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第2/2页)
上头的那一刻,当事人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以后会不会后悔。 林睦总会在蒋南枝每一次靠近他的时候不由自主的在心理上靠近她,即使自己在行为上一直保持疏远,但他还是会不由自主的幻想,像每一个她靠近他的夜晚一样开始幻想。 但是这样的反复让两个人感到痛苦,林睦在一次次的反复中越发觉得自己应该戒了这样的精神鸦片,蒋南枝则越来越不愿意理解林睦。 她并非不能理解,但理解本身让她痛苦。 某一天她得了一场稍重一些的病,她希望林睦知道,她希望林睦可以稍微关心一下自己,她并非不能包容,并非不能等待,如果林睦可以让她感受到与自己相同的纠结,她乐意支持他去做自己想做的事业。 可是他没有,也许是没看到,也许是没有办法传递关心。 两个人都陷入了严重的情绪障碍。 这样的障碍史于每个人个性的那一部分,在障碍被人们注意到之前,个性往往是每个人自我魅力的体现。 但当障碍出现的时候,这样的情绪障碍结成了厚重的茧,困住了无力的人。 蒋南枝觉得这样的茧快要让自己窒息了,她想走出,可是又总会原路折返。 林睦知道因为情绪障碍原先那个并不直接致命的问题已经扩散到始料未及的地步,可是他已经因为受伤不想挣脱那个茧了,他情愿死在茧里。 适应环境环境就会善待你,死在茧里有什么不好
人要学会享受孤独。 于此同时,“人权派”与“发展派”之间的矛盾越发激烈了,陈俞年想要拯救这里的人类,但人类并不在意所谓的拯救,他们更在乎“人权派”可以给予自己什么样的利益。 陈俞年借着视察工作的名义给林睦传递纸质文件。 他带林睦来到一个临时会见室,政府在各地都有设立这样的场所。 陈俞年表面上还是政府的工作人员,公职人员拥有相对自由的空间,他们住宿的地方同样要受宵禁监听的约束,但是他们办公的地方隐私程度还是很高。 毕竟在信息时代办公室监听有可能适得其反,一旦网络被攻破,政府的一切就全透明了。 所以最危险的地方往往是“人权派”人士最安全的议事地点,毕竟唐牧笙还未意识到所谓的“发展派”骨干是“人权派”冒充的。 当然,这其中一点有赖于布莱恩是唐牧笙的师弟,在唐牧笙心里布莱恩无疑是一个工作效率极高的“发展派”。 陈俞年递给林睦一册文件,上面写着详细的有关老城区过往的详细信息,更令人惊讶的是,这其中关于激起地球生活渴望的那一章场景设计写的精彩绝伦。 他本来在为自己要负责的那一部分工作感到困顿,但在看到这份文件之后突然觉得自己找到了自己需要的那部分灵感。 可是林睦心里依然对生活有着其它困顿,他去找陈俞年交谈:“拯救这里的人对你来说真的值得吗也许我们愚昧又自私,像世界上所有的人类一样,怀揣着一颗不敢直接示人的心,你本可以在地球更安慰一些的度日,仅仅是为了反抗你心里的黑暗,你就要做出巨大的付出,也许未来还会付出更多。” 陈俞年看着林睦突然笑了出来:“你觉得我在这件事里得到了什么” 林睦同样看着陈俞年,在认真思考之后,他回答到:“名望、成就,也许你将留名青史,不像旁人那样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活着,你拥有更大的人生意义,你实现了自我的价值。” “其实没有你想得那么复杂,我得到了快乐。”陈俞年露出一个干净的笑容,林睦在那一刻真的觉得有些人的笑容就像春风一样。 “这也许是因为我们境界不同。” 陈俞年的目光更加灼热:“如果你是因为觉得我的人生目标更加伟大所以认为你我境界不同,那就偏离了我所认为的人权派的内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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