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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二章 (第2/2页)

一个可以通过改变政治方针解决的问题。

    未加入任何党派的群众在波诡云谲的战局中摇摆不定,这场战事的未来也变得更加不可预测。

    林睦在高压之下坚持工作,但依然陷入了难以忍受的负面情绪里。

    蒋南枝一直在关注战事,她虽然没有直接参与其中,但是地下城的每一个居民都不可能不关注这场战争。

    她已经不再受情绪的摆布,但她依然会关注林睦的近况。

    “人权派”的思想深入人心,蒋南枝的思想在不受情绪影响的状态下产生了巨大的改变。

    蒋南枝深刻的明白了平等与不平等之间的冲突为什么要通过战争解决,因为人性就是这样,即使是在两个人之间,如果想让两个人打破心上的隔阂,依然需要精神层面的战争来解决。

    只有冲突才可以让一个人进入更深刻的反思,只有冲突才能让一个政党进入更深刻的反思,只有冲突才能让整个世界进入更深刻的反思。

    这样的战争总是不断的循环往复,像一个绝望的轮回。

    对于整个世界来说,不同认知出发点的人一定存在,恶念大于善念的人一定存在,不平等的认知一定存在,心与心之间的隔阂一定存在。

    战争一定存在。

    蒋南枝在反复的思考中,终于能够站在林睦的角度看待所有的事情。只有当她不再被痛苦所困的时候她才能够心无旁骛的感受他的认知路线。

    她发现那条路线超出她过往的判断方式,因为他们有不同的认识经验,认知出发点也并不完全相同。

    她并不能真正判断自己的理解是否正确。

    她理解了那份不敢,理解了那份悲伤,她理解他为什么会基于过往做出那样的判断,她理解他曾经受到的那些伤害,无论是来自她的伤害,还是来自别人的伤害。

    她明白了他们之间最大的障碍出在哪里。过去他们一直用书信交流,并未真正面对面的看着对方说出那些话。

    可精神的交流从来不能只靠精神,物质界的一切才是精神交流的桥梁。

    一个词汇一句话可以有各种各样不同的展开,如果不去对接那些词汇所代表的来自物质界的原型,思维上没有屏障的交流几乎不可能。

    就像一个在哲学层面觉知尚未被拔高到同哲学家一样高度的人看那些哲学书籍会有阅读障碍一样,他还没有那样高度的精神感知,而精神感知也一定需要借助物质界来进行提升。

    因为人生活在物质界里,一切认知都是来自物质界的认知。

    他们没有面对面,他们不能直观的感受到对方的情绪,他们没有最好的搭接精神的桥梁,他们感受不到对方的体温,听不到对方的声音,触摸不到对方,拥抱不了对方,甚至连为他而哭都做不到。

    他听不到她的哭声。

    如果没有这场冲突,也许蒋南枝这辈子也不会在这方面有这样的感悟,但糟糕的是,她的心渐渐地感受不到林睦了。

    人最容易克制的原罪就是色欲,对大部分人来说,被克制的色欲让他们误以为自己克制的是爱。只有在两个认知出发点相似的人打破隔阂之后,真正的爱才会浮现,但只有连最深层的原罪——傲慢都被克制之后,隔阂才能被打破。

    她不再想纠结过往的那些伤害,即使那些过往对她造成的伤害深刻到时时刻刻折磨她的精神,但她不想再去思考那些对错,不想再去思考那些浮于表面不从精神本身出发的问题。

    她只想打破那个来自心上的隔阂,打破那个可怕的轮回,打破那个由情绪障碍构成的可怕的“茧”。

    那一刻她的精神超脱悲喜,超脱利弊,超脱对错。

    她所想的只是遇见相似的人的不易以及打破隔阂的渴望。

    ……

    令人意外的是,战事突然发生了前所未有的转变,一个所有“人权派”成员都为之绝望的转变。

    在一次战略转移中,陈俞年被抓了。

    这件事直接让“人权派”遭受重创。军政首脑被抓,“人权派”在一时间军心大乱,军政大权由陈俞年的挚友布莱恩·琼斯接手。

    “人权派”试图营救陈俞年,但多次营救无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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