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残忍真相 (第2/2页)

 柳闻卿瞥了一眼子洹，双手撑头嘲讽地说：“灵尊大人真是小心谨慎，留了心眼让他的贴身属下来监视我。”

    子洹大步流星的跑过去坐在旁边，放下酒壶拿出杯子摆好，“哎！这次神司猜错了，还真不是灵尊大人命我来监视你的，我啊，是怕你在辰华宫无聊，晚上去药师欧老头那里闲逛顺便顺了药师大人的几瓶陈酿。”

    子洹边打趣边斟酒递给柳闻卿，接过后也给自己斟了一杯酒，两人坐在后园的石阶上月光洒落庭院。

    “我知道你这些年埋怨灵尊大人在巫族灭族当日袖手旁观，可是灵尊大人并非你所想的那样，妖界上一任无相君苍言杀戮成性修炼邪术在人界吸食百姓的精气，人界死伤无数，灵尊大人得知后前往人界，在和苍言的打斗中被邪术所伤。灵尊大人将沧溟引到灵洲天台，谁知沧溟躲进霿山吸食巫女精气，神司长被沧溟打成重伤，灵尊大人和灵洲众灵合力，才击杀沧溟。而灵尊大人身受重伤，期间灵界都是由二位长老代为接管，而后更是为压制血阵同上古神兽厮杀三日......”

    子洹述说了当年的原因，言语中满是悲叹，柳闻卿拿起酒杯一饮而尽，她也没想到真相比她想象的还要残酷。

    她甚至连手刃仇人也毫无机会，原来支撑她活下来的这一切都是泡沫，灭族仇人早已殒身，那么自己坚持这么久竟是徒劳。

    随即平淡地喝着酒，“巫族神司长在下任神司接任之时，便会将应化镜交付，失去应化镜的神司长，在不久后便会灵力逐渐散去，直到最后烟消云散。应化镜反噬更是会吸食cao控者的精气。我一直都知道不论是母亲还是我，最后都会烟消云散。”

    子洹饮酒苦笑叹气：“应化镜能够通晓过去未来，消耗的是cao控者的生命，你母亲白茗神司长大人当年已经被应化镜吸食殆尽。”两人各自愁苦满绪，子洹叹气说：“既然如此你也知道灵尊大人也无能为力，为何还把怨气发泄在灵尊大人身上？”

    柳闻卿仰头饮尽杯中烈酒，满是无奈地说：“小时候在我眼中，云初弦是这世界上最神通广大的人，我一直以为他会找到办法救我母亲，找到解决应化镜的方法，我不想做神司长，如果母亲能活下去，我可以一辈子不长大，不接任神司长之位。便是抽我精气和灵力我也是愿意的，或许我只是怨恨天道不公，只是云初弦并未达到我所期许的那样，也不是我所想的那么神通广大，母亲死后成为了我怨恨的载体，我怨恨的是我自己对他人期望太高，更是自己的无能和懦弱吧......”

    眼眶浮起水汽，一时之间泪珠滑落，滴落在石阶上，随后很快地上的泪痕就消失了，就像那些逝去的生命一般，消失的毫无痕迹，如未出现在这世上一样。

    “哎”子洹无奈地叹气，他的真身是一块石头，他感受不到柳闻卿所痛苦的一切，只知道天命如此。“过去的唯有放下，神司长大人若还在也不愿意为她自责伤怀，世间万物所发生的一切，都是定数。

    嗯......灵尊大人经常这样告诉我，他老人家自从接任以来都是谨遵他的师傅卜琮灵尊大人的交付，自从卜琮灵尊云游之后啊，灵尊大人不是治理灵洲诸多事务，就是牵制妖界。只要妖界不再做伤天害理之事，灵界便不会干涉。”

    柳闻卿拿起酒杯和子洹碰杯，随后起身对着月亮举杯，“天道无道，自是冷酷绝情，我可不会遵循天道乖乖赴死，且看日后自会证明。”随后烈酒下肚，随手扔下杯子，自顾自回房休息。

    子洹“......”这女人是不是忘了后边还有个人，得！各回各宫。而后子洹提着酒壶往药师宫走去，可不能忘了灵尊大人吩咐的事，为了防止明儿个起不来，我还是还是直接去药师宫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