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历四百年_第七十六章 处置(一)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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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十六章 处置(一) (第2/2页)

氏来人发难。

    给县令来个落井下石。

    听完王安之的讲述。

    刘县令竟潸然泪下。

    立马走到武昌面前。

    向他鞠躬。

    “我作为冀县县令,竟然不知道治下竟然有如此人间惨状!文家村如此伤心病狂,真是罪该万死!”

    武昌面对这幅样子。

    不时也有点手忙脚乱。

    他此生为人。

    接触的人要么是求生的泥腿子。

    要么就是趾高气昂的文家走狗。

    唯一有点不同的就是那位同乡的前辈了。

    但是当时那位前辈躲人躲得急,只给了他点传承好处就立马跑路了。

    虽然给他指了一条流民聚集地的道路。

    但是说来惭愧。

    武昌到现在都没有去过。

    只是把村民送到附近,就连忙离开了。

    原因也很简单。

    里面有让他害怕的气息。

    谨慎起见,他并不愿意踏入。

    刘县令很是亲切的问了一下文家村流民的情况。

    只是听了几句。

    就忍不住打断了他。

    虽然刘县令不知道这少年讲述的文家村的流民情况是真是假(虽然大概率都是真的),也不知道文家村的事迹还剩多少没有讲,但他已经意识到一件事——不能再让面前的少年继续说下去。

    因为哪怕把对方口中的情况拧干水分再对折两次,文家村的恶劣情况也依然令人骇言。

    原本刘县令本来打算揭露对方所讲述的故事的矛盾之处,再用几句俏皮话缓解一下自己与王氏少年们紧张的关系。

    毕竟,一个小男孩能知道什么文家村的具体情况?肯定是在某个臭气熏天的小酒馆里面,听一些为了一杯劣质的啤酒愿意把裤子都当掉的醉汉矿工信口胡说的。

    但是环顾四周,他知道自己有点弄巧成拙了。

    他有点焦急。

    用手捏了捏袖口。

    该死的,那老家伙怎么还不来。

    不过没过几个刹那。

    他脸色就变得大喜。

    不过又立马转换为严肃。

    要不是王安之修行有一定的成果,眼睛又一直盯着他看。

    绝对会错掉如此精彩的画面。

    一位穿着重甲的老汉骑着一匹灵马。

    在空中驶来。

    身后跟着十余个随从。

    不同于刘县令来时的匆匆忙忙。

    这几人虽然人少,但是带着不一样的气势。

    山谷在燃烧。

    灵马在天空中与空气摩擦,划过的阵阵亮光。

    如火焰一般。

    在逐渐天亮的,但是依旧有点灰蒙的天空中,带来了光亮。

    让曾经郁郁葱葱、巨树参天的山谷,化为了红谷。

    山谷两岸被火光照得通红,倒映着烈焰的天空看起来更像是熔化的玻璃。云层也被狂欢的妖魔抹上地狱的颜色,甚至从几公里之外都能看到山谷上空妖娆又可怖的血河。

    王安之可以在这披甲的老汉身后的几位骑士的鞋子上。

    看到一丝血迹。

    血腥味扑鼻而来。

    他们刚刚杀了人。

    王安之随即明悟道。

    “徐县丞来了!”刘县令仿佛遇到救星一般,像王安之等人介绍起来。

    县丞,是一县宰执。掌管军务、水利气象、巡逻布防等军政事务。

    从级别上来说,是县里除了县令之外最位高权重的一位官员了。

    县丞的级别一般为正九品,是大明帝国官员等级的最下一级。

    但是即使如此。

    一旦踏入县丞,也意味着正式的进入了大明帝国的官僚体系之中。

    因此,县丞也是多少举人秀才梦想而不能得的一个位置。

    而县丞手下的守备士卒,以及气象部队。

    可称得上是一县战斗力最高的一个群体。

    也因此县丞常常在某些地方会不鸟县令。

    在冀县,这两人也本身是面和心不和的存在。

    不过在现在。

    听刘县令的声音。

    好似徐县丞是他失散多年的兄弟一般。

    那股亲切近,让后面几个熟悉他的老吏汗毛都竖起来了。

    徐县丞倒是没有表现得十分亲近的样子,对刘县令回了个礼。

    立马朝向了王安之等人。

    不过与刘县令相比。

    徐县丞面对的对象却是马林。

    “少将军,老卒徐勇年见过少将军。祝大都督和少将军武威永在。”

    说完,行了军礼。

    马林听了笑了一下。

    “原来是北地老卒,看这架势,没有荒废掉!祝你武威长安!”

    说完徐勇年可一点也笑不出来,他下意识摸了一下脸颊上结痂的伤口——那是当年退伍之前一撮北族给他留下的纪念。

    这一撮伤口虽然里面包含的诅咒早已经被行伍里的军医给消除了。

    但是因为他要退伍了。

    想也没想的拒绝了相熟的军医要给他祛斑的要求。

    反而是一直保留下来。

    在当县丞的这几年。

    这个疤痕常常是他们喝酒玩耍时候奉承他的开场白。

    但是此刻。

    原本应该早就无痛感的疤痕。

    又让他的神经痛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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