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五章 皇子困境,东君发难 (第2/2页)
br> 但正所谓吃水不忘挖井人。 经过了这事儿以后,幽河的大伙儿最为感谢的还是那降关键一场雨的老天爷,以及死去的前任县令郑书,还有就是那因为违令降雨而被徐云子杀死的城隍泰公。 徐云子死后,他那柄贯通泰公身躯的金剑失去了灵气,周围百姓便寻思给它拔下来。 同时,在朝廷救济之下,不愁吃喝的幽河百姓还自发组织人手,给前城隍泰公的尸首建了座简陋破庙,日夜朝拜,供奉香火,期望精诚所至,金石为开,有朝一日泰公能重新焕发生机。 本来这事儿也没啥。 既然朝廷废除了禁雨令,便证明当初禁雨之罚是错的,因此违令降雨的泰公也不是什么罪人,新任县令也就任由百姓们去了。 可就是总有人啊,看不惯。 这不,在幽河游荡了好多天,却死活没找到一点儿徐云子之死的线索的占天司东神君,这会儿可正在气头上呢! 哪怕是除去了那占天司同僚的关系,徐云子与他也是至交好友,与公与私,他都无比迫切地想要找那凶手出来,除而后快。 可当初徐云子死时,不论是幽河百姓还是当初在幽河的占天司炼士们,看到的都是一样。 ――徐云子化作一条雷蛟,冲上天穹,随后坠落下来。 再无其他。 这种情况下,想找到凶手,那绝对是难如登天。 这些天东神君驾驭彩云,将幽河上下翻了个底儿朝天,都没找到半点儿蛛丝马迹。 又恰巧来到泰公庙前,正巧看见那些个百姓将徐云子的金剑从城隍泰公身上抬下来,眉头一皱。 降落下来。 “这金阙剑……谁让你们动的?”
十六七岁少年模样的东神君,在一群三四十岁的老百姓之间,却好似天上谪仙下凡。 一众百姓见了他这模样吧,看出其不凡,一开始还都是客气有加,跟他详详细细地讲了这泰公的事迹,说这会儿朝廷废除禁雨令,便应当还城隍泰公一个好名声。 但这说到一半儿,东神君不耐烦地打断了他们:“本君问你们什么城隍泰公了?本君是问――这金阙剑,谁让你们动的!” 一众百姓愣了。 就看东神君手一抬,那硕大的金剑便凌空飞起,轰一声插在城隍泰公的身上! 回归原位! 只听砰响一声! 那庞大的石头人儿身躯轰然炸碎,飞溅的尘土碎石,漫天肆虐! 待尘埃落定以后,破庙里显露出来的,却是上半身已经碎了一地的城隍泰公尸首。 周遭百姓见了这一幕,当即红了眼! 一个个忙不迭趴下去以手聚拢城隍泰公的残骸,又抬头死死盯着东神君! 其中一个壮硕汉子,怒不可遏,指着东神君的鼻子喝问,“你……到底想做甚啊!” 东神君只是瞪了他一眼。 那精壮汉子立刻浑身一震,跪倒在地! 仿佛有一股恐怖的力量压迫这他,要将他压得粉身碎骨! “神君大人!切莫动怒!” 突然之间,一道声音传来,且看一个富态的男人带着一队随从驾马而来! 他穿着一身县令服,看起来应当是幽河县新任县令,到了以后,翻身下马,战战兢兢跪在东神君面前,一个劲儿求饶:“大人!您大人不记小人过!仙师之尊,如何与那些啥都不懂的泥腿子计较呢?这传出去掉您的面子,掉占天司各位大人的面子啊!” 几句话之间,有柔有刚。 明面儿上是在骂那群老百姓,实际上却是为他们求情。 并顺便隐晦地点了一下东神君。 ――这占天司炼士欺压手无寸铁的老百姓,说出去可一点儿都不好听,说不定占天司的面子跟着一起掉。 说白了,就是让东神君罢手。 后者深深看了这富态县令一眼,显然听出言外之意,威压一收,冷笑道:“这幽河的县令,前有郑书,后有你,都不是什么易于之辈啊!” “哪里哪里!东君大人言重了!”那富态县令见东神君收了身为,方才松了口气,连连摇头,“是东君大人胸怀宽广!胸怀宽广啊!” “好!” 东神君看了他一眼,好似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样,突然笑了, “这城隍泰公不是你们幽河的求雨烈士么?本君盛怒之下毁了他金身,是本君不对,便让本君赔你们幽河一场雨,以作补偿。” 话音落下,他化作一道流光,飞上天穹。 留下一众百姓,面面相觑。 ――这仙师,都是这般有错就认的么? 只有那富态县令,脸色一下子难看了起来。 他是知晓的。 占天司四大神君,其中又以这东神君最为心高气傲! 道歉? 那宋相都不一定能让他低头! 幽河县,何德何能? 但没一时片刻,这雨,还真就落下来了。 只不过……一直没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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