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章一 (第2/2页)
,如离弦之箭,瞬间冲到句罗国军营的辕门之外,接着,立定身形,左手抬起至头顶,掌心向天,右手落下至腹部,掌心向地,深吸一口气,双手同时向胸前靠拢,合成一掌,猛然推出,一时间狂风大作,夹杂着沙石吹向句罗国军营,营帐在狂风之下尽数倒塌,士兵也是东倒西歪,无法站立。 眼看狂风就要将中军帐外,挂在旗杆上大书狂草的“张”字军旗吹倒,帐中一面目狰狞,虎头虬髯,躺卧虎皮椅,闭目听曲的彪形大汉,突然瞠目怒视,将身前一坛烈酒丢出帐外,坛中烈酒在空中溢出,彪形大汉拔地而起,冲出帐外,腾至半空,右手一抓,用内力将烈酒凝结成一把硕大的冰刀,左手一抹,将冰刀点燃,向狂风砍去。此招正是虬髯客张三郎学自昆仑奴的水火相济刀,若是全力使出,有开天辟地之力,能斩杀十里之内所有有形之物。 嘭! 一声巨响响彻陈唐关,身体略差之人,被这如开山般的内力对抗震得呕吐不止。风沙落定后,张字军旗不倒,虎头虬髯的彪形大汉出现在袁天罡面前,歪头鄙夷的看着眼前的年轻道士,轻描淡写的说到: “先天乾坤功。道宗一向不问世事,此番出手,是何用意?” 袁天罡调整一下内息,不紧不慢的淡淡说到: “三清有令,尔等宵小速回北海,否则,杀无赦!” 听罢此言,张三郎怒气冲天,自成名以来,无论是一方霸主宇文成都,还是地方豪强王世充,都要敬自己三分,这小道士未免太过狂妄,当即张开架式,要用水火刀劈了眼前这乳臭未干的狂徒小子。 “大哥,住手!”
骑马赶来的李靖夫妻和李淳风,在事态失控之前,站在两人中间。红拂女下马,柔情的看着虬髯客,温温的说到, “大哥,好久不见,你还是这般爆裂脾气,要当心自己身体啊!我们都是上了年纪之人,为何还放不下心中执念,苦了百姓呢?” 看着眼前这已入中年,却还是不改音容笑貌的心爱之人,张三郎沉默不语,想起当年和李靖,红拂女,义结金兰,鲜衣怒马,快意恩仇,驰骋江湖,好不痛快,后来自己和李靖同时爱上红拂女,红拂女在两人的爱意之间无从取舍,三人都沉浸在痛苦中,自己身为兄长,多番挣扎之后,强忍心痛,留书离开,成全李靖和红拂女。 被情所伤的虬髯客,只能用逐鹿中原来缓解心中的痛苦,先后与宇文化及,王世充,刘黑闼等英豪,以棋代武,文攻论道,无往不利,眼看天下已然如囊中之物,唾手可得之际,却又再度重遇李靖夫妻,得知两人竟被刚过成人礼的太原李家二郎收服,虬髯客一时好奇,北上太原,看看这位被李药师赞誉为,天子之姿,千古一帝的少年是何模样。 拜访之后,李世民与张三郎于汾河之旁,手谈一局,功力已至天元的虬髯客,轻敌之下,居然输了半目,而自己无往不利的天下证武之道,也臣服于李家二郎的天纲地常之理,心灰意冷之下,他四处漂流,恍惚中来到北海之滨,偶然卷入句罗国的皇位之争,以自己一身功夫灭了句罗国原先的统治者,又娶了萨满教的天女为妻,做了句罗国的国主,在他的悉心治理之下,十年之后,句罗国空前强大,看着这鼎盛的国力,早已熄灭的熊熊火焰又在他的心中燃起。 得知玄武门之变,意识到时机已到的虬髯客,随即带着萨满教,率领十万精兵南下,倒是这李家二郎似有先见之明,命李靖夫妻来守东海陈唐关,让他进退维谷,不知如何是好。 片刻之隅,虬髯客心意已决,对着李靖夫妻说到, “二弟,三妹,休要再说,某家就是要跟李家二郎一决雌雄,这天下生来也不姓李,金銮殿上他李家坐得,某家也坐得!” “虬髯客张三郎,果然是人中豪杰。” 不等李靖夫妻开口,李淳风已然接过话题,依旧微笑的说到, “圣上有旨,念张相公昔日主动退让天下之情,命我与张相公再手谈一局,前辈如若获胜,李靖夫妻开关迎故人,要是晚辈侥幸,还请前辈息兵罢战,两国交好。不知,前辈意下如何?” 张三郎看着眼前这彬彬有礼的白衣文士,和夹着中间为难的李靖夫妻,想来自己陈兵在此已有半月,后备军需已出现不足之象,心想,倒叫这李家二郎小瞧了!忿然说到: “李家二郎这厮果然jianian诈,往昔用弱冠之相让某家轻敌,如今又拿这心伤往事来激某家,既然如此,某家便随了他的心意,三日之后,东海之滨,碣石之上,恭候大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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