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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九章 擦车而过  (第1/2页)
    郯州。州城南郊。上午巳时。    一辆出了城的马车里,二十岁的刘湶、即将二十岁的顾琎之,二人对向坐着。马车随着起伏的路面颠簸,将二人簸得头脑昏沉。似乎永远缺觉的顾琎之,进出的气息里已经带上了鼾声。    他的父母特意租了这辆马车,租期无限,用以送他到长兴府参加礼部试。两刻之前,他告别了家人,带上了行装,坐上了马车。他出了郯州的南门,捎上了早已在此候着的刘湶。    二人此前便约定好了,结伴去往长兴府。    马车里,刘湶尽管思维昏沉,但是心情复杂,既有期待,又有忐忑。期待的是,终于要参加礼部试了;忐忑的是,终于要参加礼部试了。    兴许是想到赴考的第一步便睡着了,兆头不好,他便主动向顾琎之攀起了话。“琎之,你之前去过京城么?”他问顾琎之。    “去.....过.....”顾琎之耷拉着眼皮。    “是么?什么时候?”    “十年前的样子.....倒是常去.....有一年还去了两次。”    “是么?去做什么?”    “找吾舅。”    “你有舅舅在京城?为何从未听你提起过?”    “你又没问过。”    “你都没提过。”    “不想提他。”顾琎之似乎有些烦恼。烦恼使他略微清醒了些。他摇头说道:“我今日能与你坐在同一辆马车里,全然是因为我这个舅舅。”    “这话.....怎么说?”    “就是他,说得我父母,非要让我参加科考。”    “是么?你舅是做什么的?”    “现在是.....吏部侍郎。”    “真.....真的!?”    “真.....真的。”    “天!”刘湶显得吃惊不小:“没想到你还有个这样的舅舅!竟然是吏部侍郎!”他略作停顿,说道:“那你这次一定榜上有名了。”    “榜上无名倒是最好。”顾琎之似乎并不在意。    “有你舅舅在,怕要事与愿违了.....”    顾琎之抬起头,想望一望天,发现望不到天。“也不知诏哥那头是什么情况。”他喃喃自语道。    “诏哥,应该也在去往京城的途中了吧。”    “我都迫不及待想要见他了。”顾琎之低回头,眼里终于有了些光彩。    .....    十五日后。长兴府。    载着顾琎之与刘湶的马车缓缓驶进了长兴府的北门。车里的刘湶掀开了窗帘,看着车外京城的繁华。    这里的道路,比郯州的宽了两倍不止。道上的行人,比郯州的多了十倍不止。一路亭台楼阁,鳞次栉比,比郯州的更是气派了百倍不止。    “当真是天子脚下啊。”刘湶禁不住感慨道。    “现在也在你我二人脚下。”顾琎之看着他,打趣说道。    “进了京城,你住何处?你舅家中?”刘湶问他,但目光仍停在窗外。    “不!”顾琎之把头摇成了拨浪鼓:“我与你同住旅馆。”    “为什么?”刘湶将头转了过来。    “他那里,比不得外面自在。”    “你是想.....”    “并且你第一次来京城,”顾琎之不等他说完,挑起了一侧的眉毛:“我怎么能将你一人搁在外面呢?我与你同住旅馆,闲暇了,不还能带你逛一逛这繁华的京城?”    “可在考试之前,我并没这打算。”    “不,你有。”顾琎之欣然说道:“便如此决定了。”他朝车厢外喊道:“陈先生,听说你常来京城?”    “不常来,也就每年这个时候。载的都是你们这样的考生。”厢外驾车的陈熟回道。    “那你一定知道,我们这样的考生,进了城,一般都住何处的旅馆了?”顾琎之继续问。    “自然知道。进了城的考生,多是住在贡院方圆五里内的旅馆。”陈熟回答。    “那我们便去人最多的那间旅馆。”    “那便是‘登第馆’了!那里的人最多.....这会儿应该还有房间。亏是你们来得早,要是再晚几天,怕是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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