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生此武，天下无双(下) (第2/2页)

    “......”

    我无言以对，

    因为，

    我不想让自己遗憾。

    于是我就鼓励他去了，

    对不起，

    庄钟，

    我是一个自私的人。

    八.

    庄钟回来了，甚至带了不少纪念品。

    似乎是在火车站买的。

    511寝室的好奇心如杂草般不断萌发。

    于是511寝室决定由我出面问个清楚。

    “为什么还是我？”

    “你和他最熟嘛。”

    “而且只有你一个支持他的行动。”

    “加油阿叶，大哥看好你。”

    于是，我和庄钟又约在了“江南”见面。

    不过这次是我在摆弄着咖啡，漾出一圈圈的泡沫。

    庄钟来了。

    他一把把一张照片拍到我的面前，背面朝上。

    我克制住了看照片的冲动说：

    “庄钟阿，兄弟一场，你知道我约你来是干什么的吧。”

    “知道啊。”庄钟一把捧起面前的咖啡，自顾自地吮吸起来，

    “你们这几天的眼神，像要把我吞掉一样。”

    “啊，哈，哈，哈。”我挠了挠头，

    “那你还是挺冷静的阿，此去还顺利吧。”

    “顺利阿，可顺利了，岁岁狗狗她还爱我，丈母娘也对我挺好的。”

    “哦？真么好？”

    “对呀对呀。”庄钟将面前的咖啡一饮而尽，

    “只有一个小问题。”我注意到庄钟手中的汤匙有一点轻微的形变。

    “她的脸上长了大概这么大一个肿瘤吧。”庄钟比划了几下。

    我说不出话，只是看着眼前的庄钟，他的眼神很淡漠，像是一个见惯了生死的将军。

    “你知道最可笑的是什么吗？”庄钟顿了顿将咖啡一饮而尽，

    “我还没有真正的见过她呢，那天，她头上贴了张A4纸，印着一个黑色的貂蝉。”

    “哦。”庄钟似乎想到了什么，

    “是圣诞恋歌。”

    眼泪一滴滴的落在茶杯里。庄钟抓起桌布恶狠狠地在脸上磨着，直到渗出血色。

    “你什么都没有看见。”

    第一句是庄钟说的，在“江南”说的。

    “对不起，对不起，我明明答应过你不要再哭的。”

    第二句是吕布说的，在“下邳”说的。

    庄钟走了，像一个将军。

    一个常败将军。

    九.

    圣诞是远渡重洋的节，吕布不懂，庄钟也不懂。

    就像是死亡是吹向远方的风，庄钟不懂，吕布也不懂。

    我翻开了那张照片，那是两张带着拙劣面具的脸，

    一个不叫庄钟，

    一个不叫楚露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