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白翅鸦 (第2/2页)

拉扯两下衣服，眉眼间闪过一丝异色，不过隐藏很好。

    突然，大地震动。

    一道巨大阴影接近，众人惊慌看去，目光看见不远处，一尊银色的巨尸人身，蓝色水牛头，头上有火焰长角，高达百丈，舞姿粗狂，随手引动一朵朵蘑菇云。

    以韩昇的视角看过去，简直高耸入云。面容狰狞，巨尸头发曳地，火红色须发上带着五个小型骷髅头，眉心处有一朵红色花朵，它三目怒睁，眼窝黑洞洞，张口呲牙，腰上围着一圈人手，腐烂手臂上持着三叉戟，另一只手中无物，扬臂撒花，一个腿前屈抬起，上身仰俯，手臂扬举旋转，动作舒展，回身盘旋，颇有一种动人姿影。

    “地乳圣物在哪里？”

    “尔等可见过一条索命的绳索和一把有骷髅头的短剑？”

    牛头口中利齿衔着一个女尸，右手持着一个人头盖骨钵，突然从嘴和鼻孔里吐出风雪。

    “百兽舞下自然庇护生灵，不杀为施命，若念杀，则一切皆杀，汝身多无畏吗？”

    被韩昇击伤的魁梧大汉一下子被它勾入骨钵上，原本高声怪叫的大汉满脸凶意，被沸腾的水瞬间其煮成骷髅，毛脸大汉死前惊愕和不甘，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下场。

    “无论好丑，万千法门，同归方寸，投入洪炉，总离不开心源。”

    “天地者，知人不心，若有污心，苦不堪言，人亦煞，煞心不尽，称圣人亦是妄语。”

    “圣人无念，野火烧山，猛风折树，崩崖压兽，浮水漂虫，无心得而众生服，草木自然无畏。”

    牛头不远处，隐约有一个白色的面具嘴上发出异响，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沧桑花纹，悬空漂浮，四周虚空近乎扭曲，飘出一缕缕雾气。

    “心源天真大道，汝随心自在，无有变异。数百年间，今付白翅鸦面哀哭，是你命中甘霖。”

    牛头巨尸被吸引而来，空洞眼眶流出血泪，双手在拉扯着无形之物，身上腥臭之气冲天而起，仿佛陷入某种回忆，动作停顿下来，思绪万千。

    “尸居龙见，渊默而雷声。”

    “快撤！趁它还未苏醒，走！九头阎魔是禁区栖息的一种强大的无主躯壳，很少拥有意识。以各种欲望聚集为食，有三种。红色面具是死亡奴仆。蓝色面具是死亡之主，拥有大污秽。我们遇上蓝面魔了。但它们只能在禁区行动，快速撤离出禁区才有活命的可能。”

    老妪苍老平静，手里拿出了黑尺，话语忌惮。众人闻言后顿时不敢停留，老妪颇有威望，实力不俗。

    韩昇第一时间做出反应，想要马上逃走，他下意识瞥一眼众人，这一刻他们本能在恐惧。来自对牛头巨尸身上，而老妪仿佛深处黑暗，一股阴冷之气弥漫，腐败味道。

    韩昇脸色阴下来，他眯眼警惕看着局面将糟糕，少年体内的黑绳宛若活物般扭动。

    紧张气氛，这些拾荒者四散逃亡，他们本是求财。

    不少拾荒者暴退数十丈远，老妪落在最后一个人，即将撤退的她止住脚步，身子转向后方少年，她明显很意外，她再度沙哑开口。

    “快跟老身走，延误了时机，谁也救不了你。现在走，我们才有可能从禁区出去。”

    “小家伙难道你不害怕？这比你想象危险。传说上苍降下一股股污浊邪气，往往藏匿于人体脊骨肋骨深处，对诡异生物是美食存在。不过我想着猛兽仁慈，毕竟在禁区内吞噬乳气味重的幼小生灵是污秽的行为，想要吃你这毛头小子早就吃掉，你随我走。老身给你条活路。”

    老妪看着眼前看着年纪不大的少年，神采黯淡，似乎想起来了令她痛苦的记忆。

    少年心不由砰砰直跳，他忍不住握紧染血的斧钺，韩昇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