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2章 干细胞与基因编辑 (第2/2页)
宴会结束后,心情大好的皇后请小羽和姚诚坐她宫里的马车回亲王府。之前缪亲王已在王妃和儿子的陪同下回家,允佳和曼虹也跟了去。阿尧和怴神还被关在牢里。 皇后的马车为镶金的黑漆木所制,前后共有四个轮子,车辕中部载着车厢的部分向下方弯成弧形。小羽上车时马车的顶棚是合上的,她见今晚夜色好,冲车夫说:“把棚子打开吧。” “是得打开,”扶她上车的姚诚说,“否则不就成了锦衣夜行了吗?” 她回头白了他一眼,入座后将绿色的大裙摆左右铺开,人不如狗的姚诚只能在座位的右端勉强塞下屁股。马车出了皇宫后,小羽伸手从座椅的缝隙里摸出把坠有羽毛和宝石的丝绢手扇,打开了在手里擎着,东张西望地看光景。沿途的行人见状,都指着她议论纷纷。 “是宫里的女眷吗?看着眼生。” “真漂亮,比公主好看。” “这话可不能随便说。” 姚诚一直在笑眯眯地打量她,“是不是将来也想搬去皇宫里生活?” 小羽的睫毛朝着他的方向舒展开,“你能办到?” “办法,总能找到的。” 小羽对此深信不疑,但摇了摇头,“还是寺庙里更适合居家过日子,女人少。呵呵,终于明白大羽jiejie为啥要把家安在修罗军基地。” 姚诚咯咯地笑出声来,“喜欢寺庙和军队的女人,都……那个、可爱。” 这话没毛病,小羽心道。“对了,你明天打算怎么给公主疗伤?” 此刻马车驶上一座多孔拱桥,周围安静下来。今晚月色明亮,天并不黑,二人头顶是沉静的靛青色蒙着层稀薄的云纱。身下的河流中有跳动的月亮,模样如天上那位的孪生meimei,却更俏皮、更接地气,丝毫不艳羡九天之上的孤高与冷清,宁愿蹦跳在藏污纳垢的河里。 姚诚一直等到马车下桥才回答她的问话:“都说了是‘你’去给她疗伤,我只是你的助手。倘若给公主疗伤的人是我,这一来二往的,指不定身边啥时就会有人因吃醋而发飙,我怎么收场?” 换成别的女孩,此刻定会低下头、红着脸辩解:“谁吃醋了?才没有呢。”小羽则点点头,“算你做事知道掌握分寸。说吧,我怎么给她治?” “之前景萧长老给咱们的那本手印秘籍……”
“里面有修理肌肤的法门?我怎么没看到?” 姚诚将目光投放至河流的远方,“成品没有,不过将其中两个手印结合在一起使用,应该能达到预期的效果。” 说着将两只手的十个指头蜷起,拇指藏到食指和中指之间,两只手掌外沿紧贴。“这叫‘不动明王印’,原本是用来保护自身或什么事物,让它不受外力的侵害。现在侵害既已发生,还需一个‘药师如来根本印’。” 姚诚双手结完药师印后,又解释道:“每边四指为月轮,代表四大。两个拇指为‘去二我、人法二空’。拇指来回交叉,便可将四大纳入药壶中,形成理、智、教这三种药。结合上面的不动明王印,能将伤疤恢复到外力入侵前的状态。” “可我只有一双手,怎么同时结两个印?” “我不还有一双手吗?你的左手和我的右手结不动明王印,你的右手和我的左手结药师印,你的真气从你左手流到我右手,在我丹田里走了一遭后再从我的左手回你的右手。” “你发誓,”她忽然严肃起来。 “发什么誓?”他愣愣地问。 “永远都不许和别的女人做类似的事。” “当然不会了,无需发誓。”他这句话语气很淡,淡得天经地义、毫无勉强,让她十分满意。 过了会儿,她问:“手印的结法我是知道了,可机理呢?究竟是怎么实现修复的呢?” “就是你刚刚在宴会上说的啊,通过cao纵干细胞。” “啥?我瞎蒙的啊。” ****** 大概再有十来分钟就到亲王府,小羽忽然由cao纵干细胞联想到一个更为重要的问题。将裙摆收起来,挪到姚诚身边坐,这样马车后座的两个人都挤到右端,重心微有些不稳。 “干嘛?”他紧张地问。 她不出声,先将他的两只手收集到他的大腿上,用自己的双手按住。她的右腿顶住他的左腿,而她自己的左腿朝左边伸开,做好随时从另一头跳车逃跑的准备——如果她把他惹火了的话。 “这个、呵呵,”她说话时双目盯着他胸前的纽扣,不敢抬头与他对视,“手印能刺激干细胞,那么、也能编辑DNA吗?我是说,在成年人的活体里?据说人体的各个特征在DNA里都有对应的基因点位,是吧?比如……” 她抬起头,左手依然控制着他的双手,右手食指在他眉骨下方划过,“能否通过基因编辑把眼窝搞得更深些?给原本淡泊的面相添一丝凌厉?” 她的手又滑过他的嘴唇,“唇线多一些棱角,这些应当都好办吧?我想比较难的是……把年龄倒退九百多岁。” 说完这最后一句,小羽已是弓弦上蓄势待发的一支箭。就像原先小时候同他在一起,她大部分时候是听话的、讲理的。偶尔会起恶作剧之心,一定要做些明知道会触怒他的举动。比如把洗干净的盘子叠在一起,最小的放下面,最大的搁上面,中间还插把刀,刀尖冲外。比如从他新买的一堆笔记本里抽出一本,每一页都拿笔涂满黑线,再偷偷塞回去,等着观察他某天用到那本时的脸色。结局?有时他会生气,有时不会。 而说完刚才那番话,她的心不可避免地砰砰跳个不停。但她的目光不退缩,在他的眼中寻找旧日的影子,老砖屋、筒冠树、小女孩……还有什么?红色的羽毛,顽皮的小鸟吗? “手印,暂时还办不到,”他过了半晌才开口,如同叙述一件同他无关的事,“需要药物。” “那也肯定不是凡间买得到的药,”她打蛇随棍,“佛国里有吗?刚才你不是提过药师佛的名字?” 他没吭声,应当就是默认了。 她松开他的手,再用双臂环抱他的腰,头埋在他胸前,试图想象一个成年人在短期内被物理改造的过程。痛苦吗?痛不欲生?又或者对得道者来说,根本毫无感觉。《金刚经》不是说,“凡所有相,皆是虚妄”?当然,痛也算虚妄的一种。 耳中听他说道:“今天在筵席上老是注意我的那个男人,让我感觉很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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