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界篇 第四章 出发 (第2/2页)

，他的声音像是一名老者，“你是谁？”

    “初次见面，老奴是小姐的管家，您可唤老奴为程管家。”程管家道。

    “程管家？小姐？”凌云不解。

    “您面前这位便是我家小姐，在天池城之中，是为贵族。”程管家对凌云说道。

    “什么小姐不小姐的，叫我雪瑶就可以了！”雪瑶弄了弄颈处的青丝，让一些发丝卷在指间。

    凌云有些不敢相信，他身前的少女，究竟是……

    “至于老奴为何知晓您将去往朱红之城，则是在于您的手中……”程管家看着凌云，“若老奴未猜错，你手中散出的那抹紫色光芒，应是月诀，背后系着的画轴应是月。”

    “程爷爷，您怎么知道？”雪瑶问道。

    “回初始，原有【崩月】奇物，化作四剑与八十八颗月诀，若有缘之人得之，化之，便可超脱六界之外，摆脱轮回枷锁，达到自由无忧之境，而这朱红之城，即是入境之处。”程管家说道，“而你身上，则有一柄剑与一颗月诀，散发出不寻常的气息，所以，老奴才知晓你将前往朱红之城。”

    “可不是剑吗？那可是画啊。”雪瑶看着程管家。

    “回小姐的话，画就是剑。”程管家回道。

    “是吗？”雪瑶听得有些不解，却是没有再深想下去，而是看向凌云，“凌云，程爷爷他说的对吗？”

    “并……并不是。”凌云向后退了几步，靠在白兰树旁，有了丝警惕，“爷爷对我说过，前往朱红之城，寻得白尘仙人，那被黑雾破坏的村子，以及我的爷爷……一切都会恢复过来。我并不想达到什么境，但如果这画轴和月诀如您所说的那样珍贵，我会保护好它们，不会让谁夺走，因为……因为，爷爷说，只有带着这画轴与月诀，集齐所有，我才能到达朱红之城，让一切恢复。”

    “您放心，我家小姐和老奴并不会夺走画轴或是月诀。只是不知，您所说的黑雾是？”程管家严肃的表情原本还流露出轻松，但在听闻“黑雾”二字时，却有了些许变化。

    雪瑶听闻，假装咳嗽了几声：“程爷爷，让我来跟您说啊！那黑雾，像山那么大，嘴也好大，还有啊，它只有一只眼睛，红红的，还有舌头，很吓人的！而且，它的低鸣如同歌曲般，但散发岀的气息却似魔似妖，很是诡异！嘻嘻，不过，好在我不怕！”

    “听小姐这般描述，那黑雾或许是……‘魇’。”程管家眉头紧锁，神情极度严肃。

    听程管家一说，凌云的眼里闪过一丝光芒，却未让他人发觉。

    “程爷爷，魇是什么？”雪瑶寻问道。

    “回小姐的话，魇，是由大量人、畜死后的怨念所汇聚而成的，传闻之中，那些怨念多会汇聚为魔，极少化为魇，所以，魇的力量难以推测，而且，它以吸食天地万物生灵为根本，若长久下去，恐怕……”程管家越说，脸色越是难看。

    “可、可宁歌村并没有人畜大量死亡，怎么会……”凌云回忆起曾经，并未发现这类事情。

    “老奴也无法解释，可能那魇是从其它地方来的。”程管家道。

    “难怪它会一直追着我们。”雪瑶说道，“还好我们逃得快，以我的力量，不足以对付它，不过，那时候它应该是自爆了，死了吧！”

    “小姐，它或许并没有自爆而亡，确切地说，它并没有自爆……”程管家额间落下冷汗。

    “什么？”雪瑶和凌云眼中惊讶之色掠过。

    “虽不知它在何处，确能感觉到它的一丝气息，从它气息传来的方向看，它似乎往东方而去，而且，它距离我们很是遥远。”程管家道，“小姐，我们必须除掉它，不然，不止人界，连我们神……”

    “对啊！对啊！程爷爷说的对！”雪瑶的话里有丝慌张，“那我们就应该快点出发，用我们的力量消灭它，对吧？凌云。”

    “我……”凌云低着头，“我……我想自己一个人走。”

    “凌云，你为什么不和我们一起走？”雪瑶向他走近几步。

    “不，我和你们不一样……我是怪……”凌云抬起头，却不敢直视雪瑶，“我、我没有力量……所以我无法对魇做什么，只能去朱红之城……”

    “朱红之城虽在千里之外，可又是虚无缥缈的存在，凭你独自步行，怕是难以到达，况且，你也不知朱红之城在千里外的何处，哪个方向。”程管家轻笑道。“至于所谓的力量，老奴或许能帮你，有这月诀，以后，老奴会告诉你，什么是月诀，如何运用月诀的神秘力量。”

    “我……”凌云顿时竟不知如何回答，爷爷虽然说过，手中的月诀，虽会指引出下一颗月诀的所在之处，可现在，却是一点指引什么的反应都没有，连月诀上的紫色光芒，也变得微弱。

    “对，程爷爷说得对！”雪瑶笑笑，眼神与程管家一个对视。

    “老奴倒有个提议。”程管家见状，便继续说道，“我们先将朱红之城和魇之事放在一旁，到附近的镇里，取些必备物品，再作商议。”

    “好！程爷爷，麻烦您了！”雪瑶看着程管家，之后拉起凌云的手，“凌云，我们岀发吧！”

    “是，小姐！”程管家应道，双手在身前比划着，像是要划成什么。

    “等等，我……”凌云的话未说完。

    “呼！”

    一阵清风拂起，带走的，不只是白兰树的清香，还有，树下的三个身影……

    那么，旅行，从这里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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