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自我增生的失控回忆 (第3/3页)
到不能动弹的石椅子。 “好吧,如果月儿妳还想出去玩儿的话,就认真听归烟叔叔讲课!妳归烟叔叔灵孤一族的九遁之术,可是连龙族也束手无策的哦!”
『嗤!不就是逃跑逃得快嘛。』小月心想,头顶已吃了一颗爆栗。不过,为了能尽快重获自由去见小仙龙,小月忍住了没再跟这位美男师父叫劲儿,正式开始了旷日持久的抱抱式特训。 …… …… “别跑别跑!看你还跑到哪儿去!给我在这儿坐好了!”一下机,眼前就有一个六七岁的小男孩儿擦腿而过,小孩儿的父亲跑过去抓着他的小羽绒背心,把他给扔进了一辆行李手推车的小架子里。 “好热!”我看到小男孩儿的羽绒背心,才觉得我穿着的羽绒衣开始聚集四周大约二十度的热气。 放眼看不到尽头的走廊,刚启用了几年,还散发着新建筑的味道的航港新机场,有一种熟悉和让我即将付出汗水的感觉。这种感觉,我很喜欢。 通常,我一下机就会马不停蹄地赶在别人前面,头也不回地奔向入境柜位,尽量只拿跟身的手提行李,或者实在没办法的话,也尽早赶到行李输送带最方便的位置,等寄舱的行李一滚出来就提走走人。 但这一次,我下机之后,好像身前身后都有很多牵挂。身后的牵挂让我不想前进,身前的牵挂也让我想再准备得好一点之后才再次出发。当然,这个如何“准备得好一点”,却永远是没有定义和标准的,永远也有很多空间可以再准备得再好一点儿的。所以,就更不想再次出发。尤其是再次出发之后,还要面对已知的过去里未知的将来。 于是,我走出登陆机场的接驳桥之后,便沿着空无一物,只有长长的平地扶手电梯的走廊,慢慢慢慢地走着。这一次,轮到我走在了别人的后面,就好像电影里人群中的某个慢镜。我没有用扶手电梯,甚至在临入境的大堂,特意逛了逛没有任何东西想买的免税店。 以前每次出差,除了妳叫过我帮丹哥买烟之外,我是绝对不会帮别人助长吸烟的坏习惯的。现在,我竟然想买一条烟给老爸。不过,认真想了又想,也想不到老爸到底抽的是什么烟。隐约记得是某个国内牌子的烟,又记得好像是什么烟都无所谓。反正,我是没找到帮老爸买烟的记忆,反而清楚地记得有段时间他喜欢在阳台抽烟,我又心情不好,借口他抽烟熏到我吃不了饭又不舒服,一气之下把他的烟扔过几次。弄得他之后都只敢下楼到很远的街边抽。所以,我是从来没关心过他抽什么烟的,那我应该开始关心吗?反正到最后他也没戒得了烟。我现在帮他买烟,其实是帮了我,害了他。我不帮他买,也是在帮我,也没能怎么帮他。两害想权取其烟,啊不,取其轻,我买了一条虽然肯定跟妳抽的不一样,但也是“Lucky”牌的烟。 买了不知道做什么好的烟之后,我马上想到其实回岛国的机场也有免税店,而且我颇肯定是有妳抽的Lucky的,虽然妳没说要我买。一边想着,一边走到大堂角落的一间咖啡店坐了下来,叫了一杯中杯的热摩卡。 这个世界上有用黑巧克力冲的摩卡吗?不知道,大概是有的吧。因为,好像有说是甜的东西有助提神,但我手中的这杯有点偏苦的热摩卡,则让我的思维和动作都有点儿迟缓,我相信绝不是因为我过早起床的原因。 反正,我一边啜着摩卡,一边托着腮望着不远处的入境柜位,发觉无论是自助通道,还是有关员坐在小方格里的柜位,排队通关入境的人,似乎都怀着比我急了不少的心情,想尽快省掉从下机到回家之间所有的环节。在这种赶路的气氛之下,这一拨刚下机入境的人潮,在我差不多喝完一杯中杯的摩卡的时候,已差不多散去。 于是,我背着一个随身的运动袋,不紧不慢地从自助通道走进了一门之隔的行李大堂,又不紧不慢地走过大部份我刚才看着通关,但现在却还在百无聊赖地等着行李出现在输送带的那些人,从就近的通道进入了接机大堂A。 新机场的一号航站(之后的数十年间,还会有二号和三号)有两个接机大堂,分别在行李大堂的两端。而每一个接机大堂,都像全世界所有的机场接机大堂一样,有着一条长长的被护栏隔开的通道,以供接机的人在一旁认准要接的目标,再在出口的地方找个空位置干那些相拥落泪之事。而不用在一大群人都推拉着大堆行李的时候,就蜂拥而上,弄得纷乱扰攘。 这条通道,对我这种独来独往的人来说,走在那些炙热期盼的眼神之中,其实很是有些煎熬的。所以后来,我很快便观察到在刚一出行李大堂的时候,护栏的位置便有一个刚好可以容得下一个人拉着手拉行李箱可以通过的缺口。一开始的时候,由于推行李车的旅客过不了那个出口,通常只见拖着随身行李的机组人员走那里,所以,大多数人都以为只有机组人员可以走那个缺口。但我很快发现那个缺口也没有特别的安保人员或措施,于是便大著胆子走了过去。结果,就走过去了!从此,便找到了一条避开了那条认人的尴尬通道的阳关小道。 这次,当然,我也是毫不犹豫地拐进了那个缺口处。 正想着在人群的大后方一马平川直奔交通工具枢纽,却在耳边响起几个声音: “康!这边!阿康!……”、“这边!康!……” 我顺着声音望去,只见莎莎和海维在不远处一边大声和大动作地打着招呼,一边向这边快步走来。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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