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 祖辈之风 (第3/4页)
“可是娘亲...”项政还想再说,念儿却抚着额头,道:“我头疼得厉害,你和忧儿先去练剑吧,我还有事要和你们父王商议。” 这些年,李秦川对他们姐弟俩照顾得无微不至,所以他们姐弟两人对他都很亲昵,相比之下念儿这些年却很少笑,虽然对他们姐弟并不严厉,但她身上的王者之风还是让姐弟两人有所惧怕,念儿的话,项政不得不听。 项政走后,念儿跌坐到椅子上,这样的事,是她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的,一时之间,有些难以接受。 李秦川握住念儿的手,柔声安慰道:“其实忧儿和政儿并不是亲姐弟,若论血亲,他们不过是表姐弟,这也不算违背人伦纲常。” 念儿只觉得脑中一片混乱:“政儿的身世是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人知道的,当年花珍珍怀孕之事既然没有记录在册,那政儿便只能是我的儿子,不然他无法登基为帝。” 李秦川看着念儿,忍不住便笑了:“我还记得当年我上浮戏山庄之前,曾对父亲说,一定要让你讨厌我,让你主动向先帝提出退婚,结果五年之后我唯恐你不愿意嫁给我,哄着骗着让你和我完了婚。” 念儿没好气地瞪了李秦川一眼:“这些陈年旧事还提它做什么?” 李秦川耐心地道:“我只想说,人心是最无法勉强,也是最无法控制的,你在这边忧心忡忡,你以为政儿心里就不痛苦了吗?他以为他恋慕的可是自己的亲jiejie!” “不过...”李秦川话锋一转,笑睨了念儿一眼:“忧儿文静娴雅,容貌美丽,诗词歌赋样样精通,武功也练得刻苦,比你小时候可强不少,我们又从小让她照顾政儿,她对弟弟也是用心呵护,有这么一个优秀的女子在身边,想要政儿看上别人,还真的是有点难。” 念儿不理李秦川话中的嘲讽,想着如今亭亭玉立的忧儿,感叹道:“忧儿的琴棋书画那么出众,完全像裴湛,她的容貌与裴湛也有几分相似,这一生我欠裴湛的太多,我一定要让忧儿嫁一个好人家,平安喜乐的度过一生。” “忧儿的婚事我们再看看吧。”李秦川拍了拍念儿的手,示意她不要太过担忧。 自项政满十五岁之后,每天都有朝臣递来折子,希望念儿退位让贤,看着一桌子让她退位的折子,陷入了深思。 一天夜里,念儿来到了皇宫一个十分偏远的宫殿,玉芙宫,她常年派士兵看守这个宫殿,不让任何人出入,十年来,她也是第一次进入这个宫殿。 她安排了不少宫女太监在这个宫殿伺候,也命监察司的人严密监视这座宫殿,不允许宫殿里的任何人进出,并严密监视宫殿里的每个人,既不允许消息往外传递也不允许宫里奴大欺主。 玉芙宫被打理的井井有条,念儿一入宫殿,所有人都跪了下来,恭迎女皇帝,只有玉芙宫的主人珍太嫔并未向念儿下跪,也未行君臣之礼。 珍太嫔站在烛台前,用剪刀剪着烛心。 念儿将珍太嫔幽禁了这么多年,心里也是过意不去,走到她面前,开门见山地道;“我打算明年就将皇位传给政儿!” 珍太嫔一惊,手中的剪刀掉落地上,险些刺到她自己的脚。 念儿看着她,道:“当年我将政儿从你身边抱走时就说过了,我会立他为皇太子,也会将帝位传给他,再过三年,待政儿亲政,我便会将他带来看你,我也会放你出去,让政儿在你膝下尽孝,但你此生不可能成为魏国的皇太后,这些年,我看在政儿的份上给足了花家荣耀,却也夺了他们手里的实权。” 珍太嫔看着念儿,不解地问:“为什么?你既然无心权位,当初为什么要将政儿从我怀里抢走!”
念儿面无表情地道:“你信不信都好,我为的不是我自己,而是项氏皇族和大魏的江山社稷。” 珍太嫔厌恶地看着念儿:“你生生拆散了我们母子十几年,不管什么原因,我都不会原谅你的。” “既如此,那你便在这玉芙宫里安度晚年吧,你可知道,就连你兄长花拱都不知政儿是你所出,只要我一声令下,玉芙宫的每个人都可以在今晚无声无息的消失掉。”念儿走到珍太嫔面前,见她满脸怨恨,心中开始犹豫,她深知仇恨的力量有多可怕,也曾因仇恨而陷入疯狂过,如今这女子脸上的恨意,不由得让她回想起了一些久远的往事,珍太嫔不是别人,她是未来皇帝之母,政儿宽厚善良又侍母至孝,若是有一个充满怨恨的母亲,只怕对大魏朝堂不利,对政儿也是不利。 就在那一刻,念儿对珍太嫔竟动了杀心,但那也只是转瞬即逝,珍太嫔毕竟是政儿的亲生母亲,她与政儿这些年亲如母子,她不要当年的悲剧再重演,也不要让政儿陷入痛苦的两难之中。 “明日,我会安排人,送你去法门寺带发修行,希望青灯古佛能化解你心中的怨恨之情。”念儿再不愿和这个女人多说一句话,转身走出宫殿。 就在念儿一只脚踏出殿门的时候,她背后,突然想起了珍太嫔的冷笑声:“公主殿下,你可知,你刚刚的神情像极了你父皇?” 直到今日,珍太嫔都不愿意承认念儿登基为帝的事,珍太嫔看着念儿,也想起了十分久远的往事:“我十五岁入宫,当时孝静皇后还活着,陛下整日围着皇后转,看不到后宫里的任何人,我也是这样孤独的待在宫殿里面,日复一日的剪着烛芯,期待着有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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