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1（2） (第2/2页)
盖瑞没有撒谎。但是，萨曼莎的话也是正确的。他完全习惯了刺激，很无聊。 “无聊的话怎么说？能给我讲个有趣的故事吗？我可不想和你睡觉，无聊还更有意义。” “你真是太棒了。我会晕倒的。” “大概是因为头痛吧。” 一阵暖风吹散了萨曼莎的人工香味。树梢鸣叫。两人之间弥漫着草和潮混合的气味，加里不知为何想起了故乡。他的家乡没有大海，也没有森林。这是一个满是破烂的工厂街。尽管如此，现在他有一种回到童年的错觉。 “秘密啊。” 萨曼莎说。至今为止的妖艳都是隐藏着的，像少女一样的脸。 “我杀过人。” 时间停止了——然后又回来了。萨曼莎的突如其来的告白让盖瑞——对他来说是很少见的——只是一瞬间失去了语言。但是很快就想起了他自己昨晚做的事。 “说谎。”盖瑞低声笑。即使是一瞬间也相信了的自己很无聊。 “真的。”萨曼莎回到妓女的脸上。“你觉得不会吗？相当简单。” “如果用性感吊起来的话可能会很简单。反正那家酒店的杀人也会——” 是让男人在意才带进来的吧。盖瑞打算继续这样看萨曼莎。但是看着她的脸闭上了嘴。 “汽车旅馆杀手” 萨曼莎笑得和以前一样。盖瑞自负擅长阅读别人的表情。她的嘴唇边上有包含的东西。 “你在开玩笑吧，”盖瑞说。 萨曼莎叹着气低下头，笑得像放弃了一样。“是的。” “真不愧是吓了一跳——但是真遗憾。昨天我也做了和伊维特相似的事情。说了最近发生的杀人事件，吓了我一跳。” 伊维特的名字一出现，萨曼莎的脸上就浮现出不愉快的神色。她毫不掩饰地讥笑。 “果然我们长得很像，伊维特也很可怜，被欺负了。”
盖瑞回忆起昨晚对伊维特说的话。混在我们中间……逃跑……。 想到那里他耸了耸肩。不可能有那样的偶然。 萨曼莎把手放在盖瑞的手臂上。 “我想如果不这样说的话，你的关心就不会被吸引……我是认真的。” 她的手指是雪白的。一边妖艳地起伏，一边抚摸加里的皮肤。 “我，大概和你想象的一样，一定更过分。但是——” 萨曼莎摸了摸他的脸颊。长长的指甲呈血球般的颜色。 “我喜欢漂亮的东西。如果像你这样的人能爱我一次的话，我——我会觉得非常幸福的。” 盖瑞什么也没说。萨曼莎轻轻地搔了搔他的下唇。 “你是想说没有好处吧。是啊。怎么办？钱？” 盖瑞并没有为钱发愁，但他觉得只要有钱就好。所以萨曼莎的话让我的心情动了——但是，只是一点点。和萨曼莎这样的女人为了钱睡觉等于是他自己的否定。 盖瑞不再怀疑萨曼莎的话。她是真的想和他睡觉吧。盖瑞的指尖变得冰冷坚硬。和她这样的女人相对的时候，他的身体基本上都是这样。 “你难道不想看到，说了杀人之类的戏言想要你的人，在床上是怎样苦闷的吗？” 萨曼莎的手伸向大腿。指尖从脚根向内侧爬去。 “你可以杀了我……杀了我。” 盖瑞看着她的脸越来越近，好像事不关己似的。她那和指甲一样血色的厚嘴唇，压在他的嘴上。从rou的裂缝中露出另一块rou。撬开他的面部裂缝，进入身体——。 盖瑞推开了萨曼莎。血凉了，积在心脏里。 盖瑞不知道自己是什么表情。萨曼莎看着他的脸含笑。盖瑞摸了摸自己的脸颊。他面带微笑。 “我说了不能在这里，我会改正的。好了，现在……大家暂时不回来了。” “不用了。” 「你太逞强了。你会来的。因为想要你，所以大口大口的。」 萨曼莎站了起来。向森林的方向走去，向加里看了一眼，就消失在树木的缝隙中。 盖瑞看了一会儿半空中。他不懂得忍耐，但也不愚蠢。他一动不动地等着心情平静下来，血液温度又回来了。不久指尖的热度恢复了，盖瑞用手背擦了擦嘴唇。血的颜色转移到他的左手边。 萨曼莎没有回来。 “萨曼莎” 盖瑞向可能就在那里的萨曼莎打招呼。我没打算进入森林。因为我对她为所欲为很生气。 没有回答。 “萨曼莎，别开玩笑了。” 萨曼莎没有回应。也听不到树叶摩擦的声音。森林静悄悄的。我只听见头顶上小小的叶子在鸣叫。 盖瑞咂着嘴说。那个女人忘记了现在的状况——。 “萨曼莎！” 虽然不知道理由，但已经看不到两个人的身影了。他们大概也是——但也不能在这里放任萨曼莎不管。 “有啊！回来！” 盖瑞站了起来。一边掸着裤子上的沙子，一边再次咂嘴。 ——为什么我一定要这么做？我只是来度假的？ 盖瑞很着急。各种各样的事情堆积如山，心生细碎。 特别不愉快的是萨曼莎。我觉得那个女人能让我随心所欲地行动——。 “萨曼莎！出来！” 盖瑞追着她走向森林，后来没有人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