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被天下之桃夭_04驾崩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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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4驾崩 (第2/2页)

顶着,不怕啊?”

    玉梨哆嗦着抓住元福胳膊,涕泪横流而不自知,哽咽着嘴里重复道:“元福,出事了,出大事了,天塌下来了。”

    元福从胳膊能清晰地感受玉梨的恐惧,看着抖得不成样子的玉梨?元福脸色一肃吩咐身后两人,“盯着周围些,两个小中官一点头,向两侧而去。”

    元福安抚的拍了拍玉梨,半扶着她来到雨檐下便于她靠着,脸色凝重道:”玉梨,你一向稳重,这样的方寸大乱的在宫里可不妥当?你总得说出因由来,我才能帮到你不是?”

    玉梨用手抚着胸让自己镇静下来,说道:“官家已经驾崩了,皇后娘娘与史相勾结,明日早朝欲矫诏废太子于丹阶下,立沂王为新君。

    皇后娘娘还要求临朝称制,史相已调徐州大营兵马于城外十里处驻扎,为防走漏消息,禁军这会子正在封锁九门。”

    元福如当头一棒被击中,语不成调地最问:“你说的可是真的?”

    玉梨苦笑的说道:“如何不是真的?你快报于太子殿下知道,晚了就真来不及了?”

    元福缓缓神喃喃的说道:”已经来不及了?玉梨,你先回去,没事不要出来?无论日后谁来问你?都要沉住气一口咬定,是在亥时前离开的凤仪阁,性命攸关你要记好,好好的活着才是真的,便转身离去头也不回。”

    元福回了东宫便站在门口,定定神吩咐道:“此刻起便严守宫门,小喜子吩咐下去,东宫自太子以下,无论何人?在何地?做何事?都原地地不动,相互监督,有违令者,当即杖毙。”

    小喜子神色一肃,应诺离去。

    元福又吩咐小禄子道:“东宫除正门外,其余门户皆上锁,派人看守,有意私闯者就地格杀,不必来回?”

    小禄子也躬身几步离去。

    元福转过身来吩咐道:“正殿这道门不管是谁?此刻起只进不出,非太子手令不得出,都记好了没有?门口侍卫纷纷应喏。”

    寝殿内太子妃看着手舞足蹈的夭夭,无奈地说道:“你这孩子今日是怎么了?往日里吃了睡,睡了吃,想让你多陪母妃一会都不肯?今日到是精神得很。”

    正逗着夭夭呢,就见太子走了进来,才欲起身见礼被太子拦了下来。

    竑太子接过夭夭温声说道:“阿姚,宫里这几日不太平?孤要送夭夭出去躲避几日,等太平了再接夭夭回来。”

    太子妃看出了竑太子神情不对?又想到宁宗皇帝的病情,心底冒出不好的念头来?脚底一软险些跌到,被竑太子搀住,打跌起精神颤声问道:“殿下,您说明白些妾身害怕?”

    竑太子神色一痛声音嘶哑道:”阿姚,性命攸关,来不及跟你细说了?赶紧的多备些银票来用油纸裹好,挑些贵重小巧好拿的,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元福隔着门说黄大人到了,竑太子应声说道:“孤知道了,你进来和太子妃细细分说,不可以吓到她?孤先过去见子毅,阿姚,等孤回来再与你细说?说着放下夭夭急着出去。”

    元福进来见过礼后才说道:“官家驾崩,皇后和史相密谋联合内侍杨海秘不发丧?欲废咱们太子殿下改立沂王为新君,明日早朝时便会诏告天下。

    太子殿下送郡主出去,以避此劫。”

    太子妃语不成调地泣道:“普天之下,莫非皇土,一个刚满月的婴孩,能送去哪里呢?”

    “娘娘您的堂兄黄子毅善泳,胭脂河连着外头的运河,闸门处三尺有余,太子殿下已经安排好了人接应黄大人,由黄大人托木盆送郡主出闸门,外面有槽帮的人接应,奔运河北上,方可护着小郡主逃出生天去。”

    太子妃听得胆战心惊,浑身发抖,“这怎么可以呢?若有万一,我的夭夭如何能活?”

    元福哽咽地跪下说道:“娘娘,覆巢之下,安有完卵?太子妃掩面大放悲声,痛哭流涕。”

    配殿书房内,竑太子郑重道:“黄卿,孤之爱女就托付于卿了,尽你可能护她平安长大,吉凶难测今生恐怕是没有相见之日了,她的身世万万不可说与她听?

    说罢,摘了玉佩递过去,邀天之幸,若有来日,也是个见证,若无那日,就当留个念想吧。”

    黄子毅匍匐跪倒以额触地,怆然道:“殿下对臣有知遇之情,救命之恩,臣肝脑涂地也不能报太子殿下之万一,臣以性命担保,必保郡主周全,殿下一定要保全自身,以期来日,臣携郡主静待殿下佳音。”

    竑太子含泪说了句:“去吧!晚了就脱不得身了,说罢,转过身去,黄子毅俯身一叩,殿下珍重。”

    运河上夜色昏沉,乌云厚重的要压下来似的,偶有一两只水鸟飞过船舷,煤油灯幽幽摇曳着,一个婴儿还在安然入睡着,身边守着一个抱着佩剑的青年。

    蓦然间,钟声轰鸣,连绵不断,婴儿受到了惊吓发出急促的哭声,青年笨拙地抱起婴儿轻声的安抚着。

    船上的几个舟子急忙放下手中事,面向临安城方向齐齐跪倒,口称万岁。

    (此章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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