众觉得能值回票价。 “相声这门手艺,您要说简单,确实很简单,只要会说话就行,一个人,俩人,或者像刚才那样的三个人,站在台上叨叨叨叨的说,可谁都会说话,您为什么听我说,还花钱买票进来听我们说,这就是学问了!” “对!” “怎么组织语言,设计结构,然后才能把您逗笑了,这个是能耐,另外,相声演员还有一点就是得知道的多,书里的,还有生活当中发生的,但凡是有意思的事,相声演员都得记下来,然后加以提炼,用在舞台上。” “艺术来源于生活嘛!” “所以说,相声舞台上,我们说的好些事,都是生活当中真实发生的,只不过经过艺术加工,您比方说,闫贺翔他们家!” “哦!又说我们家!” 闫贺翔这句话,把观众都给逗笑了。 显然,萧飞接下来没什么好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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