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直接移步正文)S6,弃猫  (第3/4页)
/br>    阳小宝儿,不,慧阳真人,师太,那年夏天,我有两个特别的后悔的事儿。    一个是半决赛的比分反着买就好了,不然也不会在后来遇到和自己赌一生的人,最后输给了钱;    第二个是,我特后悔那晚没仔细听听你的故事。    那晚,巴西和我,都输给了德国。    好几个朋友问我为什么不行?    我说怎么可能行?小孩子而已,认真个毛线团。    可,再有阳小宝儿的消息,已经是两个月后了,我收到的信息很简单。    “我皈依了。”    和发来的一张照片,阳小宝儿秀美异常的脸和那个奇怪的道士子午发髻太不搭了,道士服也不搭,手上是度牒?    什么他妈的乱七八糟的东西!    “哪个庙?”    “是观。”    我曾经和她说过,人的一世,总是要去寻找一种平衡,忠贞的人,到最后一定会得到忠贞,勇敢的人,到最后也一定是用勇敢来结束。    笑哭了,真勇敢,真他妈刚。    “我去你庙里打赏,你给我说说你的事儿,好吧?”    “那叫捐香火,还有,是观。”    (二)很多人教会我成长,但那些方式,并不值得感激。    大多数人的婚姻是喜庆的,因为你瞧:婚姻。    这两字看着就喜庆。    春风十里、贺卿良辰、平安喜乐、得偿所愿,都是很好的词语。    阳小宝儿mama的婚姻很短暂,短暂到可以用一句话来形容。    从:今天你能不能别打我?    到:我们离婚了,今天你不能打我啦!    阳小宝儿从记事起,在家庭中,听到最多的,就是上面一句。    那时她小,还瘦。    那个一直被她叫爸爸的人离开的那天,是个阳光明媚干冷的深冬。    屋子里炕也没烧、炉子里的火也不旺,mama怕她冷,给她把棉裤棉袄套得严严实实。    可她还是觉得冷,害怕得蜷缩在桌子下面,紧挨着火炉,小鼻子小嘴儿冻得通红,大眼睛扑闪扑闪地紧盯着门口。    小孩子长得快,那个年代给娃娃做衣服都要做的大一些,能穿得久,她就垮垮的搂着棉袄,像一只被捆在被子里的鸭子。    门被关上,她才钻了出来,甩着长出一截的袖子,晃晃悠悠地往前跑,紧紧抱住mama的腿。    mama在哭,她没有。    她说:人只有在委屈的时候才哭。    那个时候,她感觉不到委屈。    后来mama皈依了。    她记不起是什么时候了,依稀是小学和上小学之前的一段时间,她总是往道观里跑,想去找几个和她亲近的白胡子老爷爷要一毛钱,买辣条儿。    她没有想过“家”这个概念,因为那时,她不知道别人的家是什么样子,所以她也不觉得自己的“家”和别人的不一样。    她的愿望就是想吃辣条儿,因为她看到同班的同学放学在吃。    老道士们给的零花钱往往都在道观门口被mama收缴。    mama很严厉,不许她吃辣条儿。    mama每周会骑自行车往家里送些菜和粮食,甚至偶尔会检查一下她的作业。    她很乖,从不主动惹人生气,但成绩不好的时候,mama还是会打她,打耳光,踢她的屁股。
    刚开始的时候她也是不哭的,但一点点长大,她就哭了一次。    她说:我委屈了。    她的聪明和其他同龄人的聪明是不同的,她好像懂得了一些额外的东西。    她发现了自己和别人不一样,所以有些委屈。    村子里没有什么伙伴,她自己烧火做饭、烧炕、打扫屋子;    她会把每一道菜都做得很精致,不丰盛,但精致,会用些时间自己摆盘,摆出好看的形状。    比如说黄瓜,是可以摆出蛇形的,那要很好的刀功,很仔细地一点点切;    洋柿子红彤彤的,那就摆成一朵大红花。    往往这个时候,她很快乐,那个时候,她比灶台高不出多少。    她也有很用心地去学习,可成绩就是上不去,可能是她需要想的事情太多了吧,兼顾着学习,那太难了。    新闻里好多贫苦人家的孩子考上重点大学,是的,那太难了。    她偷偷地在街上捡易拉罐攒着,就这样她买了人生的第一包,也是唯一一包辣条儿,一块钱,一大包,放在书包里,准备回家好好尝尝。    命运的坎坷也往往体现在这种微不足道的小事儿上,mama那天突然回来了。    她的第一反应不是隐藏,而是直接跪在了地上哇哇大哭,主动承认错误,上交‘有关部门’。    因为一包辣条儿,她第二次感到委屈。    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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