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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3、初吻 (第5/5页)
生,包括傅大人,全都是先要考她一考。 不过抽的全是三百千上的,而三百千不说倒背如流,这点太假,但单独随便抽其中一段让她背,她也能背得滚瓜烂熟了。 却见阁老摇摇头:“我不考你。我不管考你什么,你应该都早已会了,我直接给你讲课吧,你有哪里不懂,都说出来,我给你解释,或者三百千你都懂了,想学点其他的,我也可以教你。要是今日这堂课,讲得你我二人都皆大欢喜,以后我就继续给你讲课,不过到时候,你就得拜我为师了。” 于是接下来,阁老给她讲课,果然讲得两人对彼此都十分满意,当日就在楚玺的见证之下,行了拜师礼,从此楚云裳便正式成为了阁老最小,同时也是最后一个亲传学生,能和朝中不少文官互相称呼师兄妹了。 而过不多久,阁老自觉自己这个小学生,真的是太过聪慧,称为小才女的确是不为过的,他很快就给楚云裳又推荐了一位老师。 这便是楚云裳两位老师之中的另一位,宏元帝的老师,真正尊贵的帝师了。 帝师教授楚云裳的,自然和阁老教授的不一样。 帝师主讲帝王之术,御下之道,治国之理;阁老讲解的是儒家文学,古史野历,为人处世。 总之,这两位老师互补互足,倒也教了楚云裳大约两年的时间。 因为两年后的楚云裳,由着莫青凉和楚玺之间的关系,已经不再受楚玺重视了。 甚至是,楚玺这个当父亲的,竟视她为毒蝎。 若非莫青凉离开汝阳侯府之前,说过不管怎样,楚云裳都不能死,怕是早在莫青凉前脚刚走的时候,侯府里的人,后脚就已经将楚云裳给害死了。 嫡女啊,还是个嫡长女。 更是个受尽所有人关注的嫡长女。 莫说懿都里不少人都是眼红她,侯府里上上下下那么多少爷小姐,只有着那么一半的共同血脉,哪个不眼馋她? 即便是楚玺,都因着她是莫青凉生的,不仅对她视而不见,更是对她一改往日,变本加厉,无数次不分青红皂白的教训她,鞭笞她,让得记忆之中那个乖巧得能让所有人都为之喜爱的小姑娘,越走越远,越走越远。 走到最后,她毅然跳下最黑暗的悬崖,便是摔得粉身碎骨,也再不回来了。 连个补偿的机会,都不愿给他。 不,不是不愿给他。 她给过他很多次机会的。 以前楚玺不知道,现在年纪大了,想一想,总能想起来,她是给了他好多次机会的。 只是每一次,他不仅不接受,转而还将她刻意的讨好给狠狠践踏,踩得她一颗心都是碎到了不能再碎的地步,他也仍是不自知,一而再再而三的犯错,直至到了最后,她终于彻底死心,将所有都冰封起来,然后冷冷淡淡的喊他,父亲。 父亲。 父亲。 父亲。 她面色平静的喊他,语气平静的喊他,眼神平静的喊他。 每喊一次,他的心脏都要抽搐一下,仿佛多听一次,他就会距离死亡更进一步。 那么,她是有多想他死呢? 早就想了吧,十年前就该想了吧,十年前莫青凉走后没多久,他第一次打她,好似将她打到连哭都不会哭,整个人没了任何生气,眼珠子望着虚空,乌黑的色泽泛着死亡一样的苍白灰沉,她小小的蜷缩在角落里,许久许久都是没半点反应。 那一次,若不是赵氏眼看着不对,紧要关头急忙拦住他,怕是他真的就要将她给打死了。 想来就是从那一次起,她就开始恨起他了? 明明在那之前,她还是甜甜的喊自己父亲,偶尔高兴了,也会甜甜蜜蜜的喊爹爹,那声音啊,又软又柔,甜甜美美的,跟吃了一口蜂蜜一样,听得人心田都要彻底化开了。 可是,究竟是为什么,他和她,明明是最亲的至亲,为什么会演变成如今这个模样? 到底是他做错了,他连原谅都不能求! 不敢求得原谅,只能在她的报复她的压迫之下,希冀能借着那微薄的血脉,来求得她的仁慈,好让他们继续苟活下去。 他们谁都不想死。 至少不想现在死。 至少以她的能力,她若是想要他们死,那绝对是轻而易举。 可如今,她却是只一点一点的折磨着,虐待着,让他们生不如死,让他们享受一下当年她所承受过的。 明知她是在报复,却还是无法,并且也是无能为力去阻止! 是不敢,还是害怕? 回想着十多年前的楚云裳,再看着眼前这个十多年后的楚云裳。 楚玺恍惚觉得,自己这辈子,当真是如她亲口所说,众叛亲离,半点实在的好处,都没落得。 权力,地位,身份,势力,这些不过都是过眼云烟,人死了,一撒手,就什么都没了。 妻子,儿子,女儿,孙子,这些也全没一个是真心实意对他的,全都只看着他手中的各种权力,白眼狼一样,全是虚情假意。 何其悲哀,何其悲凉! 可他如今却还不能出事,更不能死。 一旦死了,就真的是什么都没有了…… 仰头看着楚玺在望着自己发呆,那一双因年纪大了,而略显浑浊的眼里,陡然掠过了许许多多的复杂神色。楚喻眨了眨眼,然后转头望向楚云裳,“啊啊”一声。 【娘亲,外祖父在干什么啊,他望着我在想谁?】 显然楚喻十分明白,尽管自己长得可爱,但也没可爱到能让人一直看着回不过神的程度。 难道是在透过自己看娘亲吗? 楚喻瞬间福至心灵。 听到楚喻的声音,楚云裳转眼一看,楚玺还真的是在发呆,当即轻咳一声:“父亲,时间不早了,我们该上车了。” 她这样一说话,声音在薄雾间带来淡淡的凉,这种陌生又熟悉的温度,激得楚玺一下子就反应过来,然后烫手山芋一样,忙不迭就将怀中的楚喻递给她。 “嗯,走吧。” 楚玺不敢看她,转头就上了旁边的马车。 楚云裳淡淡看着他的背影,什么都没说,转而便在绿萼的扶持之下,搂着楚喻坐上照旧是大憨拉着的车,绿萼也跟着坐进去了,花雉则熟稔的给大白套上马鞍,让它继续充当一匹马,和大憨一同拉车。 赵氏等人也是纷纷上了车,准备就绪后,几辆马车共同驶离了侯府,朝着郊外而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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