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六章 侍郎登床 (第2/2页)
不舒坦,想当年我持槊破阵,也就故去的秦叔宝能跟我比比谁受的伤多,就为我娃谋一个晋升之阶,怎么了? 怎么了? 不知道我发妻苏娬还在上看着么? 铁壮回去了,飞骑,它还是飞骑么? 范铮嘿嘿一笑:“不好意思,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我还真能拿他当我娃儿。” 尉迟敬德被噎了一下,怒气上涌,黑脸隐约发紫。 程咬金瞪了尉迟敬德一眼:“想啥好事?飞骑那么好进,我家大郎程处默不早进去了?轮得到你?不看看青山摔死那飞骑有多惨?就问你家有几个娃经得起摔!” 程咬金这是在和稀泥了。 高士廉干咳了一声:“好久没听陛下吟诗、看飞白体了,这把老骨头,不晓得还能看几次哟。” 这是个真正的老前辈,他发话,连长孙无忌都老老实实的,缓和气氛更是牛刀试。 程咬金嚷嚷:“一向写诗都是你们文臣出题,不成!这一次,老程怎么也得出题!陛下当年征讨洛阳,持大弓雄姿,老程历历在目,还请陛下以弓为题!”
“哈哈,今日就听知节的!”李世民大笑。 笔墨侍候,李世民挥毫。 《咏弓》 “上弦明月半,激箭流星远。落雁带书惊,啼猿映枝转。” 谏议大夫褚遂良仔细看了看:“笔力遒劲,为当世少樱” 看看,这倔头,拍马屁都要留一手。 少有是少有,但绝不是登顶,不欧阳询等诸位前贤,就是我褚遂良的书法,也不逊于皇帝啊! 李世民大悦起身:“这诗,便赐予诸位爱卿了。” 好嘛,一首诗,数十臣,一人分一片么? “抢啊!” 不知是谁喊了一声,大臣们先后离座,再不顾什么仪容。 有这么一幅字镇宅,对子孙都有利,晓得不? 靠得最近的黄门侍郎刘洎,将手中酒壶往李世民手中一递,一脚登上御座,单手勾起《咏弓》,得意地仰头大笑。 在众臣惊愕的目光中,御史大夫李乾佑、治书侍御史马周、治书侍御史韦悰、侍御史柳范齐声启奏:“刘洎登御床,其罪当死,请捉此獠!” 此时的座椅也称床。 刘洎落地,伏地不起,为自己的轻狂所懊恼。 李世民虽也恼刘洎没规矩,却惜刘洎之才,于是摆手:“昔闻婕妤辞辇,今见侍郎登床。” 话虽为刘洎开脱了,可你细品。 汉朝班婕妤,以不合礼法为由,拒绝皇帝邀请同辇的荣耀。 你这个侍郎呢? 礼何在? 官复原职的将作大匠阎立德建言:“难得今日君臣同乐,不如召舍弟立本作画为凭?” 此时的阎立本,正为吏部主爵郎郑 李世民笑道:“甚好,便召阎立本为画。” 外间传出呼声:“召画师阎立本觐见!” 阎立本奔走流汗,手挥丹粉,瞻仰宰辅,不胜羞愧。 回府,阎立本立训,告诫子孙:“我少年喜爱读书,幸而不至于不学无术,钟情于笔墨,才华超越同侪。但如今只以丹青知名,从事仆役的事务,奇耻大辱啊!你们要引以为戒,莫学这种微末之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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