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招牌 (第2/2页)
橡胶手套,提着垃圾路过厨房时喊了一嗓子:“小年,都差不多了,你俩的行李我没动,就差被子褥子了,旧的我扔洗衣机里了,要现买。” “好,等我把排骨炖上,我们就去超市先买两床将就一晚。”徐知礼回应道。 吴桐没立即应声,把垃圾扔到院子后门口的垃圾桶里,来到厨房说道:“可以不用买,我家……那里有,有新的一套。” “啊?”徐知礼回头,一时怀疑自己听错了。 “就是……哎呀,反正,我那里有新的床褥,不过只有一套。”吴桐红了脸,“我本来以为……别多想,我家有客房的。” 徐知礼又不是真傻,但老于,唉,也不好人生地不熟的就扔下他一个人在阿芳饭馆吧?他脑子又时灵时不灵的。 这么一想,徐知礼就还……真能忍下那个心。 反正有阿芳姐在呢。 阿芳姐还能吃了老于不成? 压抑着激动,徐知礼很平静地说道:“那肯定是你买的被褥质量好点,那晚上回去,我去你那儿拿过来?” “……好。”吴桐点点头,继续去收拾。 从锅里捞起一块排骨,徐知礼看着它:“要熟了吧?” 吴桐顺带擦干净的一张八仙桌上,四菜一汤,徐知礼把隔壁的何大爷也叫了过来。 五个人吃饭,吴桐要骑车,徐知礼也不喝酒,本来想询问阿芳姐认不认识靠近的装修公司的,看她喝成那样也就作罢。 只能向何大爷打听。 吴桐问徐知礼打算怎么装修,徐知礼一下就来劲了,拿来自己的画板开始画图,结合着店里的各个角落开始介绍。 “我的想法是保留这些八仙桌,就像我之前的清楼一样,吊顶那些肯定要换,大体上的风格暂定类似古风或民国样式,现代化的那些东西都做隐藏处理,进门处弄一个屏风,这面墙我要亲手画一张画……水墨风格的,画前的这块空地呢,弄成说书的台子,不止是说书,相声评书川剧评弹二胡独奏都可以,然后这里要这样……”徐知礼滔滔不绝的说着想法。
吴桐认真的听着,突然问道:“那这家酒馆你要叫什么名字呢?” 何大爷放下筷子,扔给徐知礼一支烟:“要改名字吗?”他看向阿芳。 阿芳姐打着酒嗝:“改,合同都签了,你的店随便你叫什么。” 徐知礼拿着烟看向吴哥:“我可以抽吗?” 吴桐拿过何大爷的打火机,有些笨拙的打火,一只手护着递向他,徐知道一怔,嘴里叼着烟连忙低头凑过去。 吴哥为男朋友点着烟,小声说道:“你想抽就抽,不过要抽少一点哈。” 徐知礼看着她,点点头。 阿芳姐看着两个年轻人,神色有些恍惚。 老于鼓掌大馨叫好。 何大爷突然觉得刚才的排骨有点塞假牙了。 “来来来,我们想想酒馆该叫什么名字!” 清楼肯定是不能用了,徐知礼望向吴桐,“要不你帮我取一个。” 吴桐想了想,很快有了点子,说道:“不如就叫酒壶吧?” 徐知礼确认道:“江湖?” “不是江湖,是江壶!”吴桐拿过一杯酒,手指沾酒在桌子写下那两个字。 徐知礼看着水迹转淡的两个字,重复着默念了几遍,双指并拢在桌上写下江壶二字:“江壶?嘿,有点意思啊!” 陈阿芳点点头,“我觉着要得。” 何大爷着徐知道写下字,想了想后,熄了烟头,拿上个长板凳就来到门外,大门被关上,屋内的人只能看到个影子,不大一会功夫,那老头就把刻着阿芳饭馆的招牌给扛了进来,背面朝上搁到一张桌子上面。 惊得徐知礼和吴桐站了起来,那招牌可是纯木的,少说百十来斤肯定是有的。 陈阿芳见怪不怪道:“放心,他那把老骨头还有几分力气在身上的。” “小子,字写的怎么样?”何大爷重新点燃一根烟,袖子里滑出一把形影不离的“剃刀”,小刀造型奇特,他把刀拍在桌子上。 “会木雕书刻吗?” 徐知礼端详着那灯下闪过一抹寒光的小刀,犹豫了下说道:“会一点点。” “那你来。”剃头匠老何于是坐到旁边伸手示意他可以开始了。 徐知礼拿起刀,吴桐抓了抓了他的手臂,徐知礼笑道:“放心,伤不到自己,我小时候跟师父学过一点的。” 恐怕不止是一点吧,何老头抽着烟,看到徐知礼握刀他手法,眼神微微一凝。 木材刻字技法主要有阴刻、阳刻、阴阳兼刻三种。 用刀则主要有“凿法”和“刻法”两种。 而徐知礼此刻握刀的手法,就是行的阴阳兼刻。 徐州礼观察着招牌上的纹路,眼神寻找着落笔点。 笔刀笔刀,此时刀就是笔。 何大爷也不催促,食换轻轻敲击着桌面,竟逐渐成了一个节奏。 老于抱着葫芦,微微晃动着身体。 阿芳姐提起酒坛,提在半空倾下,酒水直入了喉间,豪气地一抹嘴,开始唱道: “垒起七星灶,铜壶煮三江。 摆开八仙桌,招待十六方。 来的都是客,全凭嘴一张。 相逢开口笑,过后不思量。 人(儿)一走,茶就凉~” 是经典剧目《沙家浜》! 徐知礼闭上眼睛,刹那又睁开,手中握刀,第一刀,下笔后如行云流水。 吴桐屏气凝神。 半个小时之后,徐知礼手掌抚过,木屑洒了一地,他用草书刻成的——江壶二字已落于招牌之上。 入木三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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