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分解者毛霉 (第2/2页)
地蒙圈。 不断膨胀好奇心驱使我想刨根问底。下午,我到了她的住所。虽然地理位置有些一言难尽,不过好歹找到了。 我的眼前是一栋楼。 走上13楼后转个弯,看见一个安了门的五号房间。 1305,没错了。 我敲了敲门,没人应答。过了半分钟,我再敲了敲,门后便传来逐渐靠近的脚步声,在门前停一段时间后,慢慢的把门撑开一条缝。 一只黑黝黝的眼睛挂在门缝间:“咋了,有事啊?” 我尴尬的挠挠头,解释道:“我过来问一下你是怎么让菌丝便硬的,单纯好奇。” 她眼神有些嫌弃,但看我这么诚恳地上门拜访,就叹了口气,说了句:“我把它换成了方糖的糖丝,你走吧,我这个不是专业的加工站。” 我随手从口袋中撕下一块菌丝尝一尝,发现并不甜。 “你骗我,这不是糖丝。这个要绒一些,就像棉花一样。” “那就是换成了棉花。” “但是……”我拿出打火机烧了一下。“这个是头发烧焦的味道诶。” “那就是换成了羊毛了吧!”她闭着眼摇着头。至少可以判断出她是个二十左右的双马尾哦妹子了。 我不会相信这是羊毛的,我相信它就是高强度菌丝。 “如果是羊毛的话……”我实在想不出反驳的理由,似乎它就是刚从羊身上拔下来,然后特地钻入我的面包,再偷偷钻出来。 它并没有想让我承认它的真正存在,不过是说:“我是纯天然的羊毛啊!”
的确,它的外表和羊毛十分相像,质感也差别不大。甚至味道也差不多…… 但是无论怎样,它还是个菌丝!“它不是羊毛!”我吼一声,把她给吓了一跳。 “因为我前几次吃羊毛时过敏了!这次却一点事没有!”我义正言辞地回应着虚伪的掩饰。 “你到底是什么人!你和我妹是什么关系!”我亮出了底牌。 他只是继续卡在门缝那,呆呆地看着我激情的表演。 “所以……你妹是谁?不对……她给你的菌丝对吧。那……什筱是吗你?” “呃呃呃。”我只作蒙圈点头。 “诶呀,不早说,你妹是伍簇嘛。她的毛霉是从我这拿来的。” 随后她便把门打开,让我进了屋。 她穿着便服与拖鞋。室内装修比我想象的要好。有三个房间连着大厅。她帮我盛了杯水。 “是这样的,我去年十一月份时来这边住下来,当时小区旁边马路的花圃里,有人种了一颗小红枫,就是秋天会变红额那种。 有一次早上刮寒潮嘛,我就出来买些应急物资,刚出门就快被冷死了,所以之后就买了一个保暖的头盔。然后就习惯戴着了。 然后路过那个枫树的时候就被一片树叶砸到了脸。 那个树叶是枫叶,我把它从脸上撕下来,发现它是湿漉漉的。 因为雨水还没到这,我记得是中午才到。反正就觉得,这应该是霜化了。 然后就有了这个毛霉。” 再次睁眼时,我坐在走廊背对着1305。 回头一看,1305是空荡荡的。 我知道,那片枫叶现在也砸在了我的脸上,我感受到她消逝的寒霜,化为滴滴露水,黏在我脸上,蒸发殆尽。 它不是糖丝,不是什么棉,也不容易羊毛。她只是水,装作霜一样流开了。 如果不是我下了楼梯才发现嘴巴过敏,以及头昏脑涨的话,我一定会怀疑我撞见鬼了。 反正后续就是我打120去洗胃,医生说我羊毛急性过敏休克了。 反正伍簇也没给她的真实地址。 但至少那棵枫树是真的,只是现在是绿色的罢了。 反正最近也没有寒潮,有的只是快来的台风。 毛霉没法假扮成那层薄霜,因为它不会消逝。就如眼前的枫树。即使不是红,也不是白,只是新春的嫩绿。 它就静静地站在那里,让我回想起一个东西。 我的羊毛外套口袋破洞了。 那个所谓“菌丝”还在我的口袋。缠着一些衣服填充用的羊毛。 我把明显粗过“菌丝”的羊毛一根根抽出,然后把菌丝含在嘴里。 我好像知道了什么…… 我走向孤零零的枫树,摆下一根枝条舔了舔。 好吧我确实知道这玩意为什么是甜的了。 有一种东西叫枫糖,由糖枫树干部分产出,虽然不知道那位加工员是怎么把枫糖做成凝固的糖丝,甚至,我并不知道我是否到过她的屋前——反正它终究还是甜的。 无论是毛霉还是糖丝,反正尝起来,它便是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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