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客信条:梦华录_捌拾伍重返洛阳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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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捌拾伍重返洛阳 (第1/3页)

    ——活阎王难斗毒手女,遁西京景年再起程——

    上回说到:景年与独狼在州桥找到了辛子骏,三人回去后,惊悉子骏曾被郑柘所救。随后景年被刺客导师叫去问话,一时压力颇大,再加子骏再度发病,万般疲劳之下,心力交瘁,险些猝然晕死。赶来的大夫告知景年子骏中毒太久无力回天,最多还有半年活头。二人交谈片刻,才了解子骏身上之毒乃是被火花寨奇人之狐女所下,然而此人已死,无法追究。随后一段时日,兄弟会一切如常,如同暴风雨前的宁日……

    欲知后事如何,请听本回分解。

    政和七年(公元1117年)四月末,汴梁城西。

    天夕时分,城中州桥市集最热火朝天,街巷里的行人略显稀少。

    一女子单手抱刀,趁昏色溜入一处冷清宅院,闯进去便在院子里急匆匆地翻了个遍,好似要找人。未料那人就在身后,将院门一关,不耐烦道:“翻啥翻,早同你说了我就在院墙下头等,回回来了都跟个没头苍蝇似的横冲直撞。”

    那女子挠了挠头,颇为无奈:“可我要记住你那句话,就记不住来这里的路了!”继而到那人跟前,“柘哥,我今天是来说正事的。你说的那人,近两月只在巡逻路线上活动,我便疏忽了两日,方才再出去看,便看他已偷偷溜出去,往城东那边跑了!”

    郑柘立即追问:“城东哪里?”

    辛子骏道:“我看已经跟不上了,就赶紧过来了。”

    “走得这样急这样快,必是有事。”郑柘将衣裳紧了一紧,将靠墙的两把刀背在背上,“走吧,又到了该干活的时候了!”

    话音方落,院外忽然响起一阵急促的叩门声。子骏一惊,飞速躲进屋内。郑柘再侧耳逼近院门,那声音却已消失了。他谨慎着将门用小指撑开一条微不可见的缝隙,却见门外一个人都没有,再拉开一看,院门正中插着一支镖刀,把一个纸卷牢牢地钉在了门上。

    他取下纸条,打开一扫,骂了一句娘。

    子骏在屋门口发出一声疑惑的声音,但见郑柘没好气地将纸条碾碎,口中恨恨道:“这女人惯会兴师动众,偏在这节骨眼上叫我……罢了!干不成活了,今晚还得去趟别的地方。”又向子骏道,“你快沿着城东继续跟着,且帮我盯着,待我回来,再去捉他!”

    一刻钟后,城东张府后院。

    郑柘避开热闹处,自某处翻进张家院墙。那唐妤今夜要他来取解药,算算时日,确也到了该领药的时候。便没好气道:“唐家娘子,你喊我来了便快点出来,我将东西拿了,今夜还有事做!”

    谁知从院子里走出来的却是田信。

    “做事?”田管家油腔滑调,“若真做事倒也好了,可别一不小心又杀了咱们自己人!”

    郑柘皱眉:“爷爷喊的是你?少在那里叫唤!”

    田信却揣着手挤眉弄眼:“你弄死我手底下的人,我还没跟你算账呢,你倒在这里跟我吆五喝六,嘿嘿,不怕我向大统领告发了你!”

    “还告我?”郑柘将手放在背后刀柄上,鄙夷一笑,“要我杀刺客的是你们,说我杀错了的还是你们,老子一介死牢犯,怕你告状不成?”

    田信怕他动家伙,往后退了半步:“你只管仗着两把刀得意去罢!要大统领听见这话,我看是你嘴巴硬,还是脑袋更硬!”

    “滚滚滚,爷爷没空跟你在这费工夫。”郑柘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唐妤呢?”

    两人僵持了一会,唐妤也没现身。他便在院子里踱来踱去好半天,喊了几声也不见人影,便又骂了一句,转头便要走。谁知那一直怪声怪气的却忽然在后面慢悠悠地发问:“来了也别急着走哇,又两个月了,你可有甚么新的功劳没有?”

    郑柘没理他。

    “我瞧你除去我那十一个兄弟,余下的一个都没动手……”田信在后面慢慢走向他,“莫不是我家主人要你这样做的罢?”

    此言一出,郑柘便觉出不对——这人想在他嘴里套话!

    他转过身去,轻蔑道:“他人都不在这里,还想管得了爷爷我?哈!倒是姓吕的无事便将我呼来喝去,要我做这做那,你这吃里扒外的狗东西,怎的不问是不是他?”

    田信瞪眼:“你他娘才吃里扒外!老子是大统领的人,管你听谁的命,你不干活,老子就告诉大统领!叫他剁了你跟你主子的人头!”

    郑柘冷笑:“我跟我主子?田信,我就当你忘了你我的主子都是张景弘,大统领救过你一条贱命也好,替你家妹子指婚也罢,可你当你是甚么人,也配拿着他的名字狗仗人势?哈……今夜你矢口之言,爷爷我权当没听见,但今夜之后,你胆敢乱说话,便别怪爷爷我替你主子割了你的舌头喂狗!”

    说罢,转头就走。谁知一转头,却又同一个瘦削的少年迎面撞上,郑柘一看,此人头发枯蓬如野草,一张脸死人样的白,正是自己追杀许久的刺客白一苛。那刺客浑身是汗,仿佛跑了一路,当头看见他这个活阎王,早已是手脚发凉、浑身僵硬,一步也走不动,跑也不是、叫也不是,一幅见了鬼的模样。

    “你……你……啊啊啊啊!!”

    刺客发出惊恐的怪叫,从后门仓皇而逃。

    郑柘站在原地,看着他消失的方向,半晌,忽然明白过来什么,缓缓将手放在背后双刀刀柄,向后扭头。

    “田信,”他的声音带着自抑的怒气,“如果我没猜错,方才这个人,你大概也认识罢。”

    本该巡逻的刺客,为何会出现在禁卫军统领张景弘的家中?

    为何他出入后院轻车熟路?他是冲着谁来的?在场的人皆是禁卫军,他为何逃跑却不动手?

    田信,刺客白一苛,也是你的人?

    那管家见手下眼线被郑柘撞破,一时竟有些慌神,看着他已然起了杀心,便退后几步,要往柴房跑。郑柘怎会手下留情?早如一阵风般袭去,双刀拉开攻势便朝他后心一砍。却只听叮当两声脆响,刀刃被不知何物击偏,地上现出两把镖刀来。

    郑柘怒而看向飞刀来处,只见旁侧屋檐上立着那久不现身的唐妤,正似笑非笑地抱臂看着二人,便知方才种种早已被此女尽收眼底,亦知自己心思快要暴露,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蹬地而起跃上房顶,冲着唐妤便杀将过去。

    “为何挡我?为何不让我杀了他!”他怒吼道,“信不信我也杀了你!”

    唐妤左右闪躲两步,避开全部招式,继而跃上房顶另一侧,轻轻一抬手。那双刀便忽然闻到一股异香,胸口处随即一阵剧痛,似在回应那阵阵香气。郑柘半跪在屋顶,紧攥胸口,嘴唇抖得发白,豆大的汗珠从额上滑落,啪嗒一声打在无力拾起的刀片上。

    “杀我?”唐妤的声音还是那样如同仙籁,就连嗤笑都极为动听,“想多啦,没有我,张景弘是保不住你的。”

    “我用不着他保我!”郑柘咆哮道,“我当年就该死在那鬼地方!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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