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碗茶的岁月_第一二零章:不朽军团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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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二零章:不朽军团 (第4/4页)

抬眼惑觑。妩媚之靥又从朦胧烟雾中挨近探询,“你还想让更多人给自己陪葬吗?”

    “咱可不能给他们陪葬,”黑须老头见势不妙,匆忙赶车欲离,乱发蓬松之人捂额忙来拦阻,伸剑作势要戳车上孕妇,发狠话要胁道,“撇下我们先溜,那可不成!除非想死得更快……”

    慈祥老妪攥起悄藏袖下的喷管,朝他脸上吹箭猝袭。乱发蓬松之人叫了声苦,掩面而跌。嘴罩铁丝笼具的长须老者拔出短刀,不顾脸腮穿箭苦楚,挣扎起身,从旁投刃急掷。慈祥老妪中刀摇晃未倒,另一只衣管里甩出袖箭,射倒长须老者。

    车畔有个蒙脸的罗马光膀汉子抬起长矛欲戳慈祥老妪,却被黑须老头晃手亮刃,先划一刀抹脖而过。罗马光膀汉子捧喉踣倒,黑须老头又扎一刀在其脑后,随即从另一边袖下滑出解腕尖匕,投去倏射长须老者后边抬弓欲发之人倒地。

    眼见顷刻猝然动起手来。银鬃稀拉的白面清俊男子扬臂说道:“大家都别冲动……”黑须老者转朝其脸,抬腕发出袖箭,飕射其颊。

    脏发耷拉之人从肩后抽出飞刀连续抛投,蚊样家伙见势不妙,抢先拉我和长利跳避。圆脸胖子掏出一罐黑油溢洒之物,爬近点火投向车上,随即被慈祥老妪抬起吹管射倒。那罐黑油滚落车下,在圆脸胖子胯间燃烧。脏发耷拉之人飕投飞刀,将慈祥老妪射翻在地。黑须老头怒目投觑,扬袖甩出铁叶镖,荡击脏发耷拉之人掼摔于旁。

    银鬃稀拉的白面清俊男子捂着胸口踣跪车畔,黑须老头转身又朝他甩出一支袖箭。自亦猝遭脏发耷拉之人从后边投掷一刀扎倒,慈祥老妪哀叫:“老伴……”忿转吹管,喷箭射翻脏发耷拉之人。嘴罩铁丝笼具的长须老者从血泊中拔出短刀,从旁投射其额。

    黑须老头悲痛而起,抽出腰后之斧,拖着血痕,踉跄前行,走去连劈长须老者几下,直至其已不动。黑须老头踣地咯血转望,看见银鬃稀拉的白面清俊男子复又撑身欲起,黑须老头提斧朝他脸上掷击。银鬃稀拉的白面清俊男子仰倒在地,目露悲怆之色,凝望灰郁天穹。

    灰白乱发蓬松之人拾起鹅腿,恸呼:“百夫长……”愤然转投鹅腿掷打黑须老头。有个嗓音浑厚的卷毛家伙高声悲歌,旋即身影掩没在漫空撒落的密集箭雨中。

    急飒飒的纷骤箭风四下倏临之际,蚊样家伙变色道:“安息人放箭了!”怎敢梢有迟疑,连忙拉我和长利扑身撞向乱岩之间。

    刹那一瞬,我只来得及瞥见雾麓中现出数排盾墙,齐往箭雨遍撒之处推拥而来,盾墙后边扬展罗马军团旌旗,猎猎劲响,斜坡下边不知谁惊叫一声:“罗马第一军团的旗号怎么又出现了?”

