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秋季围猎 (第2/2页)
李某怎敢?秦兄误会。” 东裕王身子微微向秦泌这边倾斜,压低声音道:“咱们这些长辈都是看着二皇子长大的,秦兄真的觉得二皇子会做出谋杀太子之事吗?当初令妹嫁与陛下产下二皇子后,陛下待令妹和二皇子如何?秦兄看不到嘛?那女人若是没有手腕,怎会轻易登上皇后宝位,只怕行刺太子一案另有隐情。” 秦泌听闻后瞳孔放大,呼吸急促。 “只……只是人证物证俱在……” 东裕王一把接过话头:“秦兄,若是有人有心陷害,陛下又有意偏袒又如何?李某只问秦兄,秦兄是否相信自己的亲外甥?会做出谋害太子之事?信或不信?” 几股气血朝秦泌头上涌去,秦泌只觉得五脏六府都在叫嚣着,他怎么会相信自己的亲外甥会做出这等丧心病狂之事。但他并未对东裕王回复半字,只是眼睛瞪得如铜铃似的望住东裕王。 东裕王伸出手轻拍了秦泌肩膀,在他耳边道:“历代帝王哪个不是狡兔死走狗烹?李某的境遇也好不了多少,还望秦兄早为自己谋划。” 说罢东裕王站直了身子,又恢复了往日的神情拱手道:“秦兄若是想通了,愿找在下商谈,我东裕王府的大门,随时为秦兄敞开。” 望着东裕王渐渐模糊的背影,秦泌的思绪却渐渐清晰,他扶着椅子缓缓坐下,眼睛凝视前方。 “这些年,难道我还不够委曲求全吗?曾经我也是赫赫威名的大将军,现在虽被封为异姓王却空有爵位,不用上朝,手上也无重兵权,只掌握些许地方势力,这是乔启有意削弱我的势力,这些年边关战事,乔启却也不用我这虎将之才,俨然对我信任全无,想当年乔启不过是个郡王,我用权势支持他,还将胞妹嫁给他,可是乔启称帝后又是怎样对待他们的?秦雯不得宠幸,更别提封后,乔启待二皇子也很是冷淡,我这个舅舅是看着二皇子长大的,万万不会相信外甥会做出行刺太子之事,谁会来陷害二皇子?除了皇后和太子还会有谁?皇家无兄弟,没想到当朝太子竟有这般虎狼之心,威胁到他皇权的人都会被他铲除。乔启也定是有心偏袒……”
想到这儿秦泌似是要把牙齿咬出血来,他紧握的双拳发出“咔咔”的声音。“哼!雯儿已疯,外甥惨死,我的势力一步步被削弱,再不为自己谋划,难道要等着乔启强安个罪名到我头上吗?” 秦泌想起了东裕王,也许,这个众人口中贪图享乐的东裕王只是用这种方式掩藏自己的真实实力呢,他日定去东裕王府同李千啸一会。 时近黄昏,东宫那边陈琛仍同平日那般训练东宫内的卫兵,往年这时候,陈琛定在陪太子一同练习骑射,准备围猎之事,只是现在太子一天都没有传唤他,他也早就料到这结局,但心中仍有着一丝期望。 这时陈琛的一个小弟跑来道:“陈大人,你真是料事如神,那个新来的李翊炀果真陪着太子去练习骑射了,而且昨日他还留宿在了长乐宫,陈大人你今晨真是猜的半点都没错。” 陈琛顿时黑了一张脸,对着那个没有眼力劲儿的人大吼道:“你给老子滚!” 陈琛怒不可遏,却一时也不好发作,只是憋在心里,对部下的态度自是不似先前,训练更为苛刻。其他东宫的卫兵都在心里,暗自骂那个把马屁拍到马蹄子上的臭小子。 阿鸢和翊炀并肩立于距靶心百步开外之处。翊炀挽弓搭箭,连射三箭只听得“嗖—嗖—嗖—”一连三箭都正中红心。 在一旁的阿鸢惊讶地瞪大了眼睛,暗自在心中称赞,这时阿鸢忐忑的接过弓箭,努力瞄准靶心,一连几箭下去,都是离那红心分毫之差,翊炀无意问了一句:“殿下,往日狩猎时能射中猎物吗?” 阿鸢忙道:“当然,我时常能射中羚羊和鹿。”翊炀知道羚羊和鹿都是成群逃窜的便道:“若是一大群羚羊和鹿跑了过来,殿下胡乱放箭,自是能射中。” 阿鸢一时竟是无言以对,她努力回忆好像确是如此,但她不想被翊炀看出来,便争辩道:“若不是你昨夜那般不知节制,我今日又怎么会状态不佳,一次靶心都射不中。” 翊炀望着阿鸢杏眼圆睁,语气中似嗔似怨,只觉阿鸢可爱之至,恨不得将人一把搂入怀中,好好蹂躏一番,奈何是青天白日,四周又有兵士把守。 “殿下莫生气了,让我来帮你。”翊炀微笑示意阿鸢重新挽弓搭箭,阿鸢正在努力对准靶心之际,翊炀则凑进了阿鸢,他将粗糙的大手抚上了阿鸢的腰肢,阿鸢内心一颤,随即翊炀整个人都从身后贴了上来,他将手握住了阿鸢搭着弓箭的手,稍一用力,那把弓张得更开了,翊炀又将自己的脸贴近了她的脸,帮着阿鸢调整位置。 阿鸢也不知李翊炀是有心还是无意,阿鸢觉得他们贴得实在是太没有缝隙了,下意识动了动身子,翊炀则在阿鸢耳边吹了口气低沉着嗓音道:“殿下专心” 阿鸢无法,只得任由翊炀贴着自己,只听嗖—的一声正中红心。阿鸢欣喜之余,翊炀却示意阿鸢继续,阿鸢每次瞄准之时,翊炀都会贴过来帮助阿鸢调整,动作极其暧昧。 阿鸢心道:“这样还让不让我好好练箭了?夜里向我无度的索要还不够,连白日都光明正大借机调戏,何况四周还有兵士。” 几番练习下来,天也渐渐暗了,翊炀便道:“殿下,距离月底可没有几天了,明日咱们继续练习。” 阿鸢暗自叫苦心道:“明日定不带这些随从兵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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