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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喜欢 (第4/5页)
十里桃的主人,后面更是瞧她被人挤兑就没按捺得住,跟她出了回风头不说,末了还受伤,导致才好了一丢丢的病症又发作,又吐了回血。 这一切要是被她知道了,真不知道他会不会被她打死。 不过,幸好他找了京玉子,将和越王有关的伤势用障眼法遮掩,不然要是被她发现自己就是慕玖越,那指不得又要如何的跟他甩脸色。 九方少主觉着自己做人真是要小心翼翼,如履薄冰,当真是可怜死了。 他一边自怨自艾,一边悄悄观察着楚云裳的反应。 果然见她只是在吃着饭,好似并没有发现自己手上的异常。 转头四处看看,大白也没在这里,大憨更是在马棚里,这里没人也没兽会发现他手上的障眼法。 九方长渊顿感安心,甚至是哼哼哈嘿的准备一展身手获取楚云裳的谅解。 那什么,追女人难,追生了孩子的女人更难,追跟自己生了孩子自己却还不能表明身份的女人更是难上加难! 九方长渊忍不住又想,其实真的好想虎躯一震王霸之气一出,以一种酷帅狂霸拽的姿态跟对面的女人说他就是孩儿他爹,然后一手扛着儿子,一手扛着女人就回他的越王府,再将儿子扔给无影,自己先和女人将洞房花烛夜给提前办了再说。 每天看得到吃不到不说,连摸一摸亲一亲都是要偷偷的私下里来,这简直是能要了人的命。 可惜啊,可惜。 他根本不能说。 说了,一切就都要毁了…… 他叹息一声。 这时楚云裳刚好吃完。 恰巧听见他的叹息,她施舍般的抬眼看他,就见他一脸忧愁得跟娶不到老婆生不了儿子似的。她观察了一下他的气色,见比起昨天要好了那么一点,不由冷哼一声:“说吧,这大晚上的,你又来我这里做什么?私闯民宅这档子事,闹大了去说,可是要报官的。” 听楚云裳在问自己话,九方长渊立时回过神来。 他开口刚要说话,就感到有人来,忙重新戴上斗笠,是蓝月下好了一碗面端过来了。 “九方少主,请慢用。” 蓝月说了句,静悄悄的退下。 因为之前还在敏城的时候,九方长渊跟楚云裳同住一个院子的时间不算短,一日三餐都是一起吃的,所以针对九方长渊的饮食习惯,蓝月蓝香也都有所了解。尽管只是简单的一碗清汤面,也做得很是合九方长渊的口味,他之前在十里桃的时候根本没吃什么,现下一闻汤面的香味,还真有些饿了。 楚云裳冷眼看他:“快吃,吃完再说。” “哦,好。” 他取下斗笠,埋头吃面,乖巧得跟小孩子似的。 楚云裳瞧着他,见他还是跟以前一样,葱姜蒜什么的一概都先拿筷子挑出来,连沾都不沾,挑剔得简直可以。她也不说他,只盛了一碗米汤慢慢的喝着,同样碗里都是水,没有米。 她喝稀饭从来都喜欢喝水,这点倒是跟九方长渊吃主食的时候只吃面不吃米一样有些相似之处。 这却委实是因为九方长渊的出生之地了,那边地处北方,比大周朝和游牧民族的边境还要更加的靠北。那里只有小麦而没有水稻,所以吃面已经是浸yin在骨子里的习惯,改不过来的,九方长渊根本没吃过米饭,就算是以慕玖越身份出现在人前的时候,也是不吃米,连那种最寻常的糯米团子做的的小点心都没吃过。 不过这一点,楚云裳不知道,但也能猜出个大概,他一定是北方人。 听说北方人往往都很疼媳妇—— 诶,等等,她想到哪里去了。 九方是北方人,北方人疼媳妇,这和她有什么关系? 她又不是他媳妇。 嗯,还是回归正题。 所以,这就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他们两人一个明知道自己身体不好,吃食营养一定要均衡才好;另一个则根本就是医者,也清楚营养均衡对人体的好处。 可偏生都是一样的挑食,简直了。 楚云裳眯着眼睛看对面的人,眼光犀利得几乎能将他的身体都给灼出两个洞来。 于是这一碗面,九方长渊吃得很是迅速,因为对面女人的眼光实在是太*裸,饶是他镇定如斯,也是有些承受不住。 很快,难得一改往常的贵族姿态,他右手本来就是在包扎着的,拿筷子就有些困难,为防楚云裳发现什么端倪,他动作飞快饿狼投胎一样将一整碗面风卷残云的吃完,然后擦了嘴,还小心翼翼的装模作样净了手,以免让水沾上纱布。 接着蓝月蓝香过来将碗筷都收拾了,再灌满一壶刚烧开的水,挑了挑旁边灯火的灯芯,就又退下了。 偌大的院落立时陷入了短暂的安静之中。 楚云裳往后靠了靠。 身后的梧桐树干早被丫鬟们清理过,也没生什么虫子,靠在上面不用担心衣服会被蹭脏,也不用担心会有虫子爬到身上。她懒洋洋的靠着,坐在那里消食,见对面的人还是一脸“我是乖孩子我很听话”的样子,冷笑一声。 “说吧,找我什么事?” 九方长渊嗫喏着开口:“我,我是来负荆请罪的。” 负荆请罪? 楚云裳闻言看了看他的背后。 半根荆条都没有,以为她眼瞎? 因为她目光太直白,九方长渊抬手摸了摸鼻子:“我来得急,忘记带荆条了。” 楚云裳冷嗤一声。 她信他的话才有鬼了。 然后九方长渊压低了声音道:“我是怕你在春日宴上出什么事才过去的,我原本不打算去的,只是你去了,我才准备去的,那什么,你师叔也是同意我过去的,我才……” 他越说声音越小。 然后真的跟个犯了错误正在接受长辈教训的小孩子一样,再说不下去了,老老实实低着头,等待着对面人的发难。 楚云裳双手抱胸,冷眼睨着他:“说啊,怎么不继续说了?我正洗耳恭听,你别这样吊人胃口。” 九方长渊抿抿唇角:“裳儿,别这样,我知道错了。” 楚云裳陡然眯眼:“你喊我什么?” “……楚七小姐,别这样。”他从顺如流的改口,态度看似十分诚恳,“我知道错了。” 她再冷哼一声,没有再计较他刚刚的称呼问题,却似乎是要将这几日来一直都没能在他面前发出的冷哼给一股脑的表现出来一样。 楚云裳觉着,对面这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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