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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州新事(上) (第2/2页)

说自己这条小命怕是一命呜呼了。

    “老酒鬼,人家几位江湖后生随意言语几句,也值得你出手。”忽然间,也没等在场众人看清局势,一道黑影从后侧酒楼飞下,如鬼魅般在这长歌坊十余人身周绕了一圈。这些个长歌坊的门生却一个个如中邪般疆在当场动弹不得。

    “哟呵,老怪物,怎的?和俩秃驴打的没意思,来找我的闲趣了?”这蓝袍胖子抬眼瞧了瞧来人,却是青衣黑袍,面戴黑纱。

    蓝袍胖子忽然咧嘴一笑,抬手指道“老怪物,你这一招鬼魅移行,厉害是厉害,在场却有一个半人看了出来,你可知否?”

    “一个半人?”那青衣怪客一愣,双眸两转扫了一圈,片刻冷笑道,“老酒鬼就是老酒鬼,喝得多了胡话也多,老夫这招你能识得也罢,哪还有什么半个人?”

    蓝袍胖子喝了两口烈酒,大笑道,“好说好说,你请烛某喝几壶,我便告诉你。”

    “说来说去,不就是为了骗个酒钱。”青衣怪客讥讽一句,一双夺魄的眸子停在了萧衍身上,他狐疑片刻淡淡摇了摇头,“小娃子加冠未及,看来我多心了。”

    “多不多心的,你试试便知!”姓烛的胖子笑了笑,也不知有心无心,抬眼打量了萧衍一下。

    “哼,你想诓老夫出手,欺负个娃娃,等哪天你这个老酒鬼又喝多了,怕是要说的世人皆知,这买卖不划算。”青衣怪客冷哼一声,不经意间也皱眉盯了眼萧衍。

    “不拘不泥,自在逍遥~好了!老怪物,这遭西州小聚,老夫耍的痛快,打的痛快,喝的更痛快!三年之后,漠北之中,后会有期!”那姓烛的蓝袍胖子起身拍了拍屁股下的尘土,袖袍带着酒气,三步一点,身形骤闪,几转出了城去。

    “后会有期。”这青衣怪客见那烛胖子离去,少有般伸出双手,朝那城门的方向拱了拱。

    言罢,怪客回头又看了眼萧衍,沉声道“小子,年纪轻轻,就喜欢看着江湖热闹,便不怕死么?”说着,单手一提,抓起萧衍,足下轻点出了这集市,话不再言漫步而去。

    “不怕死,不怕死,小爷才怕死的紧呢!”萧衍早已吓得的双腿发麻,背脊生凉,要不是这怪人已离去,哪会敢出言相驳。

    “哟呵,小衍子,你怎的在这?”

    萧衍耳边响起熟悉的声音,他暂定心神,回头一望,只见余炕笑眯眯的看着自己。

    “小衍子,怎的?吓傻了?刚刚我听闻集市有江湖人士打架,我还生怕你搅了进去。”余炕拍了拍萧衍的额头,打趣道。

    “乖乖不得了,今天还真遇见江湖高人了.”萧衍此刻想起刚刚的一幕,不免啧啧称奇。

    “诶,腿子哥。”萧衍想了片刻,回头问道,“你方才去哪了?”话罢,瞧见余炕手里鼓鼓囊囊的一个布袋,“这又是什么?”

    “我方才不是寻你去了么?”余炕双目一转,打了个哈哈,赶忙把那布袋子藏进怀里,“赶紧回赌坊吧,晚了,荀先生又该罚我了。”

    “哎呀!”萧衍被余炕一唤,回过神来,“现在都这个时辰了,差点耽误回赌坊交差事了!”

    “走吧!我们回...”余炕刚刚拍了拍萧衍,回头欲行,却不料对面行来了一伙江湖人士,吓得面色发白。

    “怎...怎的了?”萧衍此刻懵懵懂懂,还未再说一句,便被余炕拉着躲进了身旁的酒楼中。

    “到底怎么了?”萧衍话未说完,已被余炕三步两走拉扯着躲在了酒楼后厨处,探个脑袋打量着。

    话语间,只见那来着竟是长歌坊的门人,一行大约十余人,其中一名巨汉皱眉摸索着腰际,奇怪道,“个娘老子的,我的钱袋呢?”

    “刘铁,你小子大白天几十两现银揣在腰间,怕是被那市集贼儿摸了去吧!”说话的不是别人,真是刚刚在城南嘲弄烛九尊的后生,莫想刚刚挨了揍,此刻又意气风发起来。

    “好了,才挨了打,技不如人,还好意思笑话师弟。”又一句,萧衍看的分明,竟是那白衣长剑的领头人,话语中怕都是长歌坊的高徒。

    余炕此刻心急万分,额头汗水渗的滴滴答答,便连喘气的声音也险有些压不住。

    “怎的了腿子哥?”萧衍此刻还是懵懵懂懂,不禁挠了挠头,“腿子哥,你刚刚不是说回赌坊么?怎么见这群人还要躲着?”

    “他娘了,这回怕是遭了道。”余炕牙关紧咬,颤抖道,“还不是刚刚输了朱文二十两碎银,那里面除了我的工钱,还有荀先生给我们出来办差的款子,这下都输了,还怎么回复命?”

    “莫非你?”萧衍心头一咯噔,不情愿的猜测道。

    “莫非个甚,那厮的钱袋便是我顺的!”余炕焦急般瞪圆双目,脱口道。

    “啊?!”萧衍只觉心头一凉,不免想起这些长歌坊门人的手段,纵然这些个江湖莽夫打不过烛九尊那般高人,可论着他们惹是生非、胡作非为的道儿,余炕此番竟敢偷了他们的钱袋,还被他们堵在酒楼中,只怕是凶多吉少。

    “小子别叫出声!”余炕见着萧衍沉不住气,险忙捂住后者的嘴巴,“他们往这里看过来了,再出声,只怕小命不保!”

    “恩恩!”萧衍呜呜恩恩赶忙点头,此刻也是满头大汗,心头不免叫屈,这余炕东家不偷西家不拿,怎得敢拿这些爷爷开刀?

    “五师兄,那您说,咱们是去寻九师弟的钱袋,还是怎的?”

    萧衍此刻和余炕猫在后厨干草后,大气也不敢多喘,只听酒楼内缓缓传来长歌坊的声音。

    “这偌大个西州城,我们又人生地不熟,上哪寻?若是再遇见那两个贼厮,还不又吃些苦头?再者,师父他老人家刚去楼上会客,我们这些做弟子的须得好生候着,不能怠慢。”那白衣墨冠的剑客沉眉想了片刻,回道。

    “有理有理。”

    “那便都听师兄的吧!”

    余炕和萧衍此时听了楼中长歌坊人对答几句,不禁大汗淋漓,本来想着对方只是驻足片刻,自己二人也能脱身,怎料对方师父竟然也在楼中,这下可真是个瓮中捉鳖。

    “腿..腿子哥,你看。”萧衍见着余炕已慌了神,自己左思右想,目光扫了几眼这后厨中,竟然还有一道木梯可以到那二楼梁上。

    “好家伙!天无绝人之路!你小子果然是个福星!”余炕此刻见了活路,心头大喜,赶忙蹑手蹑脚般拉着萧衍顺着木梯爬了上去。

    “这么高,我可不敢...”

    “臭小子!这都什么时候了!不敢爬等死么?!”余炕骂道,声音稍微大了些,仿佛惊动了楼中人,有几个长歌坊的弟子竟然行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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