    其间晃出一个步态僵硬之影,沉着脸向我欺近,袖下悄吐尖锐之芒。不待扎近后颈,随着腕间搐疼,朱痕显若剑形。我扬臂先甩出一道幻现之谶,化转刃芒辉闪而过,荡然扫摧临脊逼近的那袭异影。未容看清有没劈中,箭雨疾临。便在漫洒覆头之际,蚊样家伙拽我和长利撞向岩石。

    我磕摔在地,恒兴忙来搀扶,但见草苇间耸然露出古岩粗磐般形廓僵硬的蛇头,张口欲噬,信包猝惊之下,蓦又叼烟急伸双手,晃抬袖炮猛烈轰击。

    声如惊霆,骤然在耳边震响,我犹自懵坐,蚊样家伙忙又扑撞过来,推我磕到旁边的石头上,撞得眼前光影模糊,一时神志不清。

    只听一人在旁喷烟吐雾的说道:“你们跑来这里干嘛?似乎没谁邀请土耳其人参加‘提督军刀’行动……”

    恒兴皱着脸,表情严肃地瞅着我伸足而出,银鬃稀拉的白面清俊男子握踝说道:“忍耐一下,会稍微有点疼。”没等我反应过来,其手便有动作猝然。我吃痛不已,难免叫苦:“唉呀呀呀,这哪里是稍微有点疼?”

    灰白乱发蓬松之人叼着粗烟卷儿在旁啧然道:“军长!你干嘛把小姑娘弄得当众乱叫,跟抠脚大婶似的毫无矜持了……”我连忙忍痛恢复矜持,不意银鬃稀拉的白面清俊男子又捏脚一掰,使我又无法保持矜然姿态,再次叫唤:“唉呀唉呀唉呀……”

    “好了,”银鬃稀拉的白面清俊男子在恒兴瞪视中松手说道,“起来走两步试试。”

    长利在我后边憨望道:“不料俄罗斯的岳飞在这方面也有出众的一手。”恒兴连忙挡住众人视线,俯身凑过来帮我穿鞋著袜,神色不豫的低哼道:“他只是长得像你爱看的那些‘公仔书’里描绘之岳武穆形象而已,似此手段我也会,刚才干嘛不给我弄?”长利憨笑道:“给你弄是要趁机揩油的,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抚摸半天也弄不好扭伤的足踝,反而耽误人家赶路……”

    “还赶什么路?”灰白乱发蓬松之人叼烟郁闷道,“我看寸步难行。这辈子我的路就没顺畅过,当初我接老爸的班去锈船餐厅后厨炒鹅肝,那天刚好碰到俄罗斯的新旧团友为‘医院骑士团’资深成员老乔治远道而来的儿子小布殊设宴洗尘,游船大厅萦响德意志作曲家瓦格纳的音乐,充满瓦尔哈拉的氛围,朱尼尔这厮居然嫌我做的鹅肝酱不好,找个借口让那谁把我炒掉了。你猜他们的籍口是什么?说我让阿梨在厨房里四处遛达,不讲究起码的卫生。其实早在我爹掌勺的年代,阿梨的mama及其姥姥们就已然在里面一起混饭了,其一班亲戚亦在权贵圈子熬得烂熟,她们大摇大摆地进出多少年,目睹了无数鹅肝被炒,这都能怪我?”

    “他们说我有罪,”银鬃稀拉的白面清俊男子在我足畔神情索然地喟叹道,“不顾我心绞痛的宿疾,把我关进去。那些判我有罪的人却先玩完了,天意果真难测。老弟兄们原不该救我出来,面对人间末日凄凉,我不认为自己有能力带领剩余的人们出埃及……”

    “这里是北极,”旁边有位长须老叟嘴罩呼吸器促喘一阵,勉力缓言道,“不需要出埃及。谁是天选之人谁不是,出来走两步就知道了。你已经带领我们走了这样远,前边就是极地。何必又自怨自艾?”

    长利憨问:“为什么‘医院骑士团’在俄罗斯设宴给人洗尘呢?”

    “因为俄罗斯与‘医院骑士团’有很深的渊源,”岩石上面有个苍发耷拉之人裹着褐皮破袄说道,“拿破仑为迫使医院骑士团投降,武力占领了马耳他岛,骑士团的教堂和修道院被法军洗劫一空。骑士团的大部分成员前往俄罗斯,沙皇保罗一世给予他们以庇护,而骑士团则推举保罗一世为骑士团大团长。后来亚历山大二世、高尔察克、葉利欽他们也都成为骑士团的人,不仅在俄国根基深厚,其羽翼遍布世界各地,有实力的秘密成员何止传闻的一万两千名。其中包括西班牙国王胡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